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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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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家接着说,“知白比四郎大些,俩人又有同窗情谊。”

许琛还未答话,定远公就抢先说道:“主上,琛儿还小……”

“叔亭,”天家打断道,“我知道你心疼知白,可你十五岁从军,十七岁领兵,我十五岁的时候也已经代行朝政了。”

“臣愿为主上分忧。”许琛亦起身道。

“这就对了!”天家满意地说,“知白武功不错,同去可以照应一二。叔亭,你再从骁骑卫中选一队人跟着去,我让即墨允也派人在暗中保护。而且俩孩子去主要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尊贵,具体查案的事情,我已有人选。”

既然天家开了口说让骁骑卫跟随保护,定远公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之后天家便传召,命夏翊清为巡抚使,许琛为巡抚副使,后日一早出发,以郡王车辂制出行,骁骑卫充仪仗。

三人各怀心思地退出勤政殿,各自回府去了。

夏翊清回到府中,将安成和张培叫入正殿之中。

“我和平宁伯奉旨出京办差。”夏翊清说道,“此次名为巡抚,但路途上也并不安全,所以安成你留在京中。”

“臣不怕危险,臣得跟着伺候主子。”安成说。

“你听我说。”夏翊清耐心地解释,“不是我不愿意你跟着我伺候,而是这次确实不方便带你。你是内侍又不会武功,我是怕你遇到危险。你可还记得那年平宁伯一人护着我们两人有多狼狈?”

安成立刻垂首不再争辩。

“这次出去是办差,一应行李都从简,我没那么娇贵,张培你知道分寸的。我不在府中,你们俩替我看好门,如果有什么事情拿不准的就去找晟王。”夏翊清继续说,“另外,张培你尽快从厢房里搬出来,住到主房去。回来时若还看你住在厢房,我就要亲自动手给你搬了。”

张培立刻道:“不敢劳动大王。”

夏翊清又看向安成:“你也是,我寝殿旁边这个耳房是摆设吗?天天往裙房跑不累么?”

安成低着头说:“臣不敢。”

夏翊清缓了缓语气,道:“在外面小心谨慎是没有错,但关上这府门你们也不能太委屈自己。若连我贴身的人都住在裙房,这府里其他人该怎么想?只有你们二人端住了自己的身份,才能立住了我府里的规矩,懂了吗?”

安成和张培连连点头。

“行了,你们去帮我收拾东西罢,我去仁园那边看看。”夏翊清说完便转身往仁园走去。

走进仁园之后,即墨允便从一旁出来,问道:“四郎真不打算带安成了?”

夏翊清:“带着他不方便,这次我和知白一同去,知白身边有归平和平留,我还有冷思冷念,想来不会有事。”

“也对,安成这个身份确实不方便。”即墨允顿了顿,问,“那个口笛还在身上吗?”

夏翊清点头:“一直随身带着。”

“这次我不能亲自跟你去,不过我的人会一直在暗中保护,如遇危险四郎召唤他们就行。”意外的,即墨允的语气竟非常严肃。

“明之?”夏翊清看向即墨允,“你怎的比我还紧张?”

即墨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夏翊清问:“你是怕我有危险?还是怕我处理不了江宁府的事?”

“四郎,此一去你就算彻底入朝了,这朝中的诡谲争斗,可不是我杀几个刺客那般简单,我也有许多力不能及的地方。”

夏翊清听言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小心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即墨允问。

“天家的命令,哪里容得我想不想。”夏翊清说,“我既是他拿来制衡宏王的棋子,就该好好做事。”

即墨允皱眉:“四郎你……”

“我确实不想入朝,也确实无意那个位子,但我必须足够强大,才有资格选择和拒绝。否则我便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夏翊清转身在架子旁挑选着可能用到的药,继续说道,“不要与不能要之间虽然只差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不要是一种自由,而不能要则是无奈。”

即墨允看着夏翊清的背影,有些不忍地说道:“四郎若真不想,我可以帮你。”

“你帮得了我一时,却帮不了我一世。”夏翊清转过身来看向即墨允,“身边人再强大,都不如自己强大。否则定远公府那么多武艺高强之人,知白为何还要日日练武不停?明之你的轻功当世第一,为什么还要教我轻功?”

即墨允低声道:“四郎通透得让人心疼。”

“明之不要感慨了,我早晚要自己面对的。”夏翊清语气和缓了些,“你像我这般大的时候,已经独掌赤霄院了。”

“我那时有人相助。”即墨允说。

夏翊清:“我此时又不是孤立无援。”

即墨允一怔,随即笑笑:“是我太操心了。”

“明之今日来只是找我感怀的?”夏翊清已经挑选好了几个小瓶子放在桌前。

即墨允停顿片刻,正色道:“到了江宁府后,你拿着口笛到裕亨金银铺找一位姓刘的掌柜,同他说‘一岁相逢能几度’,他会回‘相见无多’。若他说‘不道相逢’[注1],那你就转身离开,当夜他会想办法到驿站去。”

夏翊清:“这倒像是首词,但我从未读过。”

即墨允说:“一位故人自己写的,若是人人都知道,就算不得暗号了。”

“也对。”夏翊清说,“我记下了,多谢明之。”

即墨允:“既如此,我先走了。”

“明之,”夏翊清叫住即墨允,从桌上拿起一个药瓶和一个药方递给他,“这个,还得劳烦你交给许世叔。这药方是我刚才调整好的下周的药,若他在用这新药方时有不适的症状,或是我一周之内未能回来,便停了汤药,只吃这个瓶子里的药丸就好,每日早晚各一粒。这瓶子里的药足够一个月的,汤药等我回来再调。”

即墨允小心地接过药方和瓶子收好,对夏翊清说:“我替他谢谢四郎。”

另一边的平宁伯府,定远公和长公主只略交代了几句,让许琛注意安全,多听多看少说话,便再无其他。倒是许箐后来过府,将两个面具连同成羽的信物一并交给他,并把在江宁府的暗桩也如实告知。许琛惊讶于小叔这般大的产业,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心,小叔这样在暗地里涉足朝堂之事,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一个不小心,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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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暗号是张恨水的《蝶恋花》:“一岁相逢能几度。不道相逢,又是风和雨。道得离情刚几句。可怜天便催人去。空是名花能解语。相见无多,悔不初相遇。留下衣香还一缕。令人搔首凭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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