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悦鬼使神差的抬脚跟上。
小丫头哈欠连连,褚遂宇将她抱进卧室,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人就靠在枕头上睡着了。见女儿睡了,辛从悦松了一口气,打算悄悄离开,手却被褚遂宇拉住,人被带进了隔壁的卧室。
他摸出手机扔倒她面前:“改回来。”
辛从悦愣了愣,还是替他改成了中文。
他提醒道:“还有输入法”。
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辛从悦在心中默默翻白眼,后悔刚才没直接走。
“好了”,她把手机递给他,他却不接,自顾自地站到窗边,看着夕阳斜射在枯树枝桠上,在红瓦青砖的偏房落下影子。
她把手机搁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褚遂宇忽然转身,将人按倒在旁边的沙发椅上。
坚硬的臂膀撑在她肩膀两侧,想到在车上,骨架几乎要被他揉碎,辛从悦打了个寒颤,看着他:“想上.床直说,有必要绕来绕去?”
“你现在倒是挺开放”,他俯身吻下来。
她偏头,躲开了。
男人的呼吸落到脖颈间,坚硬的胡茬蹭过肩颈细嫩的皮肤,有一丝涩涩的粗砺感。细微的痒意在全身蔓延开,她无意识的颤栗着。
“之前我说想你,你以为是哪种想”,他低声说。
脸颊瞬即染上了绯红,她别开脑袋,语气讽刺又粗鄙:“不是说没打算干什么,现在呢,说话当放屁”。
他肆无忌惮的伸手探进去,直到听见她受不了哼唧,才满意松开:“想我吗,说真话。”
辛从悦不理会,贴到他耳边问:“你有女朋友吗?”
褚遂宇一愣,故意说:“哪个?”
辛从悦挣开,巴掌还未落到男人脸上,手腕先被他擒住。
褚遂宇顺势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他说得直白,听得辛从悦愈加愤恼,下意识挣扎,却发现自己越动弹,对方身体的反应越明显。
他臂力强大,一手就将她托举起来,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她被迫触摸他滚烫的胸膛,那里的肌肉依然紧实。
“我没有”。
辛从悦鼻头一酸,莫名觉得委屈:“你有什么资格冲我摆臭脸,凭什么阴阳怪气。我做错什么了,你就冷嘲热讽的,想见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她说得断断续续,声音软绵无力。
全身的血液汇集到某处,褚遂宇只看到那张沁红的唇瓣一张一合,久违的体感让他没有精力去注意她到底说了什么,此刻的控诉俨然成了一种情趣。
辛从悦发现了,她表情越恼,说话越多,身下承受的力度反而越大。渐渐的,她也懒得抵抗力,任凭他摆弄。
中途,她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不找我当面说?”
褚遂宇停下动作,不确定她指的是哪件事,但凭感觉猜出了几分:“你连分手都不敢当我的面提,发完消息就拉黑,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我,绝情成这样,难道还想让我死乞白赖缠着你?”
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扶住她的腰,狠狠用力,把当初受到的屈辱加倍报复回来。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她迟来的控诉:“你哄过我吗?对我说过软话吗,除了威胁嘲讽,你还会做什么?”
他俯在她耳边发狠:“还会·你”,动作却慢了下来。
终于他松手,从她身上撤下来。
辛从悦坐起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告你强.奸”。
“你刚刚没爽?”
空气凝滞了片刻,他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辛从悦冷冷地说:“和你没关系,好马不吃回头草,希望你能有点边界感”。
“去他妈的边界感,要看孩子的时候,跟我客客气气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低头看她,语气软了几分:“我要把凡凡送出国念书。”
辛从悦震惊,质问:“她才几岁,我不同意。”
他话锋一转,有些无赖的说:“不同意也行,你回来,跟我们一起过日子”。
这有关联吗?辛从悦直接无视,整理好衣服要走。
“我说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声音从背后传来。
辛从悦愣了愣,还是走了。
回到家,赵丹随口问起:“这几天怎么老往外跑,谈朋友了?合适的话带回来见见。也没别的要求,只要这人对你好就行。”
辛从悦有些紧张,担心她们察觉出了什么,幸好辛炜出来打圆场,说:“您就甭操心了,姐心里有数。”
其实她哪有什么数,心里的秘密越藏越多,周围又连个能说道的人都没有,神经越发紧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隔天崔泽舜的婚宴,她随意从衣柜里翻出几年前的旧牛角扣外套,素颜出门。
张若林开车,辛从悦坐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