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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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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半。

京城,大理寺。

景岳看着案牍上这桩船夫被杀案的卷宗,不禁有些懵。

分赃不均?被仇家牵连?这份供词写的简直乱七八糟。

景岳无言,面上看不出情绪,整个人散发出冷若冰山的气场。

一旁的同僚小心翼翼地看向大理寺正景岳,心中除了尊重,还有浓浓的羡慕。

要不了多久,景大人身上的银銙带和银鱼袋便要换成金的了,同僚心想。

虽然正式文书还未下来,但谁人不知这位景大人不仅能力出众,背后的靠山还很硬。

景王得势,连带着景岳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他们虽为同品级,但景岳的话语权俨然比他大多了,哪怕是大理寺卿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可惜景岳的实力——比他的背景还强!天才一努力,普通人还怎么活啊,他暗自感叹道。

景岳在办案上有天赋,绩效总是上佳,识人与追踪更是一绝。他上月才平反了一桩震惊朝野的冤狱案,圣人点名赞扬。

众人都猜测,他这次或许要直接连升,一跃成为最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少卿了。

同僚在心中嘀咕,现下还可因同僚身份请教一二,等再次见面,或许便是上下级的关系了。

到时候不仅景岳的官服要从浅绯色变成深绯色,单说那金鱼袋和金腰带,也羡煞了他的眼。

他心情复杂地问:“景寺正,您看……这二人口供完全不同,究竟该怎么判?”

景岳平淡开口:“死者的具体死因是什么?”

“死因是绞死。死者的伤口在脖颈处,凶器是极细且锋利的绳索。”

“凶器何在?”景岳锐利的目光射向他。

同僚有些羞愧,面色红温:“凶器……我们在现场并未寻到,似是凭空消失了。”

景岳挑眉:“张寺正,口供中的作案动机只是一方面,物证的说服力比人证更强。我以为这是常识。”

他整张脸臊得通红,仿佛回到了刚当差的时候:“已派人在找了。死者是在船上遇害,我们也正在尝试打捞。所以我才想先从供词上下功夫。”

“案发时有无目击者?”

“并无。死者是名老贼,为了方便偷盗,在遇害前将乘客们皆迷晕了过去。这三名贼人是一伙的,起了内讧才杀人。”

“乘客中,有无异常情况?”

“对了!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个奇怪的事儿,下船时听说有一对兄妹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景岳沉思,“查查那对兄妹的特征。”

老贼死亡后,这对兄妹就突然消失了?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景岳的直觉告诉他,定有蹊跷。若要破此案,应从那对消失的兄妹入手。

张寺正恍然大悟:“您是说……他们可能是目击者?对啊,他们怎么消失不见了?该不会也遇害了吧?”

景岳冷笑一声:“可能是目击者。也可能,凶手就是这对兄妹。”

……

天色暗,暮鼓起。

景岳收拾好东西,骑马离开了大理寺。街上的巡吏们向他问好,他只点头示意,并无客套寒暄。

他看了眼景王府的牌匾,到了。遂翻身下马,将马递给了小厮,阔步进府。

用过饭后,景王照例将他留在了书房。

看着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景王百感交集。这孩子勤勉能干,可惜是个面冷话少的,那幅高傲清冷的模样像极了某人。

可惜了,景岳越长大,就越与他的亲生父亲相似。

有时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他的生父。

景亲王莫名烦躁,沉下脸来:“儿啊,听说那安国公独女逃了?你也不是第一回当差了,怎么办的事儿?”

景岳羞愧不已,垂眸应答:“阿耶,是我疏忽了,我甘愿受罚。”

景岳脑海中浮现了地道中那两名女子的身影。

当时兵卒气喘吁吁地跑来向他汇报,说那名独女和一个侍女都消失不见了,他们怎么搜也搜不到。

废物!他想。一个侍女能有多大能耐?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从地道出来时,他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皮肉伤,衣物被藤网挂烂,脸被火焰熏得黢黑,甚至还烧掉了一撮头发。

可恶!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事后仔细打听过那名侍女,名字叫夏冉。夏——冉——!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仇结大了。

景王一开口,景岳就知道这顿鞭子逃不掉了,他认命的低下了头,再不复人前的高傲。

“你办砸了差,为父罚你,心中可服气?”景王笑着取下墙上挂着的鞭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景岳脱了外衫跪下,背对着景王低声道:“孩儿甘愿受罚。阿耶动手吧。”

景王满意颌首,娴熟地挥鞭落下!

啪!啪!

牛皮做的鞭子泛着光泽,带着风声落在景岳的背上,他的内衫立刻皮开肉绽。

雪白的内衫被打出了裂痕,露出小麦色的肌肉。背部的鞭痕旧伤,如蜈蚣般呈现出来。

景王刻意在旧伤之上落鞭,伤口处的鲜红冒出来,他心中的烦闷得到发泄,表情放松极了。

景王在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景岳,收养景岳是因为他与景岳的生母是故交。但他没说的是,他们还曾有过一段私情。

景王强烈地爱慕着景岳的生母,也曾经疯狂的追求过那个充满魅力的女子。但那名女子最终舍弃了景王,选择了景岳的生父。

她去世的时候,看着景王的脸,第一次软了语气,恳求似的求他留下她的孩儿。

景王做到了,他收养了景岳。他把景岳当成继承人在培养,他甚至偶尔会想,景岳也许就是他与她的孩子。

他始终怀有这一丝希望,也从不敢滴血验亲。反正景岳已经是他的儿子了,血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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