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男人有些惧怕,牠想起出门在外,母父说尽量不要和女人起冲突,不然被打的渣都不剩。
牠赶快掏出手机扫码:“付钱,付钱。”
走出店门前,男人小声嘟嘟囔囔,“真是黑心…”
里面的老板也气的不行,她回头跟老板郎吐槽:“我就说不愿意做你们男的的声音!公公爹爹!小男人家家的!”
老板郎应声附和,“我就不愿意和男的相处,计较死了,男人就是烦…”
这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老板头都没抬,“出去出去,我不做小男人的生意了!”
宋祈安挑眉,好笑道,“怎么了这是?”
庄柏后面探头探脑跟进来,还是宋祈安说她头发长长了,不方便。推荐她来这家理发店。
这确实,她见到庄柏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黑色长发的样子。这刚过去一个月多,头发长得飞快,从肩胛骨位置长到了快腰部。
她每天梳头发都有些打结,疼的“嘶”叫唤,宋祈安劝说她剪成短发,她坚决不肯。
宋祈安十分好奇为什么她这么抗拒短发,庄柏只好告诉她,说小的时候,妈妈说大女人就要光头!这才叫方便!
确实很方便,只是小小的庄柏没有想到,那是个大冬天。戴帽子,闷汗,不戴帽子,吹的感冒。
她“阿秋!阿秋!”了一个冬天后,决心再也不剪脖子以上的短发。要好好保卫头皮。
至于为什么现在裹得这么严实。
庄柏呵呵一笑。
她妈妈是典型的大大方方的女人,小时候逢年过节带她出去,“来,大大方方的!”“大大方方的!别这么别别扭扭小家子气!”“大大方方的,给大家唱一个来!”“这孩子大大方方的!”
长大后,庄柏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阴暗包裹着的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
宋祈安同情万分,她说这家老板技术好又细心,她从这里剪了一次,走的时候老板还送了她很多棉条嘞。
看到来客是女人,老板这才笑起来,拥了上去:“哎呀!我的大宝贝们!你们剪什么样的?”
“她剪,修短三四厘米就行,怎么啦老板,刚刚怎么那么生气?哪个小男人惹你生气了?”
宋祈安找个靠近里面的位置,把二人的外套放下,回头与老板唠嗑。
老板打开里面热水,试了试温度,招呼庄柏躺过来,一提起刚刚那事,眉头皱起,眼神也多了几分慊恶:
“嗨,可别提了,刚刚一个小男人,我给牠剪完头发,问我多少钱。”
庄柏紧闭着眼,身体绷的直直的。头发被老板打起了泡沫。
“是四十五吗,刚刚门口墙上写着。”
老板点点头,“可不,牠非说牠的头发付三十就行,我问为什么?牠说牠头发剪的和大女人差不多短,我说这怎么一样!你们男的头发是第二张脸,自然是精细些,护发素洗头膏多些,时间多些,牠跟我抬杠半天,灰溜溜跑了。”
宋祈安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撕开一袋老板准备的雪饼,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她嗤笑,眉眼间带上不屑:“男人就是爱贪小便宜,还计较抠搜。”
庄柏闭着眼嗯嗯应和。
老板也点头,又给庄柏抹上一大坨进口护发素,“可不是咋的!要我说,爱美就别计较钱,我就不爱做牠们小男人的生意,一个个公公爹爹的,像大爷!”
一旁的老板郎期期艾艾的插嘴,“就是,我就不爱和男人玩,我性子是大女人的性子。”
这一声让宋祈安注意到了牠,她瞥了牠几眼,喉上带的是白丝绸喉结罩,可见老板破费不少。上身着黑色破洞紧身衣,裸l露出的嫩肉粉红几分,不知是冻得,还是被人亵x玩的。
下半身没看着,在里面坐着,只能看见上半身。
她咂摸两下嘴,暧昧的喊了声,“老板!你这可有福气!”
已经到了再洗头环节,混合着飘起来的水雾,老板笑道,“嗨!这小男人就是那方便功夫多,心机得很呐。”
很快,吹发,剪发,一气呵成。
庄柏照着镜子,发尾整齐有序,也没有碎发散落在身上。她“哇——”了一声,“老板,微信付款码。”
老板指着柜台:“在那!”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埋头翻找片刻,拿出来一堆棉条,一人一把,塞给了庄柏与宋祈安。
“给你们,常来常来啊!”
“滴!微信收款三十元——”
走出理发店的门后,庄柏由衷感叹,“这老板确实人很好啊,下次我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