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比下,她的手可怜的纤细。
汉尼拔:“我确实一把年纪了,无情的时间将皱纹深刻在我的肌肤上,靠近年轻人,似乎真的能蹭到生命的活力。”
他的鼻尖擦过惠的耳朵,“我帮助你,你要支付什么代价?”
心脏和脉搏的温度和律动,在水雾氤氲的浴室内,无声却鼓噪。
惠咽口水,喑哑的声音:“我不知道。”
汉尼拔:“你知道。”
惠:“我不想。”
汉尼拔:“因为害怕?”
惠仰头看他,正好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此刻,在这双棕褐色的眼睛里,她没看见荷尔蒙的野蛮激荡,这让她安心一点。
她讨厌直白的、无爱的欲望流露,是无可救药的视觉系颜控,高标准高要求,所谓的洁身自好,只是心扉未被触动。
她讨厌汉尼拔,因为她没能打败他,依旧游刃有余的是他。
她讨厌被动,讨厌下位,讨厌退而求其次的被选择。
她想要胜利,想要认可,想要赞美。
不是通过男女体位之后的宠溺。
这是虚伪的胜利,会被时间的流失、乏味的回归打败。
她的精神愉悦值无法通过伤害别人来达成。
她无法满足,却修佛般忍耐。
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发疯的念头,维持社会化需要的乖巧懂事。
她这算接纳迟来的叛逆?和一个变态杀人犯促膝长谈?
但他的魅力,也算在反派阵营里排的上号?
汉尼拔微笑:“年轻的孩子感到困惑,是很正常的。”
惠想了一下,俯身在他的大臂上咬了一口,不重,但牙印很快就发红,一圈的整齐痕迹。
汉尼拔抖了一下:“这算报复?”
惠:“只是嫉妒。”
汉尼拔:?
惠:“如果我是这样健壮。”
汉尼拔:“你讨厌你的性别?”
惠:“你就笑不出来,该担心你的前列腺了。”
汉尼拔难得无奈的按眉心,手指托她下巴,把小脸转向他。“满脑子在想什么?侵犯我?”
被雾气浸润的眼睛剔透明亮,长卷的睫毛缀着点水珠,汁水丰沛,眼神像镜子似的中立,倒影他的脸。
唇的毛细血管因温度而殷红。
汉尼拔:“那真感谢上天只给了你一副纤细的骨架。”
惠认真的说:“如果我想,我也能...”
汉尼拔捂住她的嘴,宽大的手掌轻松的覆盖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些相似的元素使得血管躁动。
汉尼拔的脸靠近她,一掌之隔:“你抚慰过自己吗?”
汉尼拔读懂眼神,微笑:“是个不乖的孩子。”
黑眼睛瞪他,空闲的手揪着他的腿毛一拔。
疼痛更使得兴奋。
汉尼拔低语:“不必警惕,我不会比你脑子里的想象过分。”
交颈间唇齿无缝。
手掌轻松的圈住脖子,比珍珠颈环更炽热......
【略】
惠抓着浴缸边缘起身,蹬脚让疲软的双腿恢复力气,侧身回望,汉尼拔含住他自己的手指,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惠抿嘴,用毛巾擦干,穿衣服,她拿起吹风机时,汉尼拔也穿戴完毕出来,他终于没再穿华丽的西服,换上一身黑漆漆的皮衣。
汉尼拔自然的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不用手酸脖子酸,惠端坐,平静怦怦跳的心脏,让激素的余韵淡去。
五指穿插在丝绸般的黑色长发里,在暖风里褪去湿润。
汉尼拔垂眸,离开浴室之前她也没忘记将颈链带走。虽然有小心思,但很有意思,甚至有点可爱。
汉尼拔:“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装作被挟持也可以。”
惠:“近期之内,我不想遇见死亡了。和亲人告别,也是一项重要的活动。”
汉尼拔惋惜:“好吧,记得不要更换手机号。”
惠:“欢迎你来我家。”
如果你没被抓的话。
汉尼拔笑,亲吻她的头顶,蓬松细软的头发散发芳香,让他的口水分泌,但一时之间分不清是食欲还是腹欲。
唇如花,鲜嫩柔软,他差点就想...
但受伤的话,她真的会生气。
记仇的她用自己的命抵平阿比盖尔的命,不愧疚的觉得是公平了。
不想沦落到绑架犯的地位,就得好好思考。
汉尼拔:“在我处理完一些人和事,我会来找你的,现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不要耽误明天的飞机。”
惠乖巧的回答:“好。”
惠背对着汉尼拔,露出微笑,过程虽然坎坷,但结果,恰如所料。
很简单的动机:
让羁绊加深,沦为同谋。
获得多元的互动,丰富社会实践。
真的很有意思,让死水般的生活荡起涟漪(无可救药的愉悦犯)
在他乏味之前,她的秘密会永远安全。
当他乏味之后,谁的屠刀更快降临,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