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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亡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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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惠还有一个秘密。

第一个是不死。

第二个是召唤幽灵。

那是她被锁在器材室时,心情愤怒,想劈砍什么东西时,在高窗斜照的光线里,除了飞舞的白屑,还有黑色的颗粒凭空出现。

它们密密麻麻的像鼠疫里的老鼠,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很快的凝固成一个超过两米的人形怪物。

它的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西餐刀形状之物。

惠有一个感觉,和它生死相依的幽玄直觉。

她闭上眼,它睁开眼。

在反复的测试训练中,惠已经熟练掌握使用它的方法。

大多数人是看不见它,但暴怒和恐惧的人,能够看见它的粒子。

然后,就是亚人同类了吧。

一天之内,惠只能召唤它三次,每次六分钟,跟奥特曼在地球活动似的,超过了时限就会消散。

当她学会柔术和跆拳道的技巧时,这个高大的巨人也会像模像样地使用。

可以穿过铁丝网和薄门,但穿过承重墙就会导致它提前消失。也可以变成流体的形状爬进缝隙里,最远距离在九十米,就会接触不良般断开联系。

更多时候,惠只把它当做侦查的探路道具。

当汉尼拔出现在视野中,惠就第一次释放了幽灵,在他的视线之外,寻找着地下室或者阁楼之类的空间。

怎么想,汉尼拔都有点屯物癖,还有点自满和骄傲,应该会有一个密室,来存放他的作案工具或战利品。

真可惜,第一次拜访的时候,就应该搜家的。

她辜负了她的直觉。

双开视野让她有些眩晕,于是轻按太阳穴。

汉尼拔:“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嗅盐吗?”

他像个优雅的绅士,体贴的询问。

每一句关怀都是加重少女的心理负担。

惠看向阿比盖尔,“我的建议是,你用这颗子弹打伤汉尼拔,你会变成一位英雄。”

阿比盖尔震惊,她愕然的看着惠,似乎不能理解这句话组成的逻辑。

汉尼拔的双手搭在惠的肩膀上,宽大的手掌很轻松地覆盖瘦弱的肩膀。用忧伤的语气说:“这句话真是伤我的心,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惠:“或者,她打伤我,你和她一起,把我抬到地下室,一起解剖。”

汉尼拔垂眸,惠仰面看他,秀丽柔和的东方皮相,一双神秘的黑色眼睛,无喜无悲的注视着他。

没有失望和怜惜。

当然没有,只是他无礼的自顾自联想。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好似有一个暗影的忍者护卫,一定能保护她的安全。

强烈的违和感。

阿比盖尔看向汉尼拔,只要一个眼神的暗示,她就能扣动板机。

汉尼拔:“你在教唆她弑父。”

汉尼拔:“你的父亲不是死于自杀,他破产了,却为妻女买了巨额的意外险。你的妈妈杀了他,在庭审上的供词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幼女的生命,因裁判员制度,她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汉尼拔:“就算你的父亲真的实施了计划,他也一定拿不到巨额赔偿,但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这样做了。”

惠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不是在说她。

汉尼拔:“那时,你只有四岁,但破产的阴影一定让你记忆深刻吧,所以你在潜意识里就抗拒和男性建立亲密关系,甚至无法和女性朋友诉说这段童年阴影。”

汉尼拔:“有些人受到创伤,会选择皈依。有些人则拼命反抗,力争对立。”

汉尼拔:“你不恨他,你觉得他可怜。你不恨阿比盖尔,你觉得她可怜。”

汉尼拔:“但这种怜悯的情绪,像浮沫一样脆弱,很快就消散了。”

惠看向阿比盖尔脖子上的疤痕,掉痂的凸起红肉,狰狞的绽放在肌肤上。

如果她不是亚人,她连愈合的机会都没有。

阿比盖尔感觉到视线,下意识摸了脖子。

汉尼拔:“我本来以为,你们会有些共同话题,所以才想让你们碰面,看来是我想岔了。不如先用餐,美食不可辜负。”

惠:“你邀请威尔了吗?”

汉尼拔坐在主位上,抿薄唇微笑:“没有。”

惠:“客不带客,但是我没礼貌。”

汉尼拔:“猜到了。”

阿比盖尔下意识就藏起手枪,紧张的看窗户和门。

汉尼拔介绍菜肴,但眼前的两位女客不像巴结他的俗客,不会赞叹和鼓掌,也不会因参与宴会而感到荣耀加身。

惠甚至不拿起餐叉。

一听到威尔会来,阿比盖尔就坐不稳,她焦虑地抓挠着桌布,下意识抚摸被发型遮住的左耳,空荡荡。

她没有回头路了,威尔不会再帮她说话了。

就连汉尼拔,也更喜欢这个女人。

更危险、狡诈、莫测的人。

汉尼拔倒了一杯红酒,举起,可惜两位都不想理他,她们都讨厌他。

汉尼拔:“我真诚的寻找着可以组成家庭的人,我一度以为,我快要达成这个愿望。”

没人捧场,他像表演独角戏。

惠依旧注视着阿比盖尔,“只有血缘是不可选择,其他的,都是对比,选择更好的,是人的本性,重点是,左右了选择的标准是什么。”

阿比盖尔的胸膛在剧烈起伏,面上冒出了冷汗。

汉尼拔:“你的母亲还有四年就能出狱了,你觉得她赎罪,坐了牢,就有资格重新在太阳底下抬头挺胸做人。”

汉尼拔:“你想要阿比盖尔一样的去赎罪吗?但她的罪行,不会再博得陪审团的同情了。”

惠瞥他一眼,这是谁导致的?

汉尼拔:“在阴暗逼仄的监狱里,被关押羞辱,一辈子都烙印着罪犯的标签。侥幸不是死刑,出狱时是中年妇女,彻底失掉被同情的可能性,孤零零的打工苟活,在闷热的后厨洗盘子、在肮脏的厕所扫屎.....”

阿比盖尔的眼泪,豆大似的滚落,她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

汉尼拔看向惠:“而你,多么的无辜,杀掉父亲的是母亲,她代替你坐牢,你有光明的未来,东京大学,回去后随便就能在大公司就职,当体面的白领,或者受人尊重的老师。所以才能软绵绵轻飘飘地说出,让阿比盖尔认罪伏诛的话。”

阿比盖尔的仇恨眼神又聚焦在惠身上了,少女在崩溃仓皇的边缘,下意识想寻找替死鬼,想摆脱灰暗的未来。惴惴不安的眼神望向汉尼拔,祈求救赎。

惠:看吧,他一张嘴,就是会说。

她也失掉再开口的兴致,他说任他说,闷棍面前舌灿莲花是不顶用的。

在死寂中,只有挂钟的走针声清晰可听。

汉尼拔:“在呼吸之间,你决定放弃阿比盖尔。”

惠看眼又拱火的屑人。

汉尼拔:“不过,你怎么能诬蔑我家有地下室呢。”

惠:“你没有吗?一张大铁桌,一排排的铁挂钩,盥洗室,冷冻室。”

汉尼拔挑眉,“真让人惊讶,形容的绘声绘色,仿佛你拜访过。”

惠:“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毕竟你一把年纪,日积月累,十指难数了吧。”

被攻击的汉尼拔优雅整理衣领,大臂的肌肉轮廓蓬勃:“确实比不过十几岁的年轻人了,但诬告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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