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整个中央官员系统都得瘫痪了不成。
官员培养是需要时间的,短时间他哪里去找那么多官员顶替。
李墨点头:“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乔承陵又转向小六:“你派暗卫盯紧那位官员的府邸,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小六恭敬应下:“下臣明白。”
安排妥当后,乔承陵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正好借着这一次案件,他要彻底将官制改革的事进行到底。
丞相府内,烛火摇曳,映照出长孙辽阴沉的面容。他坐在书案前,一手盘着半块羊脂玉佩,另一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
“一群蠢货。”长孙辽冷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密信中提到,太子已经掌握了那位官员贪污受贿、勾结匈奴的证据,甚至牵扯到了昌平侯的冤案。
虽然他本人并未参与这些罪行,但涉及的官员大多是他氏族一派。若此事闹大,不仅他的势力会受到重创,甚至可能牵连到他本人。
“丞相大人这是欲弃我等于不顾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几分讥讽与威胁,“莫要忘了,当年若非我等鼎力相助,您又如何能登此高位?”
长孙辽并不是跟着乔叶打天下的首批功臣,一开始他只是某个官员手下的门客,没有任何乡绅背景,因为有能力而被赏识,被人推举入仕为官。
一步一步做到极致,随后被乔叶注意,又逐步从言官一路登顶文官的巅峰,直至封侯拜相。
长孙辽并未回头,只是冷冷一笑,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我问心无愧。”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倒是你,连我都蒙骗住了,真是好手段啊,御史大人。”
黑暗中,王谦缓缓走出,斗篷下的面容在烛光中显得阴桀而深沉。
他摘下斗篷,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丞相大人言重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间常理罢了。”
长孙辽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王谦:“你究竟想要什么?”
王谦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想要什么?丞相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长孙辽拧着眉,手中的密信被紧攥成团:“我保不住你。”
“只要氏族火种得以延续,我死亦如何。”
“太子本就没想对氏族赶尽杀绝,否则也不会在宫外演那一出戏了。”长孙辽冷哼一声:“一群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东西,竟让一个十八岁的稚子玩弄于鼓掌中。”
可以说他是权臣,但他绝不是奸臣。
他出身贫农,祖辈往上十代都以种地为生,正因如此,他深知民生之多艰,所做之事永远对得起他的阶级。为官数十载,脚踏实地做实事,勤勤恳恳为百姓情愿。
只是他被推举入仕的那一刻起就与各种利益集团牢牢锁在了一起,没有了自有可言。
他又何尝不了解太子的能力,又何尝不知科举一制的优越性?
“丞相大人说笑了,太子殿下才智聪绝,岂是我等凡人可以比拟的?倒是您——”王谦将手搭在长孙辽的肩上,语气低沉而意味深长,“您虽为官清廉,名望卓著,可终究是我氏族一脉。若我们倒了,您以为太子会因您是个‘好官’便网开一面吗?”
“别忘了,历史,从来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你已经死一个儿子了,你也不想再死两个儿子了吧。”
长孙辽紧握拳头,骨节发白,冷声道:“所有涉及此事的官员,立刻让他们清理手脚,销毁一切证据。务必在太子查清之前,将所有痕迹抹去。”
消息迅速传开,涉及此案的官员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连夜销毁账册、焚烧信件,甚至不惜杀人灭口,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一名官员匆匆走进书房,对另一名官员低声道:“大人,太子已经查到了我们头上,现在该怎么办?”
那名官员脸色苍白,声音颤抖:“还能怎么办?赶紧把账册烧了,再把那些知情的人都处理掉!”
“可是……那些人都是我们的亲信,若是杀了他们,恐怕会引起怀疑。”
“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被太子抓到把柄,我们都得死!”
两人匆匆行动,却不知暗处已有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