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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再赌一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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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兰这样轻而易举地将沈溪知抱回了塌上,沈溪渔的破坏欲在心中蔓延: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太弱小了,我的哥哥只能我来抱。

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只是这次剪了指甲,只掐出几道红痕来。

“小公子先同我去上药吧。”沈兰的声音拉回了沈溪渔的思绪。

沈溪渔应声,却并非去牵沈兰伸过来的手:“好哦,兰叔叔。”

沈溪渔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取过药膏给自己涂抹,其实他还有许多疑问要问沈兰,谁料沈兰先开了口。

沈兰本来是想要给小主子上药的,只是小主子非要自己来,他只能随侍一旁,想到有些事情便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家老爷与赵王的关系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是势同水火。

总有一日会到你死我亡的境地。

所以小主子离他们远些就是了,沈府上还有赵王的奸细,是那位叫做沈萱的姑娘。

若她主动接近您,问了您什么,您万不可如实作答,搪塞过去便是。”

同一个小孩说这般深奥的事情小孩听得懂吗?若换作沈溪知来,他定会换个简单方式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沈溪知装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他反问沈兰:“既然知道是奸细,那为什么不处理掉她呢?”

“与其再让对方安插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来,还不如将奸细放在眼皮底下。”沈兰解释道,“偶尔还可以传递些错误的信息给对方。”

沈溪渔若有所思,片刻后才绽开一个笑来:“好的哦,沈兰叔叔,岁岁知道了。”

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但对于沈溪渔而言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将那个叫做沈萱直接处死或是抓起来拷问都可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溪渔只是好奇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沈溪知了之后,他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地逼迫自己交出这些。

毕竟人心的可怕自己早就见识过了。

沈溪渔的思绪渐渐地远了:

母亲出生江南,是家中独女却并非商贾之家,而是没落了的武学世家,伪装成商贾之家是为了避祸,躲避那些江湖纷争。

母亲在遇见父亲之前是天下盖有名的贼头,或许正因为如此,母亲的轻功独步天下,缩骨易容更是信手拈来,武功却是差了些。

那年母亲受人所托前往苗疆盗取传闻中的长生蛊,也是此行遇见了身为苗疆少主的父亲。

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见色起意,母亲立志将父亲拐回江南来当赘婿,因此长生蛊没找到,却在苗疆逗留了一年有余。

母亲说她这辈子偷过最引以为傲的一样东西就是父亲的心。

可事实上猎人才是猎物,父亲早就喜欢上了母亲。

世人皆道苗疆排外,但事实并非全然如此。苗疆与中原的风土人情全然不同,小到文字,大到信仰。

苗疆多山川树木,地广人稀,道路艰难,更多瘴气毒物。

因着地形气候的原因,还有关于苗疆的传闻:试图进入苗疆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

因此中原人并不轻易涉足苗疆。

母亲是多年来唯一一个活着深入苗疆腹地的,还拐走了苗疆少主。

天下不止是武功绝学,只要是稍有价值的一门手艺,要么是家族传承,要么是师门传承,从不外传。

而师父传给徒弟会自我保留一分,凭徒弟的悟性或许又只能学到七分,世世代代下来,许多东西也就失了传承。

温家是没落了,但是濒临失传的缩骨易容之术仍是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再加上一位传闻中的来自苗疆的善用蛊毒之人。

便成了温家灭门的祸端伊始。

天底下所有的“志士仁人”都站在“正义”的角度,对于温家群起而攻之,细数着温家的罪恶,逼迫着温家人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是沈溪渔第一次直面人心的险恶。

鲜血染红了半天的云霞,温家上下百余口人遇难,父亲带着自己逃了出来,那是父亲最后一次抱着自己说话,他说:“岁岁,你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我去替你母亲报仇。”

父亲走得那样毅然决然,无论自己怎么哭着求他回头,他都没有再给自己一个眼神。

其实父亲的爱全给了母亲,只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待自己好些而已,若非母亲坚持,或许父亲都不想要孩子。

那些人将温家上下挫骨扬灰,连尸首都不曾留下。

人能够因为利益变得这样面目可憎,比恶鬼还要可怕上三分。

“温家人都死了,除了那个叫做温碎星的孩子。”

“温家人杀了我的父亲……”

“温家人杀了我的儿子……”

“温家人杀了我的女儿……”

……

“所以我要报仇。”

“所以我要杀了温碎星雪恨。”

……

是那些人受利益驱使,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而父亲不过是报仇而已,凭什么他们还能将这番话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他们是真想报仇?还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是缩骨易容之术,还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蛊毒之术?

父亲要自己活下来,可自己不过七岁,还有那样多的仇家,又该怎么活下来呢?

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食不果腹,因为一口吃的被人殴打致死?

不如就一起死吧?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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