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抬起一脚,就要向春忘裤·裆踢去,却被时溪拦住:“冷寒,你冷静冷静,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女人了,不用再特意强调了。”他抬脚踢飞了一只乱飞的萤火虫,“还有那床第秘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就看了两眼。”
本来冷寒还能听得进去,后来越听越不爽快,他说:“时溪你等着,别让我发现你有那事儿,否则我天天去看!我看你还怎么做?是当着我的面做,还是憋着?”
从上次冷寒舍命救时溪开始,黄耳便没呛声冷寒,此时他说道:“我看说你脸皮厚都是抬举你了。”
“时溪,这条黄狗你能不能管管?你要是管不了,我可要帮你教训了。”冷寒挑衅地看向黄耳,“还有,上次我可是救了时溪,当时你又在哪里?”
时溪还没来得及出声,黄耳便冷笑一声:“不要以为我当时不在场,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若是再随便带他去险地,别怪我不客气!”
时溪捏了捏眉心。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于是打了个哈哈说:“耳啊,我当时也想去看看的,所以和冷寒无关的。而且他为了救我还差点受伤。”
黄耳闻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冷冷看了冷寒一眼,对春忘说了声带路,便率先带着时溪御剑飞上了高空。
时溪回头看着另外几人渐渐远离,最后变成黑点,他说:“耳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组织了一下措辞,“你是不是对冷寒有什么偏见啊?”
黄耳并没有吭声,时溪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之间闹得不愉快。”
黄耳闻言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为难倒不至于,我只是希望你们和睦相处。”时溪顿了顿又说,“春忘怎么还没上来?”
话音刚落,春忘便不怕死的凑了上来,他与二人并肩而飞:“叫你爷爷干什么?”他说完,便哈哈大笑着飞走了。
他自诩御剑之术高超,他称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当然这只是他自称的。可谁知,下一秒那叫黄耳的,竟也飞了上来,与他齐头并进。
春忘:“……”
黄耳站在长剑之上,剑身在月色下泛着银白色的光,将他右耳上的红色珠玉衬得艳如鲜血,他微高的领口抵着喉结,随着说话滑动出好看的幅度:“我耐心有限,你知道该怎么做。”
春忘瞬间蔫了,他咬紧牙关,决定再拼一把,将全身灵流向脚下注去,瞬间将黄耳和时溪甩到了身后。就在他以为甩掉了他们时,他的剑身却是发出极其清脆“钉”的一声,也就是这声让他险些从剑上栽倒下去。
他脚背勾着,倒挂在剑身上,看着黄耳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他向时溪双手合十,乞求道:“溪哥,我错了。”
时溪还没说话,冷寒便赶了上来,说:“时溪,我是不是听错了?某些人一身的反骨,还有道歉的时候?”
春忘不干了,他骂道:“操,你这孙子管好你自己!”
时溪再次捏了捏眉心,他说:“快都住嘴吧! 冷寒,我本没有资格可以说你,但作为朋友,我还是要说你几句,身为仙首是不是该自持身份?什么老子、女人、屎都能从你口中说出?”
闻言,冷寒面色铁青,却没有回怼的意思,毕竟时溪说的没错。
而春忘见冷寒吃瘪,在旁哈哈大笑,还不忘添油加醋。时溪暼了春忘一眼,难得说了狠话:“春忘,我也本不想说你,毕竟你是因我温清宗离开的破刀堡,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知道什么叫背信弃义么?你这样的就是!你背弃师徒情义,弃他养育之恩于不顾,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不必说你当时是因为春不度所做之事愤而出走。你既知道他所行不对,为何不加以阻止?反而一走了之?”
春忘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他翻身上了剑,垂着眉眼,半晌后才出声,他语声艰涩:“你怎知我未加劝阻?你又知道些什么!”
空气顿时压抑,春忘说完便转身飞走了。冷寒抿着唇,略微停留后,也和恨生一起飞走了。
时溪叹了口气:“耳,我们也跟上吧。”
很快,时溪和黄耳二人便到了村子上空。说是村子,却堪比城郭大小,而且还建有城墙。时溪向下方看去,此城与他所见的其他城池并无不同。
但又为何叫它村子?自然是下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莫栏村”三个大字。看这块石碑已有些年岁了,上面的莫兰村三个字都不甚清晰,时溪认了好半天才认出这三个字。
春忘,冷寒,以及恨生三人已经停在城门口处,不知在说着什么。
冷寒见时溪从剑上下来,他说:“这城池上方有一结界,我们进不去。”
黄耳伸手向前探了探:“若想破除,势必会被里面之人发觉。”
“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将就在城外住下,天也快亮了,等明早再打探不迟。”时溪不信他们不与外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