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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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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正了解甘野的,除了聂执就是他自己。

他失去大部分记忆,剩下的记忆犹如千疮百孔的麻线衣,很难靠他自己整理出一条真正的逻辑线。

仅凭借他对自身的了解,他猜出自己应该是出过事,并且在跟聂执你来我往的试探中,理出了个大概头绪。

一些细节不太清楚,一些聂执不知道的事他也不知道,抛开那些,他在细枝末节中猜到了还有另一个他。

那个杀聂执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他自己。

因为这是聂执。

他心里知道,他不会容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获得聂执的遗留物。

不会是别人。

要么是他,要么是另一个他。

如果他因为一些原因得不到聂执的身躯和神位,除了另一个自己,他不会允许其他第三方获得。

于是他在动身确认这件事前,驱逐了聂执。

答案很不好。

比起负气离开超级难哄的聂执还要让他心凉。

甘野当即决定扭头回来哄他难搞的前男友。

撂摊子不干的想法到另一个真正露面,带他来教堂之前,甘野都觉得挺好的。

但甘野很显然忘记了一件事。

他忘了能发疯要杀另一个并且撂挑子的不止他。

另一个也可以。

能上岸且愿意上岸的海族很少,大部分海族还是更喜欢祖辈世代生活的海。

神地的那一半出现不是为了见聂执,是为了警告甘野。

如果他敢在岸上躲到死,他会遵从神地的命令先拿灰塔的海族开刀。

我得走了。

进教堂的那刻,获得了另一半分享的记忆同时,甘野心中升了这个念头。

他抓住手里的衣扣,扯了下聂执,困意一层层上涌,轻柔的力量托住了他的残魂。

上次有这种感觉在三百年前,灵魂寸寸撕裂的伤被一种更为庞大的力量包裹住,无声且温柔的将他溢散的魂魄碎片修复好。

这样温柔的将他抱回灰塔。

聂执单手托着他,让小孩伏在自己肩头。

“聂执”

甘野迷迷糊糊叫他:“好疼。”

“我疼”

“你也要疼”

不能只有他忍受这样的疼,把他丢在海上的聂执必须比他更疼。

聂执得知道他有多疼。

聂执低头凑在他耳边,声音轻的好像在说情话:“我告诉过你,在陆地,我不同意,你走不了。”

甘野闭着眼睛抓住他的衣领:“我不要,聂执,跟我一起死吧,我不想再”

他说着忽的睁开眼,语气里淬了毒般咬牙:“你不准选他,我要把他们都杀了!”

侯文被他突然大声吓了一跳,他看看其他几个都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又低头开始解他的阵法。

刚刚事出突然,他用出了平时他没学好的阵法。

问题来了:他用了,不会解。

柴喜作为一个不擅长战斗,整天无所事事听八卦的鬼,他不会阵法这种东西。

槐微会,但她觉得这种阵法太简单太蹩脚,不配她动手,除非侯文愿意花钱雇佣她。

侯文哪雇的起她这身价级别的大妖,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抄着手站在一边不动如山,自己上手试着解。

现询饶有兴致的看他解阵法,不时指指点点的出馊主意捣乱,在第三回瞎指挥后,侯文鼓起勇气把他赶走了。

邓从善会解,但他说不了话也蹦跶不出阵法,只能憋屈的坐在坑里等侯文研究怎么解。

在他眼里,外面或站或蹲,亦或是被抱着的,足足六个不同分类种族,除了这个十几岁的人类少年,全都是狗。

没有一个伸手帮他。

现询无事可做,闲闲跑聂执身边去逗此刻看起来不太清醒的甘野:“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癔症要喊打喊杀的,我们来之前你当着他面亲了另一个?”

