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浔感觉自己的继父不太对。
妈妈自从三个月前带她们姐妹三人改嫁,见到继父的第一眼,她觉得也还凑合,没准算是个好人。
毕竟她的亲生父亲家暴,这也是母亲改嫁的原因之一。
在小的时候,父亲还行,可是稍微长大一点,父亲就开始赌博。
利滚利,还不完。到最后,家里的房子越变越小,父亲要不出钱来,便跟母亲吵架。
如果只是吵架,倒也还好。
牠开始打人了。
一开始只是抓着母亲的头发,后来抓着往墙上撞,再后来,再后来变成了拳打脚踢。
母亲忍受不住,离婚了。
其实她们不只是姐妹三个,还有个弟弟。她们一开始随父姓,后来改了母姓。
可是父亲那边的人不干了,说女娃不管,男娃是一定要随父姓的。这是几代单传,什么什么,金浔没听明白。
母亲和父亲就这样拉扯着,像分离的血肉,带着血丝。
“后来在一次接弟弟的时候,母亲听见别人问弟弟,“你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妈妈这么辛苦,为什么不随妈妈姓?”
于是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没必要吧…我都这么大了,叫习惯了。”
她的心当下凉了,把抚养权给了前夫。带着女儿们改嫁给新的幸福。
也有人说母亲,说姓什么不都是孩子的选择吗,没必要这样吧。
母亲不说话,她只是告诉女儿们,以后生孩子,都要随母姓,也别生儿子,一点也不会共情母亲。
金浔知道,这不是母亲的气话,而是亲身经历。
可是最近,她感觉有什么变了。
先是一开始人模人样的继父总是色眯眯的看着她,还总是想跟她独处。
那眼神,一看她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她今年才十三岁,但大人间的事情。她隐约明白一些。
就在前几天,趁着母亲在前面坐着看电脑,她在后面椅子上玩,继父突然来了。
她有些不懂,还是乖乖给继父让地方,但继父忽然抱住了她。
手还搂上她的腰,一双贪欲的眼神扫视她,那距离已经超过了继女和继父的正常社交距离,至少金浔是这么认为的。
她有点害怕继父了,根据她的认知来说,一个是正在成长中的少年,一个是已经长大成人的男人。如果她落单被抓住,她很难说这位继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天母亲出门了,大姐二姐和朋友出去玩,继父回家拿东西。
她直觉不对,抬眸望去,金浔很难描述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像一条沾满口水的舌头,渴望着伺机而上,把她舔的浑身充满黏液才好。
金浔向后退了一步。
卜要廉却向前走了一步。
牠痴迷地望着自己的小继女,像看着什么稀世珍宝,想马上占为己有。
金浔有点害怕了,她叫道,“叔叔?”
她没有叫过卜要廉爸爸,因着生身父亲很畜c生,她对爸爸这个词,已经有些回避了,对谁也叫不出来。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她知道牠的心思,牠自己也知道牠的心思。
卜要廉更近一步,牠坐到了沙发上,脸上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拍拍身旁,示意金浔坐过来。
金浔只觉可怖,一个什么东西,披了人皮。在冲她招手,她摇摇头,想转移话题,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逃离,“不了,叔叔,我还有作业……”
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站了起来。一张中年面孔变得狰狞起来,她听到叔叔说,会让自己舒服的。
她想跑掉,可身子僵住了。她感觉脚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面孔走来,一张大嘴张开了,喷着酒臭:
“浔儿……”
……
一个话筒挤到了卜要廉面前,映入眼帘的是男记者的脸,牠见自己引起了大官员注意,谄魅地笑了笑,脸上肉抖了起来:
“卜官,请问您对于13岁继女勾引您这件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卜要廉风度翩翩的靠近话筒,牠颇为得意的咳嗽一声,周围的男记者们都紧张的看着牠。
“这件事啊,我实在是没想到。我很爱这个家庭,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我实在是没想到……”
牠又虚伪地重复一遍,“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哎…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的,可是她太过早熟了……”
发生那件事之后,金浔报了警。
可她想不到,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卜要廉是高官,是这些人的头儿。牠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却还是泄露了风声。
卜要廉干脆用手段逆转了风向,反咬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