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只有野吧!”莫知与推开酒吧的门,对宋酌说,“好了酌儿,我上班了,明天去找你。”
“嗯。”宋酌应了声,挂了电话。
周日晚的客流量挺大,店里开始接客后,莫知与就忙得脚不沾地。
陈秦诗最近又招了几个新人,他作为“老员工”,被老板丢了个新人让他带。
新员工是个长得挺可爱的男生,一问年龄比莫知与大三岁,但这人看着显小,莫知与一开始还以为陈秦诗招了未成年进来。
莫知与一上班,那男生就开始跟在他后面,莫知与做什么,那男生就做什么。这人看着糯糯的,但做起事来还挺利索,学东西也快,莫知与带了两晚,索性让他自己做事了。
今晚下班时轮到那男生倒垃圾,莫知与和其他人搞完前厅的卫生,拿了外套正准备下班的时候,那男生凑上来牵住莫知与,说:“知与,我和你一块儿下班吧,你住在哪里?”
“哦。”莫知与被他牵得觉得怪怪的,说,“我住在——”
他推门出去,打眼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宋酌,他愣了愣:“酌儿?”
那男生顺着莫知与的目光看过去。
莫知与于是很自然地掐了和那男生的对话,手也自动收了回来,走上前把外套披上宋酌的肩:“我不是让你今晚不要来吗?晚上那么凉。”
“习惯了。”宋酌抚上莫知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看向后面的男生,问,“他是谁?”
“店里新来的员工,秦诗叫我带他。”莫知与说着对他介绍,“叫罗宇泽。”
他说着看向罗宇泽:“宇泽,这是我男朋友,宋酌。”
罗宇泽瞬间有点尴尬地点头:“你好。”
宋酌对他点点头:“你好。”
夜空漆黑,偶有风吹来,秋末的枯叶簌簌响。莫知与怕宋酌冷,只想赶紧带人回去。
他对罗宇泽说:“抱歉,我们先走了。”
“嗯。”罗宇泽应声。
莫知与揽住宋酌,说:“走吧!”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宋酌忽然开声:“你们刚才打算去哪里?”
“没打算去哪儿。”莫知与踩着脚下的枯叶,“他说想跟我一块儿回去,但他住员工宿舍,跟我也不顺路啊。”
员工宿舍跟他的公寓相反方向,两人顺路的地方就是走到马路边上。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宋酌问。
宋酌开了家里的小车来,他这段时间来接莫知与都是开小车。虽然路程不长,但好歹免了秋末夜晚的凉风。
“应该是不算太蠢。”莫知与坐上副驾驶,伸手托过宋酌的脸亲了一口,“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抱歉宝贝儿。”
宋酌任他托着脸,说:“你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莫知与保证道,“绝对是第一次,前几天晚上他都挺正常的。”
车里的暖灯亮着,宋酌的眼底没什么神情,莫知与手心都出了汗。
宋酌看了他一会儿,轻笑出声:“瞧给你吓的,下次注意。”他说着偏头吻了吻莫知与的手心,“好了我开车了。”
“能不吓么!”莫知与松开他的脸,手心轻轻放在胸口,装作惊吓的样子,“快吓死了。”
车缓缓驶向前,宋酌嘴角含着笑,路灯一打一打地晃过。莫知与观察了他一会儿,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吃醋。”
“我没有。”宋酌敛了笑,“我醋什么?”
“你没有,难道是我醋了?”莫知与笑着反问。
“当然是你醋了。”宋酌高傲道。
小情侣调侃很无脑,两人乱斗了一路,回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宋酌停车噤了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莫知与。
莫知与也没下车,就那么看着他,笑问:“怎么了?”
宋酌眼珠黝黑,即便熬夜到凌晨脸上也没什么疲态,他说:“今晚去我家吧。”
车内沉寂一片,这句话声音很轻,像是一句很简单的邀请。但莫知与看着宋酌微红却认真的脸颊,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沉默对视时车内渐渐升温,心脏的跳动似是由缓到急的战鼓,震得莫知与血流加快。
他越过座位,在宋酌的嘴角亲了亲,勾唇道:“好。”
这邀请对莫知与来说其实不算猝不及防。
因为从他上车时看到那个黑袋子起,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