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揉了把脸,却见到春忘那厮又说话了,他看了一眼靠在门边,并没走进屋内的黄耳,说:“是他妈你失忆了还是老子失忆了?我怎么敢对那姓黄的下手?操!我本来想以此作为大功一件,缓和缓和我和这个姓黄的的关系,谁知道!老子的第三条腿差点被他打没了!那天老子上天后就发现了,你看现在都不举了。”
“你不要将此事赖到黄耳头上,你不举是因为这野猪精,跟黄耳可没关系。”时溪说,“还有,假如,我说假如,假如就算黄耳对我有意思,你用了这么一个尸体把我上了,就不怕黄耳不高兴?”
“所以我才选了一个他不在的日子!而且不都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把身子给了姓黄的,你不就应该对他死心塌地么。”春忘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恍然大悟了,“别人都这样,你难道不是?别他妈告诉我你被别人上过?卧槽!!”
他竟是越说越离谱。
时溪扶了扶额头,没理会春忘的后半句,他说:“那他妈的是尸体!”他说完又后悔了,难道要真是黄耳,他就真的死心塌地了?他转头看向黄耳,见黄耳正看着自己。
与黄耳一对视,时溪就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立刻移开了视线。
但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我他妈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别人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这么想着再次抬头看向黄耳,尽力睁大眼睛凝视着黄耳,直到黄耳宠溺地笑出声:“怎么了。”并在时溪头上揉了一把。
时溪这才感觉没那么紧绷,她松了口气一般呼出一口气,然后他又听春忘说:“你被蒙着双眼,以为被姓黄的上了,自当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时溪无语,春忘的脑袋真的是装的都是屎!任谁再怎么想也不可能知道春忘这厮到底要干什么。之前还说要带他逛窑子,这回又他妈的让别人上他,还是让尸体上!
交友不慎,当真是交友不慎!八百年出这么一个奇葩,让他赶上了!
就在时溪撸起袖子,准备进去给春忘一暴击时,春忘那厮捂着裤·裆“嗷”一声:“姓黄的,你当真是恩将仇报,我他娘的真是不举了,操。”
时溪看了眼满屋的红黄白,还是忍住了脚步:“我他妈的都说了,你不举是因为野猪精,跟黄耳没关系!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还有,你再赖别人,我让你另外两条腿也举不起来。”
春忘:“我他娘的操了,时溪,你还好意思说,那大粪嘴我都下得去口了,结果你进来坏我的好事,操!”
就在春忘大嚎的间隙,一粒极小的东西突然“啵”地一声,飞射进了他的嗓子眼。他猛地闭上了嘴,想要用手抠出,但那物入口即化,早已化的无影无踪。他疑惑地寻找那东西的来源。
时溪根本没发现这一细节,他看着满地的污秽,想要寻找可以落脚之处,可是根本没有!
他说:“你着什么急,我本来打算将她跟陈员外讨了给你当媳妇,谁知道是个猪精。”
一直咳嗽的陈员外听闻后,顿时不咳了:“好啊!我就说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怎么又来我家了,原来是又贪图我的姨太。”
就在陈员外说话的时候,黄耳也幽幽来了句:“方式不对,下不为例。”他暼了春忘一眼。
也就这一声,让春忘顿时锁定了黄耳。
他一怔,这才知道刚才那飞过来的东西的来源,而且听黄耳那意思,好像刚才那小粒东西是奖赏他的。
接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本被对方打伤的某处,竟有好转的迹象。
顿时,春忘好似被打了鸡血般,一骨碌翻身坐起,眸光发亮地看着黄耳。
时溪也不知道黄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多想,而且他根本懒得再理会这个看起来要精尽人亡的陈员外,叫上黄耳就走。
他们没御剑,而是踏路而行,刚从陈员外府内的围墙跳出去,春忘就跟了过来——他低空御剑飞行,与步行的时溪和黄耳二人并驾齐驱。
“操,这个陈员外当真是榆木脑袋,老子都和他说了你现在可是天兴朝廷的功臣,要是抓住这个档口见机行事,加官进爵还不指日可待?!你猜他怎么着,卧槽,说你总是惦记他的老婆,惦记一个还不够,还惦记第二个。时溪,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你说我有惦记别人老婆的癖好么?”不知道为什么,时溪竟下意识看了身边的黄耳一眼,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尖叫传来。
好像在这京城里听了太多次尖叫,时溪和黄耳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
但即便这样,下一瞬黄耳便牵住时溪的手,带着他飞了出去。
本来叫声也距离不远,眨眼便落了地,此时他们正站在王虎家的院子里。
对,发出声音的就是王虎家。
月满华光,万籁寂静,不大的小院月色静静流淌,时溪蹙着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黄耳并未将握着时溪的手松开,他刚将剑收了,春忘就紧随其后的落了地:“卧槽,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见到有人来,时溪下意识挣脱了黄耳的手,若无其事地向东厢房走去。
从时溪和黄耳开始扮作王虎夫妻二人时,便住在主屋,所以即使后来变回去了,也没换屋子,仍旧住在主屋,王虎夫妻仍旧住在东厢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扑面而来就是十足的阴气。
时溪被这阴气打了个突,他刚要踏进门,就被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吓了一跳,他急忙后退了一步,却猛然撞到一人的胸口。
黄耳圈住时溪的腰,将他搂在怀里,带着他向后退了一步,避过了掉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