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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脑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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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

既然是密信其中内容自然不可得知。

“节帅邀兄长前去节度府一叙。”

“快备马。”

刚刚一番杀鸡儆猴,断然不会有人欺负阿芜,谢修行安心离开舞亭。

季都督好意邀请他到府上,莫不是为了密信之事?谢修行心里有八分的把握。

天门关与天山县境皆是都督兼节度使的季骋治所,乃西军屯兵之地,更是恒丰国不择手段每欲攻占之地。

节度府设在天山后与天门关相邻处,要想入节度府必须通过军营各属层层把关。

这第一道关卡由宾州刺史之子西军团练使蔺惟之控制。

马刚到了军营外被士兵拦下,夺走了谢修行的马匹还扣押了他的金鱼符。

只见站哨的士兵将他的金鱼袋送到了披甲郎君手里,那郎君将金鱼袋收进怀里,招手示意谢修行过去。

另位士兵为谢修行打开栅栏放行。

谢修行与团练使蔺惟之作揖,蔺惟之回礼,道:“久仰谢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述眉间英气不凡双眸如鹰敏锐。”

他领谢修行到一处亭子里去,两位将士恭候多时。

“节帅的规矩,谢卿担待。”

“理解。”谢修行敞臂,任由两位将士搜身。

搜过身,西军团练使蔺惟之才将他从一营放行,仍然扣了他金鱼符和骏马。

穿过一营阵地又被长栅栏围住,便是二营。

二营乃节帅之子游骑将军季灌云的指挥所。

军营正中立了杆三丈高的大纛旗,旗面绣国号“祁”,火红的大纛旗迎风飘扬威风八面,于风中喑哑叱咤。

大纛立,军心定,大纛落,士气散。

将士们披金甲墨袍手持长枪训练招式更是英姿勃发。

收了谢修行的照身贴,换了身常服,被季灌云用黑纱蒙眼戴上了马车。

经历似曾相识。到底天山是个鬼神莫测的地方。

两番折腾,终是到了灰砖玄柱阔气堂皇的节度府。

谢修行本以为又遭扣押某物,哪知节帅于府前亲自相迎。

“谢卿请——”

正厅里,谢修行坐太师椅上,季骋毕恭毕敬地奉茶。

他一手端起青瓷茶托,一手握盖,呷了口茶汤,热汤微红不苦不涩,有股淡淡地栗香。茶叶不与京城相同,其叶扁状宽大。

想必天山才有此等好物。

“当年恒丰吃了败仗,红茶便是那时收缴的军粮。”

“此物不易得,节帅用珍贵的红茶招待谢某,谢某愧不敢受。”

谢修行将茶托放下。

“谢卿远道而来,本帅自当尽献诚意。”

季骋双手端起茶托,将茶落于谢修行眼下。

谢修行低眸看了眼季骋,尚且不能明辨季都督是敌是友,他不会轻易信之。

“节帅诚意,本卿荣幸之至。”

他复又接过茶盏。

季骋笑着收回手,从胸膛厚金军甲中拿出一信封。

“今日犬子灌云俘虏了一个闯入中军营的敌军的细作,从他的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不知谢卿可有兴趣看看?”

瞧着密信,谢修行内心好奇不已,细细想来,素未有过交情的宾州都督平白给他看密信,哪有天大的好事落到他头上的份。

“截获密信节帅不应当快马加鞭呈给陛下吗?哪有先给朝臣看的先例?”

谢修行没有碰案几上被撕开的信封。

“理应如此。”季骋捋了捋胡须笑道,“谢卿一路走来风波不断,想必宾州风气略有耳闻,黑云笼罩下的宾州城诡奇逾常,如同瘴气侵袭。仅仅待在这个地方不闻不问,还是逃不过被毒染全身。”

“纵然雪山岿巍纯净,也湑不了城民的心。”

“如果将这封密信呈给陛下,不等太阳落山,连人带信随即覆灭。”

“宾州的瘴气竟严重到现今地步?!”

“怕是比谢卿预想的还要严重。”

谢修行蹙眉,将案几上的信封拿起,抽出里面折起的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墨渍。

他摊开来皱着眉心一字一句地看。

越往后看,他的眼眸越发敛起,最后更是用力攥住信纸。

谢修行怒气冲霄,信纸往案几上用力一拍,茶盏被震得哐啷响。

“养寇为患!岂有此理!”

“季某身处宾州已被钉死在西军营,与千里外的京城相隔两岸。”

季都督虽然身处官位,统帅西军将士,征战沙场,但折冲都尉林家放与天山的朝廷大臣狼狈为奸,架空刺史蔺畅仰和他这个西军都督兼境西节度使。

季节帅只敢把密信交给谢修行。

“他们眼中的恶人才是真正能信任的人。”

谢修行望着无奈的季都督,复又看了看桌上的信,将他小心装进信封,塞进了怀中。

“节帅抓住敌军的事情可有声张?”

“万不敢!”

“方便带我见见他?”

西军中营大牢。

细作穿着祁军的战袍,被绑在架上,身上多处被鞭打的血痕,他垂着头,气息微弱。

被严刑拷打了一番,他还是没有招供。

谢修行走到他面前,手捏着他下颌将他整张脸现在自己眼前。那人有着和祁国人分别不二的样貌,皮肤长期在烈日的暴晒下黝黑发红,一双深邃的眼眸有股子恒丰国的粗蛮桀骜,对一切都不放在眼里,自觉高傲,实则无理。

那人轻蔑的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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