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来到三清殿前,彭泽风负手而立,抬头看着三清祖师像。
“师兄”沐泽轻唤。
彭泽风转过身来,不见了刚刚的温和神情,一脸严肃。
“沐泽啊,这次可能不是我俩联手能解决的了。”
招呼两人在蒲团前坐下,彭泽风看了眼韩思灵,转向沐泽问道:“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事关重大,万不可走漏一点风声,师兄就问你一句,这位韩小姐可是可信之人。”
“我先到刚刚的藏经阁等二位吧。”说着韩思灵就要起身,却被沐泽一把按下。
“师兄是怀疑内部有叛徒?那师兄倒是可放心韩思灵了。第一,她并非道门中人,基本不可能与叛徒有牵连;第二,她在遇到我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背景清白;第三,她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愿以性命担保。”
听到沐泽这么说,韩思灵只觉得沐泽神经,自己刚入行而已,目前和沐泽就是个劳动合同关系,别人信不信她于她而言是打心底觉得无所谓。她虽然有好奇心,但是真没那么重,不让问的,她压在心里不问就是。而且她这个半吊子,一直是听沐泽吩咐做事,大不了沐泽听完回来安排她就行。
真不懂沐泽这一幅发誓保她的架势是为什么,默默在沐泽旁边翻了个白眼。
“诶,倒不至于那么严重。你信她便行,那我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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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道教协会的调度通知后,彭泽风约莫中午就到了合乌。
先到现场看过,广场中穿、下凹,本身的水景加上旁边横穿城市而过的江形成双鱼格局,是典型商业广场的藏风聚气布局。此种布局通常能化煞聚财,可是说是上乘的商业广场布局。
确认现场风水格局没有异常,彭泽风才动身去了盐隆宫。
盐隆宫也是已经存续300年以上的道观了,虽然不算是家喻户晓,但每逢年关也算得上香火旺盛。
而向道教协会求助的,便是盐隆宫的观主。
彭泽风是在盐隆宫门口见到这个瘦弱中年人的。
一脸焦急,脑门上浮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穿着道袍在大门口来回踱着步,见到彭泽风便顾不上礼仪将其拉入观内人员的工作区,紧闭房门,确认房间没人之后才开始说。
事故发生头天傍晚,盐隆宫正在准备祈福的斋醮,这是盐隆宫在农历新年前连年必做的流程,不少道友、信众大都知道此事,并无什么特殊。
准备好法坛,国运禄位依然摆放法坛中间,可是侍香的小道士在侍香时无意间竟然撞翻了禄位牌位,慌乱扶起之时竟然看到牌位底部好像有字。当时小道士怕自己被责罚,没多想,只赶快把牌位扶起正位,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直到斋醮结束,小道士还是对那扫了一眼的字耿耿于怀,于是在和师兄一起请回国运禄位的时候跟师兄说了这事。两人最后一合计,还是决定把牌位端起来看看,结果竟然看到牌位下面被刻了“龙虎错位赴枯泉”七个字。
没有精心雕刻,甚至字的大小都没有控制好,字上也没有刷漆,像是很着急的情况下用刀临时刻上的。
两人虽不明白七个字的意思,但看这情况也知道是偷偷刻上的字。
二人知道不能随便告知他人,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办,硬是辗转反侧了一整晚,才决定向观主禀报。
因为一夜没睡,两人早早就守在观主房门前,还把观主吓了一跳。
听完两人描述,观主第一时间去看了牌位,当即用红布将牌位裹好收起。
稍作思索,便也知道这样的事怕还真是道观内的人捣鬼,目前除了这两人怕是谁也不能信,当即对两人说:“需要委屈你们几天了。”
随即立马联系戒律院,说自己一早巡视道观,就发现禄位牌位上裂开了一大条裂缝,昨日斋醮明明好好的,定是送回牌位的二人失职摔坏的。“摔坏还不上报,定要严惩!”
召集观中道众,观主把二人拎出来怒斥:“马上要开观门了,要是被信众看到牌位上如此大的裂痕定会对我们声誉有损,我已经把牌位收起来了,还向道教协会申请新的牌位!幸亏发现及时!但你俩难辞其咎!罚你们打扫藏经阁三个月,且一个月不准外出!”
随后观主拂袖闭门一气呵成,赶快向道教协会求助,彭泽风就在中午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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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像那观主所说,那必然是这道观的人所为啊,查不就行了?这种小事他观主也能处理啊,为啥非要劳烦师兄啊?”沐泽听完,不解道。
话音刚落,彭泽风一指禅就戳在沐泽头上“你又把道教协会大群免打扰了吧。我说你免打扰你也定期看看消息!也不怕真出什么事。”
彭泽风口中的道教协会的群,是道教所有地区主要负责人的大群,沐泽和彭泽风都不是地区负责人,但是作为新生力量中的佼佼者,也被拉了进去。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经常打个招呼就打个没完,天天都是垃圾信息,谁会没事盯着看啊。到底怎么了嘛?”拍开彭泽风的手,沐泽揉着被戳过的地方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