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拉一边把自己熬制的魔药装进瓶子里,一边说:“哈利一直到11岁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不知道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
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是西里斯杀了詹姆和莉莉,在此之前,西里斯一直被关在阿兹卡班,就算告诉哈利也只是让他徒增愤怒与仇恨。
但现在不同了,西里斯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甚至出现在霍格沃茨附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杀掉哈利。这种情况下哈利若是得知当年的凶手是谁,脑子一热跑去报仇怎么办?
而且,即便真的要告诉哈利,也不该是他们。
想到这,卡佩拉喊住德拉科,在少年看过来后冲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
德拉科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嘴。
即使斯内普课后又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因为赫敏帮助了纳威,让他的缩身药剂变得正常——德拉科依旧不太高兴,闷闷地走在卡佩拉身边。
好吧,他大概猜到是为什么。
谁能想到波特那个蠢货竟然真的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是害死了自己父母的叛徒?
看在哈利去年把卡佩拉从密室平安带回来的份上,德拉科勉为其难地决定不提这件事了。
“下午的草药课,”德拉科别扭地说,“我要和你一块,卡佩拉。”
卡佩拉却一脸惊讶地扭过头看他。
“···你不想吗?”
“除了跟你一组,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德拉科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抿着嘴,也不吭声。
“真是的···”卡佩拉轻轻地戳了几下德拉科的绷带,“如果你不受伤的话,我就不会跟别人组队了呀?”
***
上完下午的草药课后,斯莱特林们紧接着跟拉文克劳们一块前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这还是他们这学期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也不知道卢平的教学水平怎么样,只希望跟前两位比起来好上一些。
说起卢平,卡佩拉微妙地感觉斯内普貌似很讨厌他——不,用“憎恶”这个词可能更贴切一些。
他们以前认识吗?
她想了想。
唔,从年龄上来说,或许真的一起在霍格沃茨上过学呢。
就冲开学那天卢平给的几块巧克力,卡佩拉觉得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去教室的路上,他们还遇到刚结束黑魔法防御课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他们非常兴奋地交谈着,看上去上一节课过得十分愉快。
“噢,卡佩拉!”赫敏大声说道,“卢平教授让你们直接去教师休息室——要上实践课!”
实践课!他们可从来都没上过呢!
拉文克劳们跃跃欲试起来,他们迫不及待地前往教师休息室。斯莱特林们没那么急迫,以至于听到格兰芬多那边似乎提到了斯内普的名字,不过后面就听不清了,因为狮子们都走远了。
卢平在休息室等候了一阵,虽然这位教授依旧穿得褴褛,放在讲桌上的手提箱也破破烂烂的,但精气神不错,看样子这几天休息得很好。
“看样子你们收到了消息。”卢平温和地开口。
休息室的尽头放着一个旧衣柜,卢平刚走到这个衣柜旁边立定,衣柜突然猛烈地摇晃,砰砰地碰着墙。
“不用担心,里面有个博格特。”
博格特喜欢躲在黑暗封闭的环境,它可以变成它认为最能吓唬人的任何形象,所以没人知道它独处时是什么模样。
“但与之相对的,在我们开始以前,我们对于博格特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卢平说,“你们知道是什么优势吗?”
卡佩拉跟一些拉文克劳几乎同时举起手。
“嗯···卡佩拉?”
她放下手:“我们人数很多,博格特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
卢平满意地点点头:“没错,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人一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潘西在旁边做出一副要吐的动作,显然是被这些例子恶心到了)有一次我就看到一个博格特犯了这样的错误——想要同时吓两个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但这一点也不吓人。”
博格特反映的是内心的恐惧,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恐惧变成可笑。卢平让他们不用魔杖,先将击退博格特的咒语念几遍,等念得清晰后,又跟学生们强调一次,除了咒语以外还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毕竟如果没有直面恐惧的意志,就算学会了咒语也白搭。
最先尝试的是帕德玛——她是帕瓦蒂的妹妹——卢平让她先思考自己最害怕什么,并且让其他人也一块思考,因为博格特随时会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
博格特啊···
卡佩拉阖上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要说最恐惧的···
除了“那个”以外,不会再有别的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