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血气方刚,家门刚被关上,宋酌就被抵在门上,莫知与眼神深邃:“你家没监控吧?”
“没……”宋酌靠着门,眼里蒙着情愫,“先洗澡吧。”
“好。”莫知与声音有点哑。
莫知与先进了卫生间,他洗到一半,忽然敲门叫宋酌:“酌儿,我没有换洗衣服!”
刚刚太急,忘记自己没带衣服来了,看来只能先借宋酌的衣服。
“你等一下。”宋酌在外面应了一声。
两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敲响,随后门开了一条缝,宋酌的手伸了进来,说:“给你,这套是新的。”
宋酌手里拿着一套灰色的薄绒睡衣,还夹带着一条黑色的内裤,很有礼貌地等着莫知与来拿衣服,连门缝都是堪堪够一只手伸进来。
莫知与关了热水,赤着脚走过去。他本意是想接衣服,却在看到宋酌的手时改变了主意——
那只手白皙修长,修剪整齐的指甲白润且透着粉,拿着衣服时骨节微微凸起,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显得出淤泥而不染。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宋酌的手腕,在宋酌没反应过来前把人抓了进来。
宋酌被拽进来时张着眼睛:“干嘛?!”
莫知与把他手里的衣服夺过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说:“衣服有了,我没有浴巾啊。”
莫知与的身上还淌着水,宋酌此刻忽然有点迷蒙,他呆了呆,说:“那我给你去拿?”
他说着要转身,可刚转了头,莫知与就伸手揽过他的腰,把他带到了花洒下,抬手打开了热水开关。
热水淋在宋酌身上,他才反应过来莫知与根本不是想要浴巾。虽然想做那种事情是他提出的,但直到刚才进门,他才发现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所以刚刚趁着莫知与洗澡想上网查一查,结果还没查出个明白,就被人叫来送衣服了。
热气环绕在四周,把凌晨三点多的黑天隔在了窗户之外,浴室的暖光照在身上,把两人都照得暧昧至极。
莫知与高出宋酌一些,他微微低着头,身上未干的水迹再次被冲湿。
宋酌单薄的里衣湿透了,他的唇透着红,在热气里被莫知与含住。
湿衣服掉在地上时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宋酌在水声里溢出了声,被莫知与从浴室抱到床上。
两人拥在一起,莫知与的手让他觉得痒,他喘着气避了避,笑问:“你会吗?”
“不是很会,试一试。”莫知与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黑袋子,打开一看,挑眉道,“买这么多?”
“我又不知道你……还有一些别的是辅助什么的……”宋酌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半起身把灯给关了,只留一盏床头灯。
“我看看——”莫知与挑了个尺寸拆开,他其实也不懂这些,只能试几个看看哪个合适自己。
袋子里的东西被拆了出来,好一会儿后,宋酌揽住莫知与,在寂静里闭着眼,听到了小区楼下微微的鸟叫声。
临近中午,莫知与才醒,房间拉了窗帘,分不清白天黑夜。他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然后转头看着埋在被子里的宋酌。
宋酌睡得很沉,眼角微微红着,呼吸声渐起渐落,带着满足后的惬意。
莫知与轻轻起了床,没有叫醒他。
等宋酌醒来时,莫知与正穿着他的那身薄绒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里的文件,桌子上放着莫知与出门买回来的午饭。
莫知与看到他走出来,把手机熄屏,笑问:“还好吗?”
宋酌在他旁边坐下,点点头:“还好。”
“那先来吃点饭吧,我刚买回来的,还热乎着。”莫知与说着给他拆桌子上的饭菜。
菜品莫知与买了好几份,都是些家常菜。宋酌晚起饿得慌,先端了碗汤喝,喝舒坦了才拿筷子夹菜吃。
他边吃边问:“你下午有安排吗?”
“没有。”莫知与撑着下巴看他吃饭,他俩好长一段时间没这么呆在一块儿了,他自己的工作太忙,宋酌又要上课,两人的时间凑不到一块儿,有时候三四天都见不到面。
莫知与边想边看着宋酌,看着看着,忽然一惊,哎,上课!
他猛地把手放下来,瞪着眼问:“酌儿,今天是不是星期一?”
“是啊。”宋酌嘴里嚼着肉。
“那你不得上课?!”
“没事,我今早让室友帮我签了到。”宋酌很淡定地看着他,他今早趁着莫知与洗澡的时候给室友发的信息。
“那就好。”莫知与放松下来,问,“那你下午有课吗?”
“有,不去。”宋酌很坚定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