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忘了,其实还有一个。就算没有,也不是不可以……”
金惑轻笑了声,重新起身,他嘴里叼着那玩意儿,以飞一般的速度撕开包装口。
黑丝绸睡衣被掀下来,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成了喘息。
大清早没能守住底线,等彻底结束,我只觉得浑身散了架,身上的各种斑驳痕迹糟糕得根本没法见人。
“叶枢念,你的身体真的很柔软。”
金惑跟我完全相反,精神头好得不得了,他甚至得意洋洋地说:“这就不行了?别忘了,我十八岁的愿望是每天上你上八百遍,还少着呢。”
我怒不可遏,拽起一个枕头砸向他。
不知不觉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一起身双腿就开始打颤,赤足下地时更是差点被金惑扔出去的衣服绊倒了。这一幕刚好被他看到,他不仅不过来帮我,反倒没心没肺地朗笑出声。
“你要是能毫发无损地走路,那我也太逊了吧?”
我咬着牙,瞪着他,更想弄死这个贱人了。
“夸夸你老公嘛。”
他忽然压低声音,将我捞在怀中,眯着眼睛,向我讨要奖励。我唯恐他又胡来,忙伸手推他。
“看起来那么高冷,原来只是闷骚,有时候还幼稚得像个孩子。”
我望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帅气的脸,忍不住嘀咕。
“男人不都这样吗,平时酷冷,那种时候闷骚。”
金惑挑了下眉,懒洋洋地说。
怎么我就不这样?
随后,他忽然跟变色龙似的,微微虚眸,抬起下巴,钳住了我的下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我,完全不苟言笑,很冷酷,甚至有一种企图捕获猎物的感觉。
他越是恢复少年时的那种乖张恣意,越吊儿郎当,我越放松。
他越正经,越冷酷,越有压迫力我反而越心脏乱跳,越紧张腿软,就比如现在。
我眨了眨眼睛,如实说:“刚重逢的时候看你那么冷酷,还以为你是个很禁欲的真君子。结果你……”
简直像头发疯的野兽。
一说完,他便很得意地笑了:“你这是在夸我?”
我当然不是在夸人,转头,不想面对他。
他却强行令我对着他,朝我耳朵里缓缓吐了口气:“叶枢念,你现在就受不了,将来我还要从你身上讨回更多,到时候你怎么办?”
他说着,忽然像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般,将我用力一推。我猝不及防,刚想抓着他的手臂起身,他却别住了我手腕,将我摁在了床上。
“不是吧,你还要??”
我惊恐地望着他。
他眯着眼,俯视着我,用一种轻如呼吸般的沙哑声音说:“这么不想来,难道很难受?”
“毕竟,我还是希望你能更舒服。”
……我根本不想讨论这种问题!
索性缄口,又阖眼,就当没听见。
“真的很难受?嗯哼?”
金惑发出了很疑惑的声音,弓起膝盖顶了我一下:“喂,别装睡!”
我不得不睁眼。
金惑半直起身子看我,大清早床头的氛围灯下,他微微蹙眉,一张俊脸瞬间令我想起了那时候……那时候他逐渐失控了,眼中是泛滥的情欲,额上、鼻尖上、下颌上尽是一层层薄薄的晶莹的细汗。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担心他自我怀疑,便小声说:“也没有。”
他的声音仍然很轻:“但你好像不太满意?”
我、我哪里不满意了!
这人真是……非要探究得这么仔细,又不是做科研。
我从未遇到这么棘手的难回答的话,只好小心翼翼道:“我没有不满意,我、我只是不习惯,还有,我其实……“
我实在难以启齿,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尽可能侧头,将脸往枕头里埋,只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金惑哦了声,似笑非笑地说:“没有不满意,那是很满意了?”
我:“……”
亏我还担心他自我怀疑。
这个混账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想听我说这些难为情的话,我越羞赧,他越嚣张,越得趣,越要戏弄我!
我挣不开他的怀抱,只好弓起膝盖狠狠撞了下他的腹部,我想我此刻的眼瞳里一定有火,随时可以喷出来烧死他。
孰料,金惑毫不在意我的动作,他钳住我的下巴,在我侧颈上舔了舔,又轻轻一口咬下去。
我很怕痒,又怕疼,不由得蜷住了身体:“别闹。”
声音是无力的,软的。
湿滑而温热的感觉顺着脖颈缓缓往下,一直到锁骨,到肩头。我蜷得更紧了,忍不住“嘶”了口气,金惑埋在我颈上,浓浓的鼻音顺着他的唇齿模糊地传过来。
“那时候,我喜欢你那样死死扣住我的肩,好像没有我就完全不行的样子……也喜欢听你的声音,像要哭但又没哭,很轻很轻,可这样半哭不哭的样子更可爱……还喜欢你勾着脚趾,不停地发抖……叶枢念,我第一次看到你那种样子……”
“那时候的你,好像很需要我。一想到是我使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就……就兴奋得不得了……想把你永远占据……”
“让你成为我的……绝不让你在别人身下也这样……”
他的声音喑哑得仿佛在烧过我的耳廓,我只觉得浑身都没有气力了。
我脸上飞红,想去堵住他说话的嘴,可手还在被他别住,根本没法使力。
“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我手被箍住,只好弓起膝盖去撞他,他却轻而易举用一条腿别住我。他俯身下来时,颈上戴着一个吊坠,垂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注意到,他的左边锁骨下多了一个与腹部相似的希腊语文身“Φυλλ??”。
“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问他。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