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心头一紧，回头看去。

水下，谢道奕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与自己的“货物”们对视。

她游了过去，捏住徐亚女下巴，意味不言而喻。

她现在缺一条听话的狗。

谢道奕已经穿衣离去，此时徐亚女手机上却收到一条消息。

“你知道，什么是‘完美世界’吗？感兴趣的话，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铭湖酒店一层相聚。”

徐亚女如约而去，约见的竟是那位神秘人。

纵使在外面，神秘人也打扮的小心谨慎，黑大衣，黑色喉结罩，黑色长裤。走进黑夜里，很难分辨牠与夜景的区别。

神秘人提前点了些开胃小菜，徐亚女却没有放松下来。牠知道，这位头一直是只与谢道奕联络，怎么会突然想到牠这号小人物？

徐亚女不敢逾矩，筷子也不敢拿，只好说，您先吃，您先吃。

神秘人笑了，连声音也一卡一卡，颇有些恐怖。牠低头在手机上点着什么，随后，徐亚女收到了条消息：

“我信不过谢道奕，但是我信得过你。我们都是男人。相信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完美世界’。那是一个男人掌权的世界。”

看到这条消息，徐亚女瞳孔微缩。牠不解地抬头望向神秘人，不明白牠是什么意思。

神秘人又发送了第二条消息：

“我召集了些科学家，牠们发现了另外的世界。在那里，是男人掌权。你应该记得你的哥哥徐招女吧？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还想见你的哥哥，我也可以帮忙，不想见也无所谓。我相信同为男人，你一定会帮我。”

神秘人发送了张图片。

徐亚女此时，心怦怦跳。牠也不知道牠现在在紧张什么，是怕被妇主发现？还是怕这是一场骗局？

又或者，是兴奋呢？

图片很快加载出来，赫然是牠在被催眠状态下看到的男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牠们身着西装，脸上并无半点粧色，不戴喉结罩，没有谄魅讨好的表情，而是严肃的在讨论。

如牠那时看到的一般。

梦中看到，可以解释为潜意识，做梦，痴心妄想。

可若是现实中见到了呢？

徐亚女感到心要蹦出嗓子眼，牠喉咙滚了滚，咽了口吐沫：“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更多…更多…的男人，无论是残男也好，还是男人也罢。”

随后神秘人抬头，露出极为诡异的神情，牠虔诚地合手，拜了拜图片，像最忠诚的教徒：

“完美——世界——使我们——永生——”

-

那晚，徐亚女便联络到赵梦妹，二人因相似的名字惺惺相惜，又因母父的重女轻男痛哭流涕。

赵梦妹说，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男人掌权，徐亚女说，你没想过，我也没想过。听说那地方还是随父姓。

赵梦妹讶然，世界上竟有这种地方？

随即牠想到了些什么，惙惙不安道，我们的姓都是随母亲，是母亲赐予了我们姓氏，归根到底这姓氏也是母亲的，男人没有自己的姓……

徐亚女打断牠，说姓给了你就是你的，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知道人家那边怎么骂街吗？

赵梦妹茫然，摇头，说我不知道。

徐亚女四处张望，确认妇主没有回来，牠回忆了下神秘人是如何说的，开口道：

“牠x的，傻x，牠xx的……”

赵梦妹听罢，随即蹦了起来，说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自古以来没有骂娘的。

看到自己的“同伙”这般“不先进”，徐亚女笑了，仿佛看到当初的牠自己，随后牠开解牠，“那里自古以来就是骂娘的。”

从前没有，从后就有了。

二人相见恨晚，畅聊半夜时分。在末尾，徐亚女嘱咐牠，如果还认识什么残男朋友，或者男人，一定要拉入团伙。

赵梦妹点头称是，经过一晚的谈话，牠心里已经不自觉地认徐亚女为大哥。

男人掌权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赵梦妹不疑有假，那张照片牠也见了，经过一晚的交谈，牠相信，世界上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就能有许多个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