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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怨与新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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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此生还能再见到国师。

在二十一世纪时,他曾深入研究乾朝历史。

史书上记载,他死后,乾帝也离奇驾崩,雁辞以一己之力稳住朝局,扶持他的二弟乔衍继位。

雁辞手握大权,却始终为天下谋,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为大乾帝国续命三十年。然而,乔衍并非明君,雁辞晚年力不从心,放权于帝王,却反遭猜忌。

最终,雁辞被冠以谋逆罪名,雁氏一族被夷三族,而他本人则被五马分尸,惨死街头。

每每想起这段历史,乔承陵都心如刀绞。他的亚父,一生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

雁辞被乔承陵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无所适从,本想劝他莫要孩子气,可转念一想,乔承陵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少年。他心中一软,低声问道:“殿下此行可是在北疆受了委屈?”

前线不比朝堂,刀光剑影,生死一线。即便有刘世尘将军护佑,乔承陵也难免会遭遇言语中伤或冷眼相待。

乔承陵抬起头,目光与雁辞对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雁辞轻轻点头,伸手探了探乔承陵的额头,确认温度已恢复正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殿下刚醒,还需静养,莫要劳神。”雁辞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像是春日的溪流,缓缓流淌进乔承陵的心底。

乔承陵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脑海中依旧混乱不堪,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又该何去何从。

“哟呵,你们关系可真好啊,倒显得为父是外人了。”乾帝站在一旁,语气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

他故作生气地挥了挥袖子,“得了,咱这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王荀,咱俩走吧。”

乔承陵看着乾帝那副老小孩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画面,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被误解的无奈,以及最终自焚时的绝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可是,至少此时此刻,乾帝对他的爱是真挚的。若非如此,乾帝也不会在他正值壮年时便下放如此大的权力给他。

前世的他年轻气盛,因一道废太子诏书而心灰意冷,最终在东宫自焚。

然而,在现代研究乾朝历史时,他却发现许多疑点。他总觉得,乾帝当年或许另有计划,只是未来得及实施,便因他的离世而戛然而止。

一阵冷风袭来,乔承陵咳嗽了两声,忽然开口道:“阿父。”

乾帝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四月里来多寒凉,儿身体不适,于是命宫人关紧门窗。不知这门窗又怎的打开了,不知阿父可否让宫人再把门窗关紧?”乔承陵的语气软了几分,像是给了乾帝一个台阶。

乾朝宫殿本就建的极大,长乐宫东宫虽不及他老爹未央宫的一半,但那也够大了。他起居所住的永安殿也足够大,即便关着门窗,室内的空气都凉飕飕的,烧的那点炭火温度,刚飘出来就又凉了。

乾帝挥了挥手,示意王荀去关门窗。他噔噔两步走到乔承陵榻前,一屁股坐到榻上,将肩上的龙袍披给乔承陵,说道:“你这是生阿父的气了?”

乔承陵紧了紧乾帝披给他的龙袍。

乾朝以黑为尊,皇帝的朝服不像后世那般的明黄色。虽没有后世黄袍加身的典故,但是这龙袍所象征的意义也非同一般。

历史上皇家父子关系能做到这般的,除了朱家一对父子,怕是再没别人了。

乔承陵紧了紧龙袍,低声道:“先前故意冷落阿父,是儿的错,希望阿父能原谅儿的任性。”

乾帝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冷落为父?”

乔承陵抬起头,目光清澈:“儿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阿父任性妄为,听信小人谗言,不听儿的辩解,将儿贬为庶人,迁至北疆边境。先前儿还以为在梦中,所以冷落了阿父。”

乾帝闻言,气得笑了出来:“所以为父在你梦里就是个坏蛋,然后他雁辞就是好人对吧?”

乔承陵毫不避讳地点头:“是啊。”

前世你就是这么做的。

乾帝气得伸手揪住乔承陵的耳朵,用力拧了拧:“嘿,你这个臭小子,为父平日里真是白疼你了!你从小到大干什么坏事我没相信你过?你哪次不都是跟我扯谎,我又哪次没相信你过?”

乔承陵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疼疼疼,阿父你轻点!”

“国师,你快管管他!”乔承陵转头向雁辞求救。

雁辞却只是微微一笑,默默为乔承陵掖了掖被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殿内的气氛因这番打闹而轻松了许多。自从乔承陵离京前往北疆,宫中已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欢声笑语。

宫中夫人不多,皇嗣除去太子也仅有两位皇子和三位公主。

乔叶长期在宣誓殿处理政事,与那些皇子公主关系浅淡,在他眼里,只有这个与故妻生下的孩子才算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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