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一声惊怒至极的声音。
时溪猛地睁开眼,却见到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直接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四周,他此时又躺在了那个客栈那张床上。
时溪:“……”
刚才谁在叫他?
而随着那斗篷之人身后进来的、四名羊首人身怪物手中正拿着一件大红嫁衣。
时溪根本没做任何挣扎,却仍旧被摁在了床上。怪物奇怪道:“你怎么不挣扎?”
时溪:“……”我挣扎有用吗?
他说:“我最好祈求老天让你们大人真的看上我,这样我还能有命活。”
怪物:“……?”
他们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时溪:“快穿,穿完快走!”
怪物和黑斗篷:“……?”第一次见这么积极的人!
其中一只怪物恍然大悟,说:“你是不是见到我们大人英俊潇洒,急不可耐了?”
时溪:“……!”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他被带出了客栈,外面的香烛味道仍旧十分浓郁,路上行人和羊首人身怪物仍旧往来不绝,整个城池仍旧如笼罩在红色幕布中,他也再次被带到了那个似赌坊又似勾栏之处,只是这次并没在这里见到冷寒,恨生,以及春忘三人。
很明显,这次的赌注便只有时溪自己。
时溪走进屋便闻到一种十分奇怪的味道直冲鼻腔,那味道里有香烛的香气,还夹杂着尸臭的气息,二者混杂在一起,十分的难闻。
坐在赌桌一头,与乐羊相对而坐的黄耳见到时溪进来,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眉头微蹙:“赌注换一下。”
话音刚落,一身大红嫁衣的春忘便被人押了进来,于是众人纷纷看向他。
春忘惊诧:“看我干什么?”他眼珠子瞪溜圆。
乐羊从身边托盘里、捏起一颗眼珠放进嘴里,说:“他可不行!”
春忘伸脖子大喊:“操,我怎么不行了?你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什么不行?怎么不行了?”
时溪幽幽地说:“你想当赌注吗?”
春忘缩回了脖子,说:“谁他娘的傻呀,上赶子当赌注?”
话音未落,黄耳便说:“以我换他!”
任春忘叫唤了半晌,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十分清楚黄耳的这个“他”,指的是时溪。
还真是上赶子当赌注!
春忘:“……”
时溪:“……”
乐羊却是摇摇头说:“你可不如他老实,我怕我到时得不偿失。”
“如若输了,我愿自挖双目。”黄耳向后靠到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还有,我要警告你,你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音色慵懒,但言辞中的不容拒绝傻子都听得出来。
正被押往旁侧的时溪听了,眸光极其复杂,他形容不出那是何种滋味。
黄耳又说:“若是你输了,该当如何?”
乐羊:“你说如何?”
黄耳毫不含糊地说:“要你狗命。”
春忘很不赞同这句话,他插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伸手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俩羊角,“他可是羊。是山羊的羊,绵羊的羊,还是杨树的羊,阳光的羊……”
黄耳眉头蹙了蹙,但终究什么都没说。但时溪却没忍住:“你他妈的最想说的是阳·痿的羊吧!”
“卧槽,还是时溪你懂我!”春忘眼眸唰地一亮。
乐羊却是未理会时溪和春忘二人,他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活了上千年,还没见过这般大言不惭之人。”然后他似乎是在向别人证明着什么,站了起来,也因此露出了下半身,“好,今日便应了你又如何?
之前的痛楚还历历在目,时溪抬起手想要出声阻止,最终还是顿住了。
他现在很矛盾。
——无论是黄耳之前自挖双目,还是黄耳杀了冷寒三人。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最终还是迟疑了。
春忘此时也被押到了时溪身侧,他看着乐羊赤|裸的下半身,对时溪说:“吊大很牛逼吗?”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