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脑子的。
桑桑鸟:再说话小心我告你人身攻击啊,最近一中可在严查校园暴力。
向寻拿着手机笑个不停,他和汪霖铃当了一段时间前后桌,说话都变得活泼些了。
向寻又发消息邀请她一会儿出来吃饭。
对方没有再回复他,向寻捧着手机看视频,没几分钟看就睡着了。
汪霖铃从老班的办公室出来,松了口气,步子轻快的走回教室。
她其实有点想哭,但是向寻当时偷偷看了她一眼,万一她忍不住又哭了,向寻又来逗她开心怎么办,他既替她说话又将就自己,吸口气憋住算了。
回到教室,班主任的老婆卷卷头通知第二天要开家长会,汪霖铃笑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那次家长会来的都不是她有血缘的家人,自己的父母抵不上一个外人。
汪霖铃想等等向寻的,一想到无敌嘴炮机老班的长篇大论有教育意义的鸡汤演讲,她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再晚一点,她就赶不上下一趟公交车了。
回到小院子,没看见华叔,汪霖铃也不是很饿,在床上躺着。
这个小院子住着奶奶和华叔,华叔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记得爸爸送他来的那天下着大雨,雷电交加。
爸爸借口有事把汪霖铃安置在弟弟家里,转头和前妻处理离婚的事情。
小院是奶奶的丈夫留下的遗产,奶奶以前和汪霖铃家一个村,还是汪霖铃的远房长辈,奶奶过年见过汪霖铃几面。
村里面什么大小事都瞒不过风声,她对汪霖铃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汪爸一安置就是半个月,她可怜小孩子,商量过后和华叔收留了汪霖铃。
还没等到华叔回来,向寻加了她的名片,没聊几句,就看见一个踌躇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徘徊。
汪霖铃穿着宽松的短袖运动裤走出去,发现是余召的姐姐余娜。
余娜手里捏着一个信封,看样子她应该是给汪霖铃送余召的遗物来了。
两人也熟,余娜过生日的时候还邀请了汪霖铃,汪霖铃和余召算是在父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机缘巧合的见了对方的家长。
余娜看见汪霖铃,挤出一丝真心又略显尴尬的微笑,“霖铃,这个,是余召留给你的,那天收拾他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汪霖铃手缓缓伸出去接过信,脸色沉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谢谢姐。”
“没事,”余娜尴尬的搓搓手,“葬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封信给你,就算余召他……就算这样,这些还是你们两人的事,我是他的家人,也不好私拆信件。”
“你拿着,好好看一看,以后我们,可能就没什么交集了。”
汪霖铃听着这话,有些想哭,没骨气的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流眼泪,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还是打到了她的手上。
是她不争气的眼泪,越流越多,泪水顺着手背流进指缝,把信封浸湿了一小块。
能怎么办啊,余召几乎成了她的泪点开关。加上余娜说的那句没有交集,她也没想和这家人再有什么交集,每见到这些熟悉的人,最后结果只有惹得她难过。
现实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余娜干站着,她伸手想抱住汪霖铃,安慰她一下,谁知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娜娜,你在这儿干嘛?”这是余娜的妈妈,她和余娜逛街,一扭头余娜就不见了,她猜测余娜在这里。
凭着记忆,妈妈找到这里,果不其然,余娜正和间接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抱在一起。
“娜娜,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她?”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可思议,“她可是杀了你弟弟的人啊,召召要不是因为她,怎么会自杀?”
妈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五官扭曲,似乎面前是一个她不能接受的事实。
她眼眶发红,泪水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她生气地使劲呼吸,伸出食指颤抖地指向两人。
“妈——”余娜走过去,想要安抚妈妈的情绪,“不是的,妈,你错怪霖铃了。”
妈妈听不进去,径直走向汪霖铃,重重的撞了余娜一下。
她气势汹汹,儿子死掉那天的惨状浮现在眼前,怒火控制了她的理智。
“你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