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泗喝了口冰水,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胳膊。想不通,这段时间,他怎么总被女人抱胳膊?
懒得周旋,伸手挣脱后,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来:“你们玩吧,费用记我账上,我先走了。”
彭华正在喝酒,听到这话差点噎住,他赶忙放下酒杯:“别啊,再玩会儿呗。”
他还在等外套事件的后续呢,主人公走了怎么行?
“时彦还没到呢,你不等等他?”
“不等了,他不习惯这种场合,让他早点回去吧。”说罢,许知泗拍了拍彭华的肩膀,“走了。”
彭华无奈垂下胳膊,再阻止,就显得很奇怪了。
他们所在的区域比酒吧其他区域略低一些,许知泗向前走了几步,刚迈上第一层台阶,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走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阿泗哥,这就走了啊。”
彭华顺着声音看过去——
拦住许知泗的人名叫岳鸿宇,是前不久在浅江公园认识的一个滑手,性格随和,和大家玩得不错。
“怎么不和兄弟们喝点再走?”
他端着酒杯,身体微微晃着,语气轻挑,眼神不像往日平静。
彭华直觉作祟,赶忙上前。
可岳鸿宇的话却更快,一拍脑门:“哦,我忘了,你当年被禁赛,就是因为酒后伤人,所以不敢再喝了呗。”
岳鸿宇的声音不算小,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在说笑的人立刻安静了。酒吧里的音乐依旧炸耳,这一片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甚至有人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
许知泗早已看出了他的醉态,本不想理他,却也在听到这话之后,停下了脚步,扯唇道:“你对我的过去倒是挺了解的。”
这个时候,彭华拽过岳鸿宇的手臂,拉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我靠,你疯了吧?喝醉了就胡言乱语的毛病还没好啊?”
这话算是在解围,周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耐不住尴尬,也有人出来打圆场。
“宇哥这是老毛病了,喝醉了就喜欢胡说八道。”
“对,他上次还吹牛说他女神倒追他。”
“都是醉话,阿泗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
岳鸿宇已经被彭华按在沙发上了,此刻正撑着头,沉默不语,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可他突然暴起,直接挣脱了彭华的钳制,又站了起来。
“装什么啊你们?”岳鸿宇指了指周围的人,“背后不是议论得挺欢吗?现在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怎么?图他名气大,图他每次出来都给你们买单,供你们吃喝玩乐呗?”
彭华:“……”
众人:“……”
这下彻底没人敢说话了。
他们这些人,哪些没看过深扒贴呢?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议论过的。
场面一度变得很尴尬。
岳鸿宇见达到了目的,又喝了口酒,冲许知泗恶狠狠道:“看到了吗?没一个人真心对你。”
许知泗却波澜不惊,他瞥了岳鸿宇一眼,将怀里的外套展开,慢条斯理地套在身上:“那又怎样。”
这不在意的模样,让岳鸿宇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随后心头升起浓浓恶意,“是!遗腹子怎么会在意真心呢?”
“有爹生,没爹养,说的好听是遗腹子,说不好听,那不就是杂种么,说不定是你妈在哪鬼混——”
彭华吓得心脏一抽。
靠,这岳鸿宇嘴上没个把门儿,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啊。
风暴来得猝不及防。
岳鸿宇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知泗一个飞腿踢倒,随后一只手扼住喉咙,强烈的窒息感传来,他整个人都没法呼吸了。
许知泗死死抓住岳鸿宇的领口,将人拎起一路往里推,直到按在台球桌上。
“要我教你怎么闭嘴是吧。”他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