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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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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色的晨辉铺满了整片天空,又洋洒而下,如同漫天落下的细小金珠。

“溪,”黄耳站在晨光中,转头看向时溪,“你对辞镜怎么看的?”

一提到这个名字,时溪就情不自禁想起那种事,汗!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辞镜他……坏到了骨子里。”

“还有呢?”

“他罔顾人性命”

“还有呢?”

“还有……”

见时溪在思考,黄耳又问道:“这些都是客观评价,你主观对他怎么想的?”

“主观怎么想的……”那就只剩下床上的事了……他妈的,能不能不想这些事了?时溪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半晌,他说,“我对他挺内疚,之前见过他一次,我刺了他一剑,本来以为他会躲,谁知道他连躲都不躲……其实我本意不想伤他,只是想让他停手。”

“那你就是喜欢他了?”

时溪睁大双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黄耳垂下眼眸,半晌,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修士吗?”

时溪转头,看到侧后方一株大树的阴影下,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春忘走过去,站在小男孩面前,说:“对呀,我们是修士呀!”

“那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乐羊的事。”小男孩说,“我是乐羊的养父,德善。”

其实,这话从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口中本该十分搞笑,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此时的小男孩已不是活人,他被乐羊杀了后,魂魄离体,现已记起了前几世的事情。因此没人打断他,任由他接着说:

“差不多千年前,我贪图乐羊的内丹,想要长生。但我取出了他的内丹后,却被他走了,我越想越后怕,怕他没死来寻仇。于是我说村子的灾难都是因乐羊带来的,果然召集了不少村民。可谁知就要杀了他时,我那贱内联合儿媳,对我倒打一耙。我功亏一篑,直接死在了当场。”

他声音稚嫩,但言语却十分沧桑:“之后,几乎每世,只要我托生成人,他必来寻我,少则八·九岁,长则二十岁。我被剖心挖肺、拔舌剜眼。我想,我是活不到寿终正寝的。”

他看了眼缓缓上升的朝阳,然后看向众人,说:“我请求各位修士,将我打魂飞魄散。”

他说完向时溪等人双手合十,“我对这世间已没有任何留恋了,与其每世遭受折磨,不如永不存在的好。”

春忘这回也无话可说了,他回头看向时溪,时溪又看向冷寒。冷寒说:“你们看我做什么?”

时溪道:“你是仙首!”不看你看谁?

冷寒:“我是仙首,不是阎王爷!”

时溪走到德善面前,蹲下身,对他说:“你死后没有立即入地府轮回,能够留存于世间也算机缘。”

“求求你,将我魂魄打散,我不愿再留存于世。”德善说着就蹲下身向时溪磕头。

“我希望你再想想,同时我也希望你以后能找到让你有所留恋的。”时溪拦住了对方继续磕下去的头,“这样吧,你先附着在这张符箓上,日后想好后,再做决定不迟。”

德善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变成几线蓝光飞进了时溪取出的符箓中。

处理完德善的事情,几人再次踏上了街道,原本晚上处处高挂得喜气洋洋得红灯笼消失,重新变得正常,沿街的行人、马车络绎不绝,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种形态不一的神像此时都已消失不见,而人们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那空着的神台本就是一直空悬着的。

听德善说,乐羊都已存在了上千年了,所以他为害的时间定是不短了。只要来了这村子的人,都会拖家带口的叫上亲戚朋友来此定居,所以原本不大的村子,竟发展成堪比城池的规模。

时溪问了当地的居民,问他们可知道那赌坊的事?居民非常奇怪地看着时溪,问他什么赌坊?

德善说这事根本不需要问居民,因为他们根本不记得晚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溪又问那乐羊吃的眼珠是从哪里来?

德善说都是这里居民的,眼珠挖了自然不可能再生,所以都是直接活取,取完了再杀。而这些被杀了的人,无论他的父母、还是亲人谁都不会记得他,所以才能让乐羊为害这么久。而整座城的结界,每到晚间便会形成一层幻象,让外面的根本看不到城里真实的景象。

时溪咂摸了下嘴,刚要说话,春忘便一拍手掌说道:“卧槽,这乐羊失去了这么个安乐窝,会不会记恨我们?”他转头看向黄耳,“不对,要记恨也是记恨这个姓黄的,是他给打跑的。”

“你错了,”时溪说,“是你带我们来这的。”

“我也是被那股妖风刮过去的,没想到这般巧就看见了那几个羊头人身的小怪物。”春忘说。

时溪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对冷寒说,“冷寒,接下来派人探查处理一下吧,还有安阳城的事情,那城人都是怎么回事。”

从他们巡街开始,冷寒就几乎没再说话,此时听闻时溪说,他才点了点头。

然后他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便御剑离开了。恨生也紧随其后而去。

见事情处理完,时溪回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人。

黄耳从刚才起就没再说过话,只无声地倚靠在时溪身后不远处一株槐树的树干上,他双手抱臂,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时溪的脚步响起,他才抬头看去,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一起回家?”

家,这个字时溪已经很久没听说过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只有住所,没有家。但是如今再次听到,他的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

“把手给我。”黄耳冲时溪伸出手,他说的一本正经,眉目间却带着邪气。

时溪笑着一把拍在黄耳掌心,又重重一握,一脚踏上了黄耳已经用法力凝成的长剑。剑飞起,却凌空一偏,时溪一时没能站稳,向黄耳倒去,黄耳一把揽住时溪的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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