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颜华龙将枸酱酒自白玉酒壶中,再倒入三只白玉杯中。
玉清风拿起桌上一只白玉杯子,难得斯文地学着颜华龙平日喝酒的模样,慢慢细品起来。
“装吧!你就装吧!”金七拿起桌上另一只白玉杯,一口将酒杯中的枸酱酒倒入喉中,忽地,金七全身一个激灵,冷得直打哆嗦,口中一边呼出白气道,“好冷!好冷!这都已经入秋了!干嘛还把这酒给冰镇了!我去叫那店小二把这坛酒暖一暖再喝!”
“暖什么暖?这酒就是要这样喝得!谁让你一口就喝进肚里去!”玉清风将白玉酒杯放入唇边,小啄了一口,酒水含在他的嘴里回味了一番,随后才入了腹中。
“这酒并未冰镇过,只是这套酒器特殊罢了。”颜华龙道,“这套冷酒器名为白玉月光壶和白玉月光杯,是从我们轩辕谷里采集来的万年寒冰所打造而成,因清风平日就爱喝酒,所以我特意将它带了出来。”
金七闻言,拿着手中酒杯不由左看右看,又轻轻小啄了下酒杯中的酒,砸吧着嘴,也跟着玉清风细品起来,似乎这酒比刚才喝起来更有滋味了,不由赞叹道:“好酒!好酒啊!好酒配好器!我今个总算是见识到了!”
“今天你何止是见识到了?你可知道这一小坛枸酱酒值多少黄金吗?”玉清风笑道,“我怕我说了,你就要后悔刚才这么快就喝了它了!”
“后悔什么?这么一小坛酒难道还能值个千两黄金不成?”金七不满道,“那掌柜的可说了这酒他给你打八折呢!”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是啊!这掌柜的倒是大方!”玉清风云淡风轻似的笑道,“打个八折,也就只要四千两黄金吧!哎!小心!”
金七手上一抖,差点将手中玉杯摔落在地,幸好被玉清风眼明手快地及时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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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陈茵站在柜台前拨弄着面前的算盘珠子,那边店小二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边喊道:“掌柜的他们要走了!”
云陈茵赶紧放下手中算盘,迎上玉清风他们三人。
“这酒钱……”玉清风面带笑容,看来是酒足饭饱。
“这账单小店会送去宰相府里。”玉清风刚要说,就被云陈茵接了话,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一只笔。
玉清风拿起云陈茵手中的笔,在那单子上划拉了两下,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便拉着颜华龙跨出这间小酒楼,金七见状忙紧跟在后头,像是怕晚了一步,就要被人扣下似的。
“好走!好走!下回再来啊!”云陈茵一路殷勤地将他们送出店门外。
“这四千两黄金!宰相大人愿意给我们出?”金七一出酒楼,便忙问玉清风道。
“我张师叔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玉清风笑道,“即便真有,我那个皇帝小叔叔还不治他一个贪污受贿之罪!”玉清风四下一看,便望见前方不远处,陆英同白雪霜正站在一个摊位前挑着什么,于是拉着颜华龙兴高采烈地往街市上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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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宰相府的小厮就将一张酒水账单递到了宰相府的管家手里。
“不是让你们对外说宰相大人病重!闭门谢客嘛!怎么还把这种东西拿进来!”管家责备道,“府里哪里还有银子给那个小祖宗买单?”
“这……这……那送来单子的酒楼掌柜说……这不是给咱们家宰相大人的,只是请咱们大人代为转……转交……”
“转交给谁?” 管家不耐道。
就见那小厮吞吞吐吐地,放低了声量小声道:“说是转交给……转交给前……前太子!那掌柜的还说了!这是那玉公子的意思!我见那掌柜的这般一说!故而赶紧来向管家您通报!”
“胡闹!简直是胡闹!” 管家面露怒色,抢过那单子放在眼前看,果然见那单子上龙飞凤舞得签着一个最近几月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忽地双眼圆瞪,怒道,“一坛酒竟然要四千两黄金!还满嘴胡言乱语!来人!通报衙门把这些贪得无厌的小贼给我抓起来!送去官府严加惩办!”
“管家大人!您可不能乱抓人啊!好不容易我们这些天消停了,这单子上有玉小公子的亲笔签名!到时候官府办案,自然要把玉小公子也找来,岂不是又引狼入室?”
“唉!”管家叹气一声。
“那掌柜的还说了!这酒是当年汉武帝所饮的枸酱酒!管家大人您忘了?当年皇上登基之时,就是将此酒自宫中酒库中请出!用于祭拜先祖!您回来跟我们大伙说的这事!”
“汉武帝所饮的枸酱酒,据说这世间只有五坛!我朝只有区区一坛,它一个小小酒楼怎么会有!分明是胡编乱造!”管家又是一声叹息,“自从那小祖宗来了咱们京城后,各种麻烦事就没消停过!这回更是离谱之极!”
“管家大人您可小声点!”小厮赶忙左顾右看,缩头缩脑地提醒道,“那位小祖宗可是咱们皇上和宰相大人亲自护着的人那!”
“唉……!”管家终于无奈摇头,道,“我先将此事禀报给宰相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