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丸山和子又迅速遮掩起这细微的变化,她的脸上适时表现出来一点疑惑与直面死者的惧意来
同时她状似局促地站起来,窘迫地道:“高桥先生是我爸爸生意方面的合作人,我只是觉得遇见他很巧,所以聊了几句而已。”
“至于和我一起的安室先生,他是我的男朋友。”她往前走几步,挽住降谷零的胳膊,一脸忐忑地说着。
降谷零对着把视线放到他们两人身上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无辜地笑了笑:“我现在确实是丸山小姐的男朋友没错,但我和丸山小姐相识不过几天,并不认识受害人。”
相识不过几天?工藤新一有些疑惑,相识几天就相恋吗?
工藤新一严肃地看着降谷零和丸山和子,转头和站在他身旁的毛利兰说:“小兰,你在这里看着这些嫌疑人,我去跟经理一起去看看监控。”
容貌清丽的少女认真地点头,在竹马和经理走后,警惕地盯着降谷零四人
降谷零在少女认真的视线中,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啊哈哈,我不会过去的。”
降谷零心下叹了口气,只好在原地观察案发现场和案件的嫌疑人们来
不过,降谷零瞧了一眼受害人的方向,一个旁人看不到的三头身小人儿正绕着受害者上下飞舞,仔细观察
降谷零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不过去,照样能精准掌握现场情况,毕竟,萩原的观察力可是出类拔萃的。
降谷零把视线转向站在斜对面的两个嫌疑人,高桥知子似乎与受害者关系颇好,伤心地真情实意
刚刚还一心一意安慰高桥知子的犬养束三郎此时却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这时,萩原研二飞回降谷零身边,简单地向他讲述了下受害者的死因,还有与嫌疑人们的关系:
“小降谷,受害者名叫高桥矢人,嘴唇呈乌紫色,口里有淡淡的苦杏仁儿味,身上看不出来其他明显伤口,初步判断死于毒杀。”
萩原研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这起事件的嫌疑人们:“刚刚跟着受害者过来时,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犬养束三郎,应该是受害者的下属,高桥知子,和受害者是夫妻关系。”
“就我看到的来说,高桥矢人在喝下他面前的咖啡后,就毒发身亡了。”
“那个少年侦探应当也是看出了死者的死因,他也已经问过嫌疑人们分别与受害者的关系,受害者面前的咖啡是犬养束三郎递给他的。”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隐瞒了下来,高桥知子曾用自己的小勺在受害者与犬养束三郎兴谈时帮助受害者搅拌咖啡。”
“然后,将自己的一次性小勺扔进了垃圾桶里。”
降谷零听完后,对着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了解了。
萩原研二见此,托着下巴陷入了对案件的沉思。
正在这时,警察们才珊珊来迟,来的正是搜查一课,为首的则是目暮十三警官。
目暮警官在询问完这里的嫌疑人后,便让手下的警察们对现场进行了搜查。
当然了,目暮警官也没有忘记和自己的老熟人打声招呼:“是小兰啊,工藤老弟应该也在吧?”
毛利兰点头:“新一他去看监控去了,应该就要回来了。”
正说着,工藤新一就和经理一起回来了
目暮警官看到工藤新一是很高兴的,伸出手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笑着说:“工藤老弟,又见面了!”
如今再有一个月就到年尾了,命案的发生率却呈现出逐步增长的趋势,这不,目暮警官就是在最近的几桩案子中认识的这位少年侦探。
但是目暮警官在还是警员时,就与对方的父亲有过几面之缘,故而对这个聪慧正义的少年多有偏爱。
而对方一如他老爸工藤优作一样擅长推理,往往工藤新一在时,案件总是能够快速解决。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眉眼舒朗,自信地说,“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正好鉴识科的警察正好回来:
“警部,我们在受害者面前的咖啡杯里和犬养束三郎随身携带的瓶子里都检测出了氰.化钾。”
犬养束三郎听到这话明显一怔。
目暮警官:“犬养束三郎,是你下毒害死了高桥矢人吗?”
犬养束三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放下安慰高桥知子的手,眼看着就要认下罪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凶手不是他。”
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两人转头又同时开口
降谷零:“这样未免太过武断。”
工藤新一:“你们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检测。”说着举起手里用白布捏着的小勺。
降谷零侧目,他不能直接说他们有所隐瞒,这小侦探还真有点厉害。
工藤新一:“这是高桥知子女士在帮受害者搅拌咖啡时使用的一次性塑料勺子。”
高桥知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声音轻柔地说:“可是……咖啡里本来就有毒的。”
工藤新一笑了:“不,我是说要检测勺柄上有没有毒。”
高桥知子脸色一僵。
“高桥女士平常应该不怎么做美甲,对于自身的手指没有特别的注意。”
“然而,粉末状的东西是最容易沾染到指甲上的,勺子是浸入了咖啡里,勺柄可没有。”
高桥知子面色惨白,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她知道她失败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了。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工藤新一接着说:“犬养先生应该是在最开始察觉了你的行动,猜到高桥矢人的咖啡里有毒,将自己的和对方的调换,企图阻止你。”
“你由于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才会匆忙改变计划,以至于最后留下关键性证据。”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即使你本来的计划就是栽赃嫁祸给他,他也没有因此供出你来。”
高桥知子跪坐在地上,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庞:“高桥矢人就是一个恶魔,我带着女儿改嫁给他时,刚开始他还能做做表面样子,后来厌倦了我后,对我们母女俩非打即骂。”
“单是这样我也还能忍受,这个魔鬼,这个魔鬼!居然把我的女儿扔在海上的一个孤岛,她要回来找我,却最终葬身冰冷的海水里。”
“他甚至连欺骗都不屑于去做,至于犬养束三郎,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们两人合伙扔掉了我的女儿。”
说着高桥知子突然暴起,手中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冲犬养束三郎
说时迟,那时快,工藤新一脚边的足球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砰——”的一声,撞掉了高桥知子手上的凶器。
周边的警察们看准时机一拥而上,牢牢控制住了高桥知子。
高桥知子见复仇不成,了无生趣地被警察们架着,眼泪像是打开了闸门
这个苦命的女人终于可以释放自己的痛苦,却永远与她的女儿阴阳两隔。
降谷零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场悲剧落幕,他所守护的国家,这片土地上,豺狼虎豹没有灭绝的时候,他所守护的国民,有一些却活得如此痛苦,他绝不会放过可恶的罪犯。
挽着他胳膊的丸山和子眼神晦暗地盯着犬养束三郎,细细看去,浓黑的雾气下藏着彻骨的恨与痛。
&
风见裕也看着目暮警官,强势地说:“这件案子后续的工作将由公安来接手。”
目暮警官包括周围的一众警察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们……”
发出声音的警察被旁边的一个同伴扯了扯胳膊,憋屈地闭上了嘴。
风见裕也抬抬眼镜,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里的警察:“放心,单论高桥死亡的这起案件,功劳自然是算在你们身上的。”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搜查一课的地盘。
“砰——”拳头砸在办公桌上的声音
一个警察咬牙切齿:“这帮公安!把我们当什么了!”
另一名警察也有些恼:“什么都藏着掖着……”
另一边
风见裕也又接到了比他年轻的上司下发的任务:调查高桥一家和犬养束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