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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尊师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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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兴给言九带了只猫回来。黑乎乎的一团缩在他臂弯里,不仔细看还真不好把他从唐妙兴身上玄色的衣服里区分出来。杨少爷眼毒,虽然讨厌猫,但一眼就看出它并非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皱着眉道:“野猫?”

“青城山一位道长送我的。”

杨烈挑挑眉,正想说什么,言九已经窜到唐妙兴身边扒着他的胳膊,两眼比猫眼还亮,连声道:“哇哇——好可爱!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师兄,给我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砸到唐妙兴心里去的,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面上有些发热,手指微动了动又忍住了。

反正也不会被拒绝,言九不等他反应就已经把猫从他怀里抽出来,然后抛下耳根通红的唐妙兴,抱着猫去给杨烈看。杨大少如临大敌,眉毛皱得死紧,满脸都写着别来沾边四个字。

“她还是小宝宝猫,”言九在兴头上,怎么看怎么可爱,“就这么小一点!”

杨烈:“……”

这也值得一夸?

唐妙兴跟过来弯着腰对她道:“它乖得很,不会咬人、也不挠人,你大可以放心养着。”

杨烈忽然冷笑一声,唐妙兴不明所以,仍深深看了他一眼。

夜里那只猫趴在言九枕头边,伸着舌头舔她的脸,舔着舔着,后脖颈皮肉一紧,已经被人提起来扔地上去了。言九跟着起身,又被跨上来的杨烈按着压了下去。

“反正它乖得很,不必管它。”杨烈如是说着,向地上瞥了一眼。识时务者为俊猫,它乖乖在床边窝成一团,隐于暗处。

“可惜,”杨烈忽然道,“你又会咬人、又会挠人。”

言九疑惑道:“这有什么可惜的?”

他俯在她耳边,循循善诱:“你这样不乖,妙兴一定讨厌得很。”

言九若有所思道:“我可以不咬他,也可以不挠他……唔……”她噙着泪咬上杨烈的肩头。

床下小黑猫默默垂下了耳朵。

第二天言九携猫去找梁五儿玩,热情地介绍道:“这是妙兴师兄给我生的小黑咪,是不是很可爱?”

习惯了师妹胡说八道,再者,梁五儿寻思她这么小一个人也真不一定懂这些事,兴许真以为人能生猫。于是干脆顺着她的话头认真鉴赏了一下,赞道:“这小猫长得,你别说,还真挺猫模猫样的!”

言九忽然变了脸色,垂着头,一手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道:“可是没人在乎她过得好不好,没有小衣服穿,没有小床睡,更没有小秋千小摇篮小茶几小板凳……昨天晚上她还在我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惨字,太可怜了呜呜。”

“它在你腿上写个什么玩意儿?”

言九拉起裤腿露出小腿,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猫爪印子。

“这是喵语,你看不懂也正常。”她继续道,“五哥,论亲疏远近,你还是她舅舅呢~”

“喵喵~”它适时地配合着叫了两声。

梁五儿:“……”

梁五儿:“九儿啊,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五哥时候的事了?”

他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回顾往昔,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月之前的事。言九当然记得,回道:“嗯!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炼器师。”

“唉,”他长叹一声,“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九儿,你跟杨少爷说不能把炼器师当机关师使,五哥很欣慰。”

“你确实没拿五哥当机关师,你拿哥当大牲口。”

言九又一次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爸爸妈妈……只有跟你在你一起的时候,我才有家的感觉……我还以为你也……看来是我越界了……”

“嘿!又耍赖是吧!”梁五儿看她这可怜样,忍不住掐上她一边脸蛋蹂躏起来。

“疼疼疼疼疼——”

自己手下使了几分劲儿梁五儿再清楚不过,哪儿就至于让她叫成这样了?他又加力掐了一把,而后松手改成托住她半边脸给她揉了揉。

“五哥,如果有一天世上所有人来掐我,我一定能从中认出你。”

“嗯?”梁五儿愿闻其详。

言九环住他的手腕,抬眼望着他道:“别人都掐在脸上,只有你是掐在我心上。”

梁五儿微微眯了眯眼,面上仍是那副一如往常地笑脸,好像没什么变化。可是贴在掌心的小脸却好像一团突然燃起来的火灼着他,偏偏他还就是不肯放手。

栽了,他暗道,甜言蜜语他自己也会说,怎么师妹这张嘴里说出的听起来就那么受用?

这次真是……栽了呀……

没辙,以后就安心给师妹当牛做马吧。

梁五儿拍拍她的脸,一手叉腰叹了一声,道:“你也别闲着,过来给我递工具——知道什么是什么吧?”

说这话就是答应了,言九抱着他的胳膊重重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当然!不然我白跟着你了!”

何况她没少凑马仙洪炼器的热闹看。

梁五儿看了一眼那猫,只觉得那两颗缀在深色皮毛上的眼睛不甚明显,却泛着幽幽的光,盯的他有点心虚。

“这猫……还真挺像妙兴的……”

“本来就是他生的嘛。”

“妙兴怎么不养?”

“古话说的好,最毒父母心,唉!”

梁五儿继续没话找话:“取名字没有?不行我给想一个?”

“子曰:必也正名乎。取名是头等大事,我早就取好了!”言九引经据典,“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嚯——还挺应猫。

梁五儿猜道:“唐墨?”

言九:“十宝。”

梁五儿:?

言九补充道:“你也可以叫它小十,或者张灵玉。”

梁五儿:“你刚刚背诗是为了?”

言九理直气壮:“爱背。”

“十宝、小十、张灵玉——既是妙兴生的,怎么也不跟着姓唐?”

“哎,五哥,莫要迂腐。实在不行妙兴师兄也可以跟孩子姓的嘛。”

思路打开,梁五儿点着头深以为然:“有理。”

言九跟十宝算是形影不离,上哪儿都带着,出早课也不例外。她拿着梁五儿给她拽的树枝子逗十宝,由恪看不下去,硬是把猫从她怀里揪出来,用隐线给栓树上去了。

把人提溜回场上,由恪环视门人,最后指了指许新,道:“小许,来,陪你言师妹过过。”

众人:?

门内切磋倒也是常有的事,但这么随意的还是头一次,连被点名的许新都一愣,走过来问:“我跟言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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