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王家的主母也是四姓三氏的女儿,没有她的认可,哪怕后院的歌女奴隶生了多少的孩子,也算不了王家女。
从小就是姊姊对她最好,所以她也是总是把姊姊当作自己的主心骨,没敢告诉她对于王上的厌恶。
倘若说出来,也只会被说一句不识抬举。
郦淳夫人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听着那个男人说出了:“.......既然你感到很后悔没能够帮上寡人的忙,那么很好,我要你去去解决了王柏,如果能够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明明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可是郦淳夫人却听出了几分施舍的味道。
一种来自于上位者赤裸裸的戏弄,一种对于你能够踏进他游戏的残忍的兴奋。
王夫人几乎有些呆住了,下一秒掌心一阵刺痛,郦淳赶紧唤回了她的神志。
她不施粉黛,素衣而跪,腰背挺直如松。
她就那样,慢慢的在君王的面前低下头,接受了来自于君王的不加以掩饰的戏弄。
素手纤纤,手中捧着的是亲手断绝家人的性命。
她跪了下来,属于世家的傲骨便是一刻亦不会断。
.......
自从嘉兴公主身边的人一出来,磨刀霍霍的开始,王柏就知道大势已去。
家中人一一被带走,他的心里也是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
有什么能够辩解的?
不,什么都没有。
早在迈出这一步开始,他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的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全家被清点下台,唯一没有被找到的还是他的两个儿子王荣和王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心里还是隐藏着几分期盼,期盼着家族不会因此分崩离析。
豫章王氏,百年的荣光折于今朝,只怕他以死谢罪都不行的。
王氏一族巨大每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就就近把他们主要参与人员拘禁在王氏的家宅当中,那看守的人员客客气气的:“大人,您身上的官职都停了,只怕一时半会儿都无法走动了。”对方态度依旧,无论家中的人如何哀求,咒骂,都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也是,只能如此了。
他背着手,叹着气,家主王翥和他软禁在东西两院,几乎是整座府邸最远的两个地方。此时此刻了,都还有什么需要防止他们交流的必要性呢。
王上此人,少年时便跟随先王打天下,不可不谓是杀伐果决。
这十几年来,倒是被昭华台抹平了棱角许多,渐渐的沉寂了下去。
不过,最近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做了许多的大动作,先是前几年把寄居在外的嘉兴公主召了回来,再就是不断地给她放权,从各各方面提高嘉兴公主的价值,怎么了,难道是觉得自己手中没有什么可用的女儿吗?才迫不及待着找回一个年纪合适些许的。
有了嘉兴时候,倒是大多数的四姓三氏对于李氏的态度倒是暧昧了几分。
“吱呀——”
许久没有被人如此推开的雕花木门发出刺耳的响声,失去了金钱权力的滋养连同屋舍的活力也消减了许多。
王柏眯起眼,紧紧盯着不速之客的动作。
来人穿着一袭男装,从身形来看又像是个女子,带着厚厚的帷帽,遮挡的厚实,完全看不出来本来的容貌。
他温和的打了个招呼“王某不知贵客来到,不便接客,客人还是走罢。”那人不语,只是慢慢的走了过来,那些看守的人也完全没有为难她,例行检查过后便放行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不出一瞬,屋舍里面就只剩下了帷帽女子和王柏,二人围坐在圆桌旁,她默不作声的打开盒子,一一摆好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