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隐将在山楠家中的事情大体复述了一遍,将关子书听直了眼,惊呼道:“竟有如此巧的事情?这可真是....唉,真是没法说。”
林衔青倒是并不在意这些是是非非,只顾着将饭食夹进关子书盘中。
魏思暝也不甘落后,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在白日隐盘中摞成了一座小山:“阿隐,别光顾着说,吃饭。”
两人像是在比赛一般,只是不知在比些什么,至于奖品...大概是正在说话那两位的注意力吧。
饿了一天,四人吃了个水饱饭足,关子书斜倚在墙边看向窗外,不停摸着肚皮,试图消化几分。
却突然看到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身影。
他立刻坐直身子,眯起眼睛向窗外细细看去,待看清后,急道:“阿隐阿隐,阿隐!”
听到他急切的呼唤,三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盯着他看。
魏思暝问道:“叫什么啊?阿隐阿隐的,怎么了?倒是说啊!”
越是紧急关头,关子书的嘴好似被封印了一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日隐顺着他盯着的方向看去,立刻变了脸色,沉声道:“是宁文长老。”
魏思暝登时睁大了双眼,问道:“她怎么会在这?她来干什么?是不是来逮你的啊关子书?”
“不可能!我前几日与师尊传过信,根本没告诉过她我在何处,只是说在外面游历,她还叫我注意安全,怎么可能过来逮我回去?”关子书一口否认,又探出脑袋继续看,“等等!她身边有日月重光的弟子,可都甚为眼生,看起来不像是我同门,应是其他长老的弟子。”
白日隐反应得很快,立刻起身道:“我与思暝先在他房中一避。”
关子书面色也少有的正经起来,点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回到房中,魏思暝看着这孱弱的木门,深知这房间并不保险,万一关子书劝说不成,宁文带着弟子挨个房间查看可怎么好?
可外面现在不知有多少日月重光的弟子们,若贸然出去,可能立刻便会被发现。
白日隐显然也考虑到这点,左右环顾片刻,眼睛盯上了角落的一只衣柜。
魏思暝见他往那处看,刚才的忐忑不安瞬间被一扫而空,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这柜子虽然不小,可若想容纳两个成年男子怕是有些紧张,更何况魏思暝八尺男儿,白日隐也仅仅比他矮一点罢了。
这若是一同钻进去,岂不是....
他这边正心绪不宁着,那边白日隐便已经上前两步将柜门打开,回头唤道:“思暝,暂时委屈一下吧。”
白日隐话音刚刚落下,魏思暝立刻便迈出步子,行动之快,任谁看了都得拍手叫好,叹他危急时刻一点都不犹豫,一丝一毫的后腿都不拖。
两人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刚好面对面坐在柜子里放置贵重物品的暗柜上,可是此柜逼仄狭窄,竟连容膝之地也没有。
两人膝盖顶着膝盖,有一人难免坐不下去。
魏思暝听着宁文长老的声音已经出现在楼下,不知正与关子书说着什么。
情况紧急,他眼巴巴地瞅着迟迟关不上柜门的白日隐,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腿,问道:“阿隐,不然......你将腿放在中间...?”
白日隐闻言一愣,瞥向他腿间那条刚好能放下他两条腿的缝隙,不知怎的,总感觉这双腿在大喊:“快来~快来~”
他面色一红,微微甩了甩头,仿佛是想撇开脑海中这些奇怪的想法。
楼梯上已经传来走动的声音,魏思暝听到动静,管不了许多,只能拽着他叫他坐下,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他双腿,拉动柜门。
柜门刚刚好被拉上扣紧,严丝合缝。
魏思暝能听见每一间客房的木门被拉开的声音,还有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而衣柜内,则是寂静无比,除了此起彼伏的浅弱呼吸,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随着时间流动,拉动木门的声音愈来愈近,白日隐身上的味道也发散的越来越浓郁。
魏思暝只觉得自己的四周全部都是他的盈盈香气。
他此刻终于有时间来思考究竟是为何他身上会有这种迷人的味道。
一个不注意,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一口。
许是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呼吸,白日隐在黑暗中捏了捏他的大腿,低声道:“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这一下,简直是叫他如堕云雾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此处省略两个字)不争气的(此处省略两个字)了。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用理智压住那股冲动,又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感觉脸上有些东西在刮蹭着自己,软软的痒痒的,叫人心烦。
他反手将那东西一把拽了下来,凑到眼前摸黑察看。
白日隐好奇道:“这是什么?”
魏思暝的眼睛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适应了黑暗,只见那衣物上吊着许多绳结,十分繁琐的模样。
他触摸着,感受着,这好像是...
蕾丝??
他有些不敢相信,皱着眉头将那衣物拿得更远了些,差一点便要贴到白日隐的脸上,定睛一看,这下倒是看清了全貌。
这分明是用来增添情趣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