甘野在现询这已经确诊了精神分裂加狂躁症,但凡扯上另一半,他都要发作一回,所以他很顺便的猜了下原因。

聂执再一次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没有角,才开口:“刚跑了两回,我没让,现在力量乱卷,记忆出问题了。”

现询沉默片刻:“他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当着你面跑?这又不是海上。”

“谁知道呢,”聂执轻笑:“可能是那个离开前给了他点什么。”

现询欲言又止:“你就没想着给他顺一下?”

聂执压住甘野的尖牙,不让他咬自己:“先听听他会说什么。”

现询听完甘拜下风,他不知道甘野到底脑子抽什么风,非要跟聂执这种心狠手辣,在人间磨炼成精的斗智斗勇。

在聂执这,不能动不能思考的甘野,才是真正安全无害的。

只要确认甘野没到真撑不住的时候,聂执就能做到冷眼旁观。

观察他记忆错乱时的表现,从中分辨他先前胡扯的那些关键节点中隐瞒了什么,是否有事情被他颠倒了顺序。

聂执已经撇开了他撒谎的那部分,不过剩下的那部分真的,到底有几分真,他还没完全确定。

“叮”

铁器击打声远远传来。

邓从善畏惧的一缩,很快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面向侯文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侯文立刻懂了:“聂执,他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事,你先给他解开禁声咒,等他说完了再封。”

邓从善满脸不可置信,他压根没考虑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可能。

这小的怎么跟那几个大的一样狗。

聂执扫了眼邓从善,拒绝了侯文的建议:“不必。”

“这你就不懂了吧,”柴喜蹲在他身边看他解咒,顺口解答:“这是聂老板的地盘,甭管来的是什么,都不用怕。”

他认真道:“我们这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聂执。”

现询提出疑惑:“聂执的力量还剩下多少?”

柴喜咳嗽两声,他只是仗着自己有用可以挑两句嘴,这甘野的二哥才是真没半点眼力见。

“别管剩多少,事实就是我们这会加起来依旧打不过。”

他看现询还要说什么,立刻找补了一句:“这是陆地,不是海上,海上另算,海上的话就算聂老板也得退两步。”

现询终于心满意足,假惺惺谦虚了一句:“其实我在海上也打不过聂执。”

被杀好几次。

“小六以前才是海上当之无愧的老大,聂执都不是他对手。”

不过甘野在海上反而是不怎么爱动手的。

大部分时候他都懒懒的,尤其有聂执在的时候,他除了告状动个嘴剩下的全不管,职责杂事以及他平时想打没去打的几个哥哥,都让聂执帮他解决。

到了陆地,甘野才会变得有活力,喜欢在挑事后捋袖子自己上去打。

他这种差别大约是海上实在没有对手,他看不上他的几个哥哥,也看不上一些跳的起劲的小鱼小虾。

陆地就不一样了,陆地对他而言什么都是新鲜的,力量减退一半,没有海的辅助,得心应手的招全用不上,以至于他打架都觉得有意思的多。

跟槐微掐架也很有趣,赤手空拳是他碾压局,槐微用她擅长的法器阵法,甘野铁输无疑。

有时候槐微会让他陪练提升下自己,该说不说,几次下来她变的能打多了。

有时候是聂执让她教他和甘野炼器画符各类阵法,每次都能把槐微愁的够呛,无他,甘野实在太难教,她是手把手从学习当下的文字教起的。

好在聂执给的够多,足够等甘野离开后把她因教学减少的头发养回来。

想到这,槐微深深叹了口气:“幸好我是妖,生长在陆地,不然我早被甘野气的吐血而亡了。”

她说着还煞有其事的对聂执拱拱手,对他表达了自己的钦佩之情。

现询凝滞两秒,也学着对聂执一拱手:“我也得谢谢你愿意收,不然我也架不住这么能搞事的弟弟。”

侯文嘴角抽动,心想:所以聂执到底是到了什么血霉,摊上这么个倒霉玩意。

他忍不住看了眼聂执,忽然想到自己家族是怎么跟聂执扯上关系的,瞬间垮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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