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就要大战一场,时溪和冷寒此时也已反应了过来,他们二人互看一眼,然后分别走到黄耳和恨生面前。
冷寒:“把刀收了!”
时溪:“耳啊,都是误会!”
恨生一顿,随即颔首,收刀入鞘一气呵成。
黄耳扔了手中树叶,从树上跳下,站在时溪面前,看着他说:“其他事情都可暂缓,唯你生死——”
“生死有命。”时溪打断他,他忽然想起监牢里那老者说的话,“阎王要我三更死,岂能留我到五更?不过,有你这兄弟我知足了。最起码我死的时候有人帮我收尸了。”
他笑了起来:“我曾经觉得就算我死在某个屋子内,都不会有人发现。或许只有等我尸体的发臭,街坊邻居才能发现我腐烂的身体,十分嫌弃地帮我报官,等着官府处理我这流浪汉的尸体。”他抬手按在黄耳肩膀上,“不过现在我不担心了。”
黄耳静静凝视着时溪:“这些年你受苦了。”
“你忘了,我一向是个不喜欢受苦的人。”时溪说。
“不喜欢受苦,和受没受过苦是两回事。”黄耳抬手轻轻按在时溪的心口,“如若可以,那些过去我希望陪你一起度过。”
时溪笑着摇了摇头:“有友如斯,夫复何求。”
这时冷寒却不合时宜的冷嗤一声:“时溪,你莫不如说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时溪一拍树干,纵身跃上枝干,坐在黄耳刚才坐的地方,他双腿交叠坐在上面,随手摘了片树叶吹了声调子,笑说:“冷寒,就我今日所观,那任掌门好似对你不够满意啊,要不怎么能当着你的面找别人呢?用不用我寻些大补之药给你补补身子?”
春忘这厮看热闹一向不嫌事大,他看看时溪又看看冷寒,猛地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说:“卧槽,时溪冷寒,你俩不会互相吃醋了吧?”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觉得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我就说!!冷寒,你是不是吃黄耳的醋?时溪,你是不是吃任苹笙的醋?卧槽,还真是这么回事!”
时溪和冷寒在春忘的聒噪声中,互相看来,顿时浑身恶寒,纷纷瞬间转身,做出呕吐状!
春忘惊了:“卧槽,你俩都怀孕了?”
时溪和冷寒:“滚!”
春忘嘟囔道:“我就说,男人怎么能怀孕!要是——”
时溪打断他:“你之前到底要说什么事儿?”
春忘一拍脑门,懊恼道:“都赖你们总是打岔,让我把正事都忘了!”他这次不再迟疑,紧接着说道,“西方二百里处有个村子,我在村口发现了几个羊头人身的小孩。”
羊头人身?
时溪将之前见过的那个羊首人身的怪物与众人说了一遍,众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后,冷寒拍板道:“多说无益,不如过去一瞧。”
时溪点点头,提醒冷寒:“恨生有伤在身。”
冷寒看了恨生的肩膀一眼:“放心,他就算受伤也比你强,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这句话虽是难听点,却是无可厚非,时溪确实是这几人里最弱的一个。他说:“我有何不放心的,我不过是为你担心。要是没了恨生,你再想找这样的下属可是难觅了。”
“人我偃月坞有的是,缺他一个不缺。”冷寒冷哼一声,“还有,不需你提醒。”
时溪:“冷寒,你怎么跟大冤种似的?”
冷寒暼了时溪一眼:“你的床第秘事被人撞见,你高兴?”
时溪还没说话,春忘又来精神了,他说:“卧槽,冷寒,这事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在防护罩里叫得跟杀猪似的,我能听见?哎呀,你既然喜欢时溪,以后让时溪补偿给你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冷寒忍无可忍,他快走过去,提起春忘的衣襟说道:“你他妈的春忘,老子今天必须要让你知道,老子喜欢女人,喜欢女人,喜欢女人!!我看你他妈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再说一句废话,老子今天就阉了你,收你入后宫!”
春忘瞬间夹紧裤·裆,嘴硬地说:“操,谁敢阉了老子,老子就骟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