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坐在桌边,望着站着的随琅道:“晚饭吃了吗?”
随琅:“吃了,你呢?”
周时点头:“吃了。”
随琅:“穗娘吃了吗?”
周时望她一眼:“也吃了。”
周时在随琅开口前开口:“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随琅点点头,望着周时径直走向床铺。
见周时坐在床上,随琅垂眼走过去。
走到周时面前蹲下身,给他脱鞋。
周时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在床上:“我自己来。”
随着周时躺到随琅身边,随琅的身体越来越僵。
两人安静的躺了会儿,半晌,就在随琅以为身旁的人不会有进一步动作时,周时蓦地朝她倾来。
随琅下意识闭上眼睛。
随琅迟迟等不到身上的人有下一步动作,她睁眼望去,瞬间,一道黑影直直朝她袭来。
温热的触感覆在唇上,随琅双唇慢慢张开,接纳周时进入。
渐渐的,随琅感受到周时的手移到她的腰上,抚上她的腰带。
腰带被解开,周时的唇顺着随琅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下移。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一道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少爷,穗姨娘不好了。”
不等随琅有所反应,身上的人就快速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匆匆披上衣服,拉门离开。
脚步声逐渐走远:“穗娘怎么了?”
“姨娘肚子不舒服。”
“怎么现在才来报?”
“姨娘不允许奴婢打扰少爷。”
“荒唐!旁的事哪有她重要!”
等外面安静下来,随琅慢慢翻了个身,静静望着大敞的房门。
许久,她翻身下床关门。
第二天早上,随琅回了一趟娘家。
再有几天随益就要回恭县,今天随琅是来告诉随益她的决定的。
随益夫妇沉默着,半晌,才道:“周时知道你要跟我们回恭县住一段时间这件事了吗?”
随琅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随益沉声道:“你不用告诉他,我明天和他说。”
随琅没拒绝:“嗯。”
和爹娘商量好后,随琅便打算回周府去收拾行李,她走的慢,走走停停,街道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停下去看看。
随琅刚要去前面的摊子上瞧一瞧,就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周夫人。”
随琅顿住的同时又听身后的人继续唤道:“周夫人。”
随琅转身看去,就见王嫣坐在马车上勾着帘子望向她。
许是见她没动,王嫣又唤了声:“周夫人。”
随琅走过去,停在马车前,朝她行礼:“尤夫人。”
随琅无视王嫣不是那么友好打量她脸庞的目光:“尤夫人来逛街吗?”
王嫣忽道:“你很得意吧?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尤泾是什么人,他明明知道兴哥儿不是他的孩子,他都能忍那么多年,待兴哥
儿如己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你敢说这期间他对兴哥儿就一点真心都没有,可真到了关乎他仕途的时候,他和兴哥儿那点父子情又算什么。”
“你别以为尤泾是真喜欢你,你看着,如果你和他的仕途相冲,他是选你还是选仕途。”
随琅:“夫人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不等王嫣说什么,身后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随琅没回头,很快,身后说话的人就走到了她身边,随琅朝其行礼:“尤大人。”
尤泾目光在随琅脸上转了一圈,见其脸色正常,遂转向马车车夫:“怎么还在这?”
车夫诚惶诚恐:“回大人话,小的这就送人离开。”
马车里的兴哥儿见见到父亲,够着身子、伸着小手就要朝尤泾过来。
尤泾却像没看见一般,看向王嫣:“我觉得我已经很让步了。”
王嫣脸上闪过嫉恨、不甘,但最终都变为屈服:“想到以后不会相见了,就跟周夫人寒暄了几句。”
尤泾吩咐车夫:“走吧。”
王嫣揽过失落的兴哥儿,掩下车帘。
等马车驶远,尤泾看向身边的人:“你去哪,我送你。”
随琅摇头:“不劳烦尤大人了,我回府,走一小段路就到了。”
尤泾也没勉强:“嗯。”
随琅刚转身要离开,就又听尤泾道:“我和王嫣和离了,她心情有些不好,若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