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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织女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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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荣说他,“今日没惹你们,干嘛这么大的脾气!”

“哼,你们两个是头等的刁钻古怪,那日拿胭脂砸我们,好歹毒!今日又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宗哥儿今日不在,不然早揍你们了!”

那日,叫这个乡下丫头拿胭脂砸了宗哥儿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谁先嚷嚷的,他们都以为宗哥儿的脑袋叫那臭丫头给砸破了。

又哭又叫的跑了回去,结果回去后,六叔公家婶子用帕子一擦,才发现宗哥儿的头好好的,连丝油皮都未擦破。

反倒是他们带了一身胭脂回去,又叫大人晓得是悬壶堂的臭丫头弄的,把他们都捆起来打了一顿。

徐常现在想起来,腿肚子还发疼呢。

珠娘问:“他哪里去躲起来了?”

徐常还讲义气呢,“你既然不晓得,那还问我做甚?去去去,别来烦我!”

他绝口不提宗哥儿的下落。倒是他身后有几个不齐心的,在那里弄鬼脸笑话人。

其实这几个孩子间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长辈们经年积攒的旧怨,叫小孩子学了去,遇到一块儿总要争执打闹,没完没了的。

既宗哥儿不在,那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可吵了。

本还想问问他们欺负冬哥的事情,但宗哥儿不在。只好等下回了。

徐春荣和珠娘准备回去了,跟那边等着看热闹的冯惜叶说,叫她白等了半天。

冯惜叶也不在意这个,她索性是闲着在,倒不如出来逛逛。

等冯惜叶走了,徐春荣好奇的问珠娘,“她就这么闲?”

珠娘告诉她,冯家是邻州的富户,冯惜叶是一个人在檀州陪她姑母冯大娘子做伴。

顾家这代只有顾静棠一人,她父亲想要过继旁支的孩子来继承顾家。

顾家主只有姐妹,没有兄弟。所以这旁支也旁得远了些,他便想要叫过继来的儿子娶了妻家侄女,这样也算亲近些。所以就从冯家接了冯惜叶姐妹过来,只是她姐姐一来就大病了一场,很快便去了。

“听说冯大娘子每日忙得很,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有。顾家家主又接了好几个侄儿养在家里,冯家姐儿和谁亲近都不是。她整日确实也没什么事可做呢。”

二人说话间的功夫就走到了葫芦巷巷口,就看到巷口被人堵得水泄不通的。

那送阿满回去的小丫鬟正背着阿满在人群外瞧热闹呢。

徐春荣担心人多挤着阿满,又害怕突然有拐子把阿满抱走了,就上前去把阿满抱了回来,牵在手上。

本想就这么从人群里挤过去,就听到那边有人吵架呢。

声音还怪耳熟的,倒像是祝妈妈的声音。

但祝妈妈那么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会和人争吵呢。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岂料,徐春荣走过去后看到吵架的十几人正围着悬壶堂门口呢,而祝妈妈双手叉腰正和那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那些个污言秽语简直叫人难以入耳,徐春荣赶紧捂了阿满的耳朵,和珠娘一起灰溜溜的从后门跑了回去。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围在悬壶堂门口就气势汹汹的骂个不停。

徐春荣方才在门口也听了一耳朵,但也断断续续没听清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说的是有谁拐了他家儿媳妇跑了。

悬壶堂里的小伙计多,但谁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呢。

徐春荣还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进去之后才知道大伯母叫外头那几个人给气晕过去了,现在等躺在床上动不得呢。

大姐徐自明则只会在一旁默默流泪,偶尔外头骂得厉害了,嘴里还要念叨几句欺人太甚之类的话。

老爷子躺在楼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老太太也把屋门关得紧紧的,不肯出来,也不过问外头的事情。

珠娘赶紧问:“那我爹了,他可晓得了吗?”

初九摇头,“大爷还没回呢,方才大娘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叫了人去林家问了,只怕这会还在路上呢。”

徐春荣也问她爹怎么也不在。

初九说:“二爷一向不在的,大概是采购药材去了,没好几日回不来的。”

“外头闹事的是个什么人?”珠娘一向胆大,这时候也是一样的。

初九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珠娘问得急了,还抬起头看徐春荣,似乎打量着她拿主意。

徐春荣心里纳闷,就说:“有什么你说便是了,不必顾及旁的。”

横竖不是自己闯出来的祸,招过来的人。

那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

初九心一狠,干脆说了:“外头那伙子人非说咱们家郎君是拐子,拐了他家儿媳妇!他们寻上门来,非要咱们赔钱呢!大娘子听了之后,当场就昏了过去,是祝妈妈把他们给赶了出去……”

徐春荣和珠娘面面相觑,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珠娘问他:“可清楚了,别是弄错了?”

初九哭丧着一张脸说:“他家说得真真的,怎么也不像弄错了的。这可怎么办啊,大爷还没回来,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崔氏还未完全醒来,徐自明的胆子是早就叫吓破了的,经不得吓。她现在脸儿煞白煞白的,也是六神无主的模样。

徐春荣说:“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怎么不见报官?”

“报官?谁敢啊,那不得刮下一层皮去了?”初九犹犹豫豫的,虽那头没说清是谁拐了新娘子,但初九觉得,除了二爷,谁还有这样大的胆子。

家里也只有二爷没媳妇,他现在又不在,谁晓得他是真进药材去了,还是假进药材去了。

徐春荣说:“那就叫他们在这里闹么?不行,得先把他们都撵走!”

说罢,就叫大姐徐自明去叫几个伙计把那些人给撵走。

徐自明这时候就唯唯诺诺的不敢去了,还是珠娘跑过去和伙计们说,才仗着人多,暂时把那些人给赶走了。

等徐生员听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赶回来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只好叫了祝妈妈来问,这是家里信得过的老人,总不会撒谎的。

其实祝妈妈也说不清,“那家人说是前几日城外讨了新媳妇来,不想避雨歇脚时叫个陌生男子给拐带走了。打听之下,有人认得那男的姓徐,认得是城里悬壶斋徐大夫的儿子……听着倒像是二爷。”

徐生员问醒来的妻子,“你以为呢。”

崔氏犹豫道:“我一开始也气呢,以为是二郎。想着他心气高。媒人说的一个二个都瞧不上,结果自己拐了别人家的女女眷逃了。当时我气坏了……”便晕了过去。

但崔氏醒来后一想,二郎不是那样的人。

他都有定力留在熙州配父亲流放十多年,应是极重声誉的人,又怎么会一回来就为了小娘子私奔呢。

“这不是二郎的作为啊。”

徐生员点头,“这是自然的,咱们都知晓二郎的品性,可惜别人不知。偏二郎这时候又不在。唉,只好报官了。”

崔氏一惊,“何必惊动官府的人呢。”

徐生员说:“倒底是咱们家的名声重要。”

“也只好如此了……”

徐春荣却有些睡不好觉,她自是相信父亲的人品,但别人误会的眼神也同样叫她难受。

“大姐姐做什么那样看着……”

不等徐家报官,被拐了媳妇的那家苦主倒先闹去了官府,说徐家仗势欺人拐了自己妻子。

这下便由不得崔氏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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