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过晚膳,丽妃便离开了。
“言旌,”皇帝单独将他喊到殿内,“朕再问你一次,你们为何在御花园大打出手?”
“父皇……”言旌支支吾吾。
“说!”
“父皇,儿臣今日与三皇兄在御花园偶遇。”言旌小心翼翼地说:“因为担心卫公子性子内敛不适应,就问了两句。不知怎的,三皇兄就动了气。儿臣分辩了几句,三皇兄便一拳打在儿臣脸上,儿臣气不过便跟皇兄扭打起来。父皇,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儿臣应该尊重兄长,不该为了一点小事与皇兄动手,不该不顾皇室颜面,实在愧对父皇的教诲。”
“确实如此?”皇帝紧紧盯着他。
言旌又磕了个头,正色道:“儿臣与皇兄动手已是大错,不敢再欺瞒父皇。”
“哼!”皇帝冷哼一声,“如你所言,你当真是无辜至极,那为何一早不禀明实情?”
“父皇,”言旌低下头,“儿臣犯下如此过错,心中生惧,且羞愧难当,只敢反省自身,如何敢推诿责任。所以才未一早禀明,只待反省后陈述实情。”
“事实如何,朕自会查明,你先出去吧。”皇帝挥退了言旌之后,又唤了言离来。“朕问你,你们为何打斗?”
言离端正地跪着,低着头,并不应答。
“好。”皇帝见他这副样子,怒气再次涌上心头,“你不说,朕替你说。你们御花园偶遇,言旌便问起你新要去的那个伴读,你疑心他要与你争抢,便出手打了他。”
“父皇!事实并非如此。”言离眉头紧皱,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反问道:“那你说说,事实是怎样的?”
“儿臣……”言离又闭上了嘴。
“让你说,你又不说了。”皇帝重重地拍了拍桌,“你到底是有什么隐情,还是编不出来!”
“父皇,儿臣偶遇言旌之后,他问起卫公子言语刻薄,更是讥讽儿臣,儿臣一时失控,便……”言离不想说,却不得不说些什么。
“他言语如何刻薄,又讥讽了你些什么?”
“这……”
皇帝对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失望至极,“言离,你抢夺兄弟的伴读在先,与兄弟动手在后,你太叫朕失望了。”
“父皇……”言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帝打断。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卫远这个伴读。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叫朕的两个儿子闹得这么鸡犬不宁。”
“父皇,此事与卫公子无关,是言旌他……”言离着急为卫远分辩。
“放肆!”皇帝气极,“你行事不端,争强斗胜,欺负弟兄,如此种种不仅不反思自己的过错,还推诿责任。你真是,无可救药!”
“父皇……”
“三皇子言离,四皇子言旌,兄弟不睦,品行不端,于御花园大打出手,各自禁足两月,罚俸一年。”皇帝即使如此恼怒,依旧是更偏心言离,“伴读卫远,不能劝谏皇子,甚至导致皇子争斗,杖责三十,免除伴读一职,终身不予录用。”
“父皇!父皇!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人之错,与卫公子并无干系,卫公子对此毫不知情啊!”言离慌张地为卫远辩白。
“无论此事他是否知情,他到底是你们起冲突的缘故,朕不会轻饶了他。”皇帝冷声道。
“父皇,儿臣愿承担全部责罚,求父皇宽恕卫远吧。”言离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皇帝怒斥。
“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