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风尘仆仆,槐泽也累的够呛,进门直接栽倒床上,闭眼睡觉。
清丞进来后,看见槐泽这一架势,已经很习惯了。
他先将琐碎行李放在桌子上,取出条毛巾,又出去了。
很快,槐泽就听到门外清丞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咯吱开门进来,接着是落锁声。
槐泽很累,单单听着,一动不动。
直到感觉到身侧床铺下压小片,熟悉的气息袭入鼻间,脸上传来湿漉漉热烘烘的触感——清丞正在细细的帮他擦拭,从眉头到鼻尖,从嘴唇到脖子……
清丞靠近,槐泽睡意传来,他几乎是贪婪的享受久违的大脑由困意发昏要熟睡的时刻。
迷糊间,他感觉清丞帮他脱鞋、褪袜。
清丞小心翼翼将他扶起身子,他整个人完完全全被清丞揽进怀里,槐泽枕在清丞的胸膛,甚至能听到清丞蓬勃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声震在他耳边、心头。
清丞取下他身上的配饰,脱去他的外衣,长裤,动作很轻很细致,像是在碰易碎的瓷娃娃。
槐泽被这个比喻想的发笑,但思维已将完全神游,意识逐渐下沉……留下里衣,里裤,清丞这才将他重新放下。簌簌的脱衣声,没几下清丞掀起被子窝在他身旁,伸手将他抱个结实。
他们同床共枕,呼吸声打在耳畔有些痒,但槐泽困得不行,已经……什么都懒的想了。
手臂被清丞抓过,手掌相贴十指相扣,清丞另一只手从他腰窝擦过紧紧揽着。
手臂,手掌……
槐泽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想从睡梦里挣扎,抽出意识,但无济于事。
身侧的清丞正依恋的将头埋进他的掌心,撇去衣袖,向下……
清丞突然顿住,呼吸声停止……
密密麻麻的,沿着手腕往下……清丞不敢相信,颤抖着轻轻的捋起他的袖子,全都是……全都是,早已结痂后留下的疤痕。
摸索到胸口,领端的扣子,手停在那迟迟不肯解开。
终于,深吸口气……
槐泽已经睡着了,睡梦中有人在他耳边轻声抽泣气声低喃,是自责?安慰?还是无助?
衣服不在身上,吻在手臂,心口,腰间,大腿……在各个疤痕的上方。
很累,很困槐泽实在睁不开眼,但却很想拍拍在他身上哭着乱吻的人,拍拍他,让他不要这么难过,让他陪他像以前一样安稳的睡下。
……
很久没睡这么好了,槐泽睁开眼,清丞俊美的脸占满了整个视线,他被美的一颤,心漏停两拍。
低头看,手乃至身子都被清丞禁锢。整夜一个姿势有些不舒服,他试图抽出手翻个身子,肩膀头袭来的麻意激的槐泽龇牙咧嘴,他直倒吸凉气。
槐泽一动,清丞就醒了,无意识往怀里将身旁人再揽进些,几乎肚子贴着肚子,手也攥得更紧,头埋在他颈间。
嘴唇贴在槐泽锁骨,顺着呼吸上下一呼一动,蹭的槐泽锁骨处酥酥麻麻。
……
槐泽起反应了……
他几乎是挣扎着要从清丞怀里出来,可清丞揽的实在紧,他只能尽最大力气往后撑。
察觉怀里人挣脱,清丞不但没松手反而加重力道,下手一拉,让槐泽又重新贴在身上。过程中,撞到了,槐泽忍不住闷哼声。
此时,槐泽脸都羞红了,他绝望的闭上眼,想着要不干脆一头砸在床头晕过去算了。
而罪魁祸首清丞,意识也逐渐回笼清明,看着眼前红透的跟熟虾样的槐泽,感觉到腹部上的异物,大脑轰的声空白。
随即,咯着槐泽肚皮了……
槐泽:……
大逆不道。
受不了这场面,槐泽扑腾着要起身,想两人离远些好好冷静冷静。
谁知清丞一翻身将他压下,咬着他耳朵轻声:“师傅不难受吗?让徒儿帮帮师傅好吗?或者……”
他牵着槐泽的手引下,刚醒还沙哑的嗓音染上情欲,尾调裹着钩子:“或者,帮帮徒儿。”
“师傅我难受。”
……
洗手,槐泽一言不发的洗手。
还揪过趴在他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好闻一直跟个狗一样嗅来嗅去的人的手,放进水里使劲搓,打了不止一遍皂叶,用了不止一盆水。
直到手上干干净净,手指都泡白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