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明远深声音坦然:“我不仅尊重这个,我还尊重这个呢。”
他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用银桦嫩枝做成的扇形束来,伸平胳膊递到方雅宁面前:
“来吧,试试看。”
方雅宁作为提前做过功课的人,当然知道这把嫩枝是用来做什么的,面部线条一下就绷住了:
“为,为什么给我啊?”
“不是你说的吗?”
见她不接,明远深站起身往这边走过来,等站到她面前不到一臂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一边将她的胳膊捏着抬起来去抓那把“扇子”,一边用带着沙哑撩人的声音:
“我今天惹你生气了,得受点儿惩罚吃点儿苦头才行。”
说话间,明远深已经带着方雅宁的手握住了扇柄,他也没松手,就顺着姿势稍稍用劲,“啪”地一声,嫩枝就这么不轻不重地在他腹肌上抽打了一下。
声音不大,但在桑拿房里还是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回音。
桦树嫩枝是被温泉水软化过的,每一寸枝条上都沾着水汽,和同样覆了水膜的皮肤触碰到一起时,就好像有水珠溅出来似的。
方雅宁一下愣住了,明明无法言说的羞耻感已经顺着神经猛地蔓延上来,但是手却像上了锁似的没松,依旧捏着扇柄。
她抬眼对上明远深的目光。
明远深眸间是一片沉沉的欲,但眼眉却是笑着的,认真地回望着方雅宁的眼神,没说话,只是手腕用力,带着她又在同样的位置抽了一下。
又是“啪”地一声,
但是比刚才似乎要清脆些。
方雅宁的耳廓跟着声音颤了下。
什么受点惩罚吃点苦头,那明明是明远深自己讨饶的时候说的,自己可一句话都没搭腔!
怎么转来转去,成自己说的话了?
而且,而且!
方雅宁不自觉紧了紧掌心握着的扇柄——
这东西本来是用做桑拿前促进血液循环的,怎么被明远深这么一搞,莫名有点奇怪了啊!
只不过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大脑却像是被热气熏腾地有些晕,不仅张了两次嘴都没能把话说出来,甚至还在明远深问要不要自己试试的时候,轻飘飘地嗯了声。
她这声应的很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面前的明远深短促地笑了下,然后紧接着,
他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将扇束的主动权尽数交到方雅宁手中。
方雅宁只觉得血液沸腾起来,全身上下都像是快要烧着似的,她目光慢慢从明远深的脸开始往下滑。
他站得很近,近到方雅宁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皮肤纹理。
她咽了下嗓子,手腕轻动,用枝条在明远深的腰上轻抽了下。
一点点痛感传上来,明远深轻笑了声。
声音在房间的墙壁上撞了几个来回,等落在方雅耳朵里之后却像是某种来自欲望深处的蛊惑似的,明明眉头已经蹙起来了,但手却没停下来,甚至往上移了移,又打了两下。
她不太会用劲儿,没两下,明远深身上便出现几道浅浅的红印。
方雅宁看着,眼眸一转,竟想到来之前看过的攻略:
“皮肤承受压力,有助于触发神经末梢释放内啡肽。”
她边说,边又打了两下。
这次是打在腰侧,方雅宁能看见明远深的两条人鱼线跟着抖动了两下。
线条向下延伸,然后隐在暗色里,带着让人想要探究的欲望。
方雅宁目光往下斜了斜,呼吸蓦然一热,视线流转间像是终于清醒过来,把枝条往边上一扔,声音抖着:
“行了吧,攻略上说过的,就算用桦树枝条抽打,也...也不能打太多次的。”
明远深声音比刚才还要暗哑两分,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等缓过两轮低沉的呼吸之后才悠悠地开口:
“你说行了就行了,”
“毕竟你消气要紧。”
方雅宁一听这话,刚准备争辩两句,就看见明远深弯下腰,将被她不小心扔在地上的枝条扇束捡起来,随后动作轻柔地放到一边。
她突然有些紧张:
“你这是干什么?”
明远深笑,弯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唇贴着她的耳朵:
“我觉得这个传统不错,”
“待会儿可以带回来,”
“给你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