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和真不顾另外两人诧异的眼神,他不知从何处掏出各种工具,两眼放光地将面前被劈成两半的项圈大卸八块。
“虽然我们只有三个人还是半残血的状态,可你这样单枪匹马地冲进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佐伊举着一把古董猎枪,对准那位栽倒在底下,捂着流血肩膀的男子,他沉默地扫视了房间中的三人。
“请让我死去吧,就算项圈已经被你们破解了,也不要把我当成或者的人。”男性侍者用蹩脚的英语说。
“你是俄罗斯人吗?”夏洛特从通讯设备前转身,她略感好笑地说:“认为自己是行走的死人?那也是如履薄冰的政客的思路。别开玩笑了,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的手上,由别人支配自己,难道这样就能活得更轻松吗?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思考,你是人类啊,又不是——”
“夏洛特小姐,虽然你的发言很打动人,”乌丸和真打断她的发言,“可这种被彻头彻尾洗脑的人,本身已经没救了。美国人不应该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吗?”
对崭新事物的好奇心转瞬间从他的鸦色眼眸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拿起一旁闪着银光的手术刀,将最后一段难以拆解的碎片像削橡皮泥那样划成两半。
“毫无设计感的工艺,如果让我来设计至少能再装20%的炸药进去,凭借这样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操作,也只能威胁威胁你们这种天生思想软弱的科学家了。”
“喂……谁能有你见识渊博啊……”夏洛特无语地回应道。
“嗯,总之,兼具录音和定位,顺便爆破的项圈,要想不触碰炸弹只解除定位的话,从闪着光点的左侧3cm处切断就行。”
“你在听吧,雪莉。”
“谢了。”
“你的刀还够用吗?”
“你可以猜猜我带了多少把,以备不时之需啊,和真。”
“所以我只配拥有一把是吗?你和贝尔摩德真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吗?”
“这个问题你可以当面问她哦,如果想断手断脚的话。”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问两个一眼不对付的女士这种关乎生死的问题……
对着泛起微光的天际线,雪莉举起手中的手术刀,一面反射出她湖绿色的眼眸,一面倒映出下方奔跑着的,带着项圈的侍者们。
“一层的情况不对,封锁楼道的八人的信号从雷达上消失了。不是那群科学家,离他们最近的人员至少有100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几堵墙。”
“看来有人知道了徽章的作用。”白之朗姆注视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和绿点,他知道雪莉的信号在哪里,还在她的房间,至始至终没有动过。
你能猜到这一点,你能猜到幕后的主谋是我,却还是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吗?
“伍德还在东躲西藏啊,让我去结束这早该终结的错误吧,你们都辛苦了,船长,大副。”
那位年轻人像他们鞠了一躬,“船长无需和船共存亡,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这艘船被海盗(朗姆)占领后,所有的罪孽与善举一并勾销。在黎明号沉没前,在真正的黎明升起前,离开吧。”
“奇怪,”夏洛特再次整理了一遍停电前的通讯记录,“这个叫朗姆酒的人是谁啊?怎么会有人以酒名称呼自己。”
“听上去很帅气吧。”和真随口应道。
“我们该走了,夏洛特。”佐伊收好电击器,将猎枪的子弹上膛。
“可是,我们还没有和诺兰汇合。”
“他应该在安室先生那里,快走吧,夏洛特。”
佐伊拉住夏洛特,她一个踉跄,口袋中的手机不慎甩出,在地面上滚了旋转了几圈,撞到桌角上停下。
“等一下——”夏洛特弯腰捡起手机,“这不是我的手机,这是——”
屏保上是大学校园的一角,长椅,树荫,蓝天,白云,以及树下阴影处,几乎变成虚影的茶色。
“这是诺兰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