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幸好那天自己的注意力都在琴酒的身上,没有对他做些什么!
“这位是诸伏景光,”降谷零点点头,做出介绍的手势,“虽然我们都在组织卧底,不过他隶属于警察厅。”
不等来栖晓对自己谋害未遂的对象说些什么,诸伏景光已经扬起了亲切的笑容:“又见面了。”
来栖晓还没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呛得他一阵咳嗽。
“怎么了?”松田阵平疑惑地给他递了一杯水,“有什么问题?”
来栖晓连连摇手:“只是这位……诸伏先生的声音和那天不太一样,我稍微有点惊讶而已。”
那天诸伏景光压着嗓子,他还没有注意到,现在一听对方的声音——这不是和真田明彦一模一样吗!
来栖晓原本对诸伏景光残存的警惕一下子莫名消去了大半。
虽然以声音取人比以貌取人还要不靠谱……总之他有自己的节奏!没有问题的!
来栖晓调整好心情,用比原计划友好上十倍的态度向诸伏景光打招呼:“没想到您是降谷先生的朋友……”
降谷零显然已经把大概的情况通知了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地丝滑加入了他们的话题:“我听说那位阿玛罗也已经知道我是卧底的事了?”
来栖晓花了几秒钟才把阿玛罗这个代号和明智吾郎对上号:“是的?”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
如果只是来栖晓知情的话,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明智吾郎知情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降谷零确认:“我就不问你的方法是什么了,不过组织也能通过那种方法确认真名吗?”
来栖晓顿了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可以让明智去查,不过你也许可以去说服明智包庇你……”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不行。”降谷零果断地说。
他对于阿玛罗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个人会包庇来栖晓,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要指望他包庇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安……降谷零不打算让诸伏景光冒这个险。
而且虽然来栖晓说得轻巧,在组织的眼皮子底下包庇一个人的难度并不小,诸伏景光也实在没有让一个高中生冒着这种危险包庇自己的打算。
“现在看来,还是及时撤退比较稳妥……”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说。
来栖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降谷先生不也是用假名潜伏的吗?”
“不用担心,”降谷零无所谓地摆摆手,有恃无恐地说,“组织里的人只知道我的代号,不清楚我的名字——这就是神秘主义者的特权。”
一旁安安静静旁听的松田阵平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虽然知道了新消息很值得高兴,但是来栖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看起来这次根本就用不到我?”他的目光从诸伏景光身上转到降谷零身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
公安卧底有什么打算这种事不告诉他也可以的!反应过来以后他只觉得知道的秘密又双叒叕增加了!
“因为我一直对怪盗很好奇?”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谈谈……”
你和降谷先生关系这么好,有什么消息是不能拜托他转告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问诸伏景光的问题——
来栖晓已经看懂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告诉降谷零的情报大概都已经被转接给诸伏景光一份。
“听说他的名字?”松田阵平有些好奇,“是这家伙告诉你的吗?”
不等降谷零为这个随意的称呼抗议,诸伏景光已经摇摇头:“我比零知道得稍微早一点。”
松田阵平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果然是那一次吧?”
来栖晓默默凝视着两个打哑谜的人。
好在松田阵平没有打哑谜的爱好:“就是你在秀尽遇到我和萩的那一天,我看到诸伏也在那里。”
雨宫莲差点被当场逮捕的事留给来栖晓很深的印象,他瞪大了眼睛:“那一天……”
他想起来了,他当时就觉得那两个问话的警察是假警察——
等等,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假警察。
“难道说,那天的那两个人里有诸伏先生吗?”他瞪眼看着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向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下他有问题要问诸伏景光了。
“那天……”他顿了顿,把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转向另外一个话题,“另外一个人是谁?”
能一眼认出雨宫莲长相的人想必不是诸伏景光,那就说明……
不等来栖晓期待新的大鱼出现,诸伏景光已经无情地击碎了他的设想:“那个是贝尔摩德。”
来栖晓:……又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