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都听你的……”
任西被河州看得很紧张,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自己再反悔,他怕河州又不让他当狗了。
河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原地站定低头想了一会,好像是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点子,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示意任西跟上自己,他先是回了趟寝室,任西在门口乖乖等着他,河州似乎是拿了点东西,之后又带着任西向离学校最近的宾馆走去。
跟着河州进了酒店房间,任西还松了口气。既然来这种地方了,任西也能想象要怎么被“训”了,其实最初河州在便利店面对面提出让他当狗的时候,他就料想到这步了。
说是当狗,其实本质上不就是当奴隶,上次跟着河州来这,最后只是趴在河州膝头咪了一觉,任西觉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到了房间,任西非常有自觉,他踌躇了一会,就开始脱衣服了。河州放下包,似乎在里面拿什么东西,转过头发现任西在那扯套头衫,河州叫停了他。
“别脱啊,会冷。”
“啊?”
任西脱到一半卡在那,又扯着把衣服穿回去了,尴尬地看着河州,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不是做那事么?
河州先是走到任西身边,帮他把狗项圈带上。河州手中还有一根数据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用下巴示意任西上床,任西又疑惑又紧张,但是还是脱了鞋乖乖爬到床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坐着好躺着好还是要以怎么姿势面对河州,河州就上前一把将任西双手反制在背后压在床上。
任西栽倒在床上,吓得惊呼一声,他感受到河州用数据线将自己的手腕捆绑了起来,任西心想大惊,要玩这么大的么?
任西向回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河州,河州又回到床附近的椅子上从包里再掏什么东西,任西是真的紧张了,训狗是要这么训的么?
任西的脑袋里全是疑问,来不及思考答案,河州从包里又拿出了眼罩与耳塞,他走回床边,将眼罩套在了任西脑袋上,遮住眼睛,他还帮任西整理了一下呗眼罩勒住的头发。
“小狗,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摘下眼罩,也不能下床。知道了吗?”
“嗯嗯。”
任西的头还抵着床上,赶紧慌张地点了点头,河州满意地摸了摸任西的脑袋,随后,又将入耳式的耳塞分别塞进了任西的耳朵里。
被河州捏扁的耳塞在任西的耳朵眼中膨胀,马上堵塞了整个耳洞,外界的声音突然隔绝,任西只能听到细小的嗡嗡声,每每自己移动式,骨头关节摩擦的声音也会通过骨传导进入耳膜,任西感觉世界十分安静,耳朵里也涨涨的。
任西就这样趴在床上等待着河州的下一步动作,结果等了几分钟,河州没再做任何事,任西从床上爬着起来跪坐,一脸无措得呆在床上。
他又等待了一小会,但是没有等到河州的任何动作或者命令,任西还以外河州是不是已经走了,对方是不是就这样把自己放在床上了。
任西很想扯开眼罩看看,但是河州说过,不许摘下眼罩,并且任西现在也做不到摘眼罩,他的手反绑在身后。
回忆刚刚河州的命令,他好像只提到了眼罩与床,没说手和耳朵的事,任西有点坐不住,他动了动手腕,试图挣脱数据线,结果河州也没心软,数据线绑得很紧,任西没办法轻易把手抽出来。
于是任西又躺回床上,他屈起膝盖,将手放在脚下,弯曲着身体一点点蹭着将手从退下捞到了身体前面。不再是反手,他动手起来方便很多,任西低头用牙齿配合和手指,将数据线解了开来。
双手自由后,任西又拔出了耳塞,外界的声音一下子涌进耳内,任西屏住呼吸认真的听,想要确认河州还在屋内。
上次来开房,河州就在那看书,这次他会不会还在看书或者做功课呢,任西认真地听着。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翻书页的声音,没有拿东西的窸窣声,就连人的呼吸声任西也没听到。
河州不会真走了吧,此时这件屋子里,不会只剩他一个人了吧……
任西克制住自己想要撩开眼罩的欲望,只是坐在床上等着,试图等来一个结果。
没有视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时间概念,任西只感觉过了很久,腿都做酸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他干脆在床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和肩膀,叉着腰站在床上正中央。如果河州还在屋子里,应该可以看到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吧。
不过,只气势汹汹地站了一小会,任西又坐下了。他明白河州这是在怎么惩罚自己了。
就好比把犯错误的狗关进笼子,河州也是在这样困住自己作为惩罚。
河州不能真的把自己塞进笼子,于是通过不能下床限制自己的行动范围,可能这样还不够,河州又剥夺了自己的视觉,这样,才是真正的“关笼子”。而这些都要任西配合,听话,才可以达成,只要任西现在摘掉眼罩下床,笼子就不存在了。
任西不怕这个“笼子”,他害怕的是,河州已经走了,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
这样的话,自己虽然还是狗,但是岂不是变成了没人要的狗了么。
任西并不真的想当狗,自己这么配合,只是因为这个身份是河州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