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芸嫁入东宫已有两年,却始终没能传出喜讯,这成了宫中上下一块沉甸甸的心病。皇后萧婉仪每次见着江凌芸,眼神里的殷切期盼怎么也藏不住,嘴里总是念叨:“孩子啊,皇家子嗣可是头等大事,你和太子可得抓紧些。”说罢,还会塞给她一些据说能助孕的珍贵药材,千叮万嘱一定要按时服用。
太医院里,太医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各种名贵滋补的方子如雪花般飘来。江凌芸每日都要忍受着苦涩的药汤,眉头紧皱却又只能无奈咽下。她心里何尝不着急,每次看到太子宇逸尘望向自己肚子时那略带失落的眼神,愧疚之感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东宫的夜晚格外寂静,江凌芸常常独自坐在庭院中,望着那轮明月出神。身旁的贴身侍女忍不住轻声安慰:“娘娘,您别太忧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凌芸苦笑着摇摇头:“我也盼着能早日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可这身子却总是不争气。”
宇逸尘虽未曾表露过不满,但私下里也开始四处打听民间的偏方,甚至微服出巡,寻访名医。他深知江凌芸的压力,每次回到东宫,总是对她关怀备至,轻声细语地安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没有孩子,我都一样爱你。”可江凌芸明白,皇家血脉传承的重任,始终悬在他们头顶。
一日,萧婉仪又召江凌芸进宫,语重心长地说:“本宫听闻城外有个灵验的寺庙,求子极为灵验,你明日就去拜拜吧。”江凌芸不敢违抗,只得点头应允。第二日,天还未亮,江凌芸便带着一众侍女,浩浩荡荡地前往寺庙。在那香烟缭绕的大殿中,江凌芸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心中默默祈祷,愿上天能赐她一个孩子,让她能为太子、为皇家延续血脉 。
在寺庙中,江凌芸上香完毕,在佛像前久久不愿起身,每一次叩拜都饱含着对新生命的热切渴望。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到香案,一个古朴的祈福香囊掉落在地,她俯身捡起,香囊上绣着的并蒂莲栩栩如生,似有祥瑞之兆,江凌芸将其贴身收好,仿若握住了一丝希望。
从寺庙回宫后,江凌芸身体渐感不适,时常嗜睡且胃口大变。起初她以为是旅途劳顿,并未在意。可几日后,这种症状愈发明显,贴身侍女心中起疑,悄悄向宇逸尘禀报。宇逸尘心急如焚,立刻宣太医入宫。
太医院内,数位太医神色凝重,一番望闻问切、反复斟酌后,相互交换了眼神,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恭贺之色,移步至前厅,向翘首以盼的众人宣告——江凌芸已然怀有身孕。
喜讯瞬间如疾风般传遍了整个东宫,乃至宫中每一处角落。东宫之内,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侍女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太监们匆忙奔走,将这好消息传递给每一个人。
宇逸尘得知消息后,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落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待反应过来,嘴角瞬间上扬,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大步流星地朝着江凌芸的寝宫奔去。
踏入寝宫,宇逸尘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轻轻握住江凌芸的手,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温柔与激动:“真的吗?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江凌芸面色绯红,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是啊,,我们有孩子了。”宇逸尘将江凌芸轻轻拥入怀中,像是拥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嘴里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做父亲了。”
消息传到皇帝和萧婉仪耳中,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大赦天下,以彰显皇家的恩泽。萧婉仪则满脸慈爱,赶忙吩咐内务府准备各种珍贵的补品和精美的婴儿用品,还亲自挑选了经验丰富的稳婆和乳母,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朝中大臣们纷纷进宫祝贺,献上各种奇珍异宝,希望能讨得太子和太子妃的欢心。一时间,东宫热闹非凡,前来送礼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而宇逸尘和江凌芸在这一片喜悦与祝福声中,满心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随着江凌芸孕期推进,东宫弥漫着更为浓郁的喜悦与紧张氛围。为了让江凌芸舒心养胎,宇逸尘特意在东宫开辟了一片静谧的花园,种满了江凌芸喜爱的花草,还命人打造了精致的秋千,想着闲暇时能陪她在园中散步、休憩。
萧婉仪几乎每日都差人送来滋补的膳食,还亲自为腹中孙儿缝制襁褓,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对皇家血脉的殷切期盼。朝中大臣们也不甘落后,纷纷进献各种安胎良方和珍稀药材,只为博太子与太子妃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