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耳也并没多问。
时溪杀了不少“人”,身子有些疲乏,于是上榻后,很快就睡了过去,谁曾想这一睡就睡到几乎第二个日出了。
汗!睡了整个一天一宿,时溪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发现黄耳不在身旁,他以为黄耳又是不辞而别,黄耳却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他醒了,还对他弯起嘴角笑:“一起?”他靠在门框上,头斜倚在上面,笑得特俏簇。
“一起!”
看黄耳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时溪也松了口气。上山之前,时溪先去厨房看了一圈,果真像莺儿说的,他家还真是穷的叮当响,什么都没有!他默默摸了摸袖口里的几枚铜板,叹了口气。
之前莺儿给他的二十两早就花没了,现在也就剩这几枚铜板了,不过还是能够买点干粮,但现在这个时辰,根本就没有人出来做生意。
谁知刚出门,就遇到了春忘,他见到时溪一愣,说:“卧槽,时溪,你干什么去?”他看了眼时溪身旁的黄耳,脸色一转说,“三更半夜的,卧槽,你俩不会不干好事去吧?!”
“能他妈的不干什么好事?操!”骂完了,时溪也很无语,春忘总是在他精神临界点上横跳。他耐着性子指了指东方的天边,“现在已经要亮天了。”然后冲黄耳眨了眨眼。
黄耳瞬间明白了时溪的意思,笑了一声,带着时溪就飞了出去。
春忘见自己被甩下,破口大骂:“卧槽,姓时的、姓黄的,你俩能不能行?我怎么得罪你俩了?等等我。操!”
黄耳带着时溪落在一处小溪边,哗哗水流声不绝,溪边长着青翠的草丛,零星有几株白色、紫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时不时传来阵阵幽香。
时溪踏过凝着露珠的青青草丛,在溪边蹲下,洗了把脸。然而他刚扬了一把水到脸上,便听到一声咆哮:“时溪,你为什么不带着我?操!”
随着咆哮而来的还有一片巨大的水花,但就在水花即将扬落时溪身上时,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将水花逆流刮了回去,扬了春忘一身水。
不用想,这大风就是黄耳弄的,时溪见状洒然一笑,露出一脸欠揍的神情:“想不到老天都不帮你,看这风来的多么是时候。”
“我操了,姓时的、姓黄的,你俩缺德带冒烟的,记住你俩了! ”春忘还在尖声怒骂,黄耳就提着野兔走了过来,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可不是,我的宝贝谁能不帮,就算老天不帮,还有我呢。”
时溪:“……”他刚才听到他叫他什么?
“我操了,你俩能不能行,我要被恶心吐了!”本想出口恶气的春忘,非但恶气没出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知他话刚骂到一半,便猛地顿住,因为他看到了黄耳手中的东西,他顿时由破口大骂转为嬉笑奉承,“那什么,黄兄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呀?”
黄耳没理他,手中短刃转的纯熟,而时溪用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了春忘一眼,似是在说野兔你都不认识?想要巴结奉承,起码换个借口好不好?
春忘见没人理他,也似是觉出这般说法不够明智,于是他走上前去,换了个说法锲而不舍地说:“哦……原来是野兔呀,这只野兔挺大的,我看够咱们三个吃了。”
时溪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句,他掏了掏耳朵,说:“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记住我了,还说要被恶心吐了。”
春忘一愣,顿时有些讪讪。
时溪:“不过记住我什么,恶心我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的!”
春忘:“时溪,你真心地善良,我以后要向你学习——”
时溪笑了起来,说:“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一听到这话,春忘怎么就觉得不会有好事呢?好像上一次也是这样!但是最开始这句话,好像还是他自己起的头——问时溪吃不吃“烤乳鸽”时候的事儿?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时溪大方地说:“这野兔看着大,实际扒了皮,去了内脏,再烤熟也不剩下什么了,我和黄耳两个大男人吃一只野兔,估计也就将将饱。但谁让你也在呢,我勉为其难,就把兔菊给你吧!”
春忘听了半天,正要感动的泪流满面,却突然听到最后几个字,他眼珠一突,说:“兔……兔什么?”
时溪摇了摇头,正要说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春忘就嗷地一声蹦了起来,指着时溪骂道:“我他娘的操了,你还给我吃菊?我祝你,不,这回我咒你,我咒你以后每天,不,是日日夜夜被爆菊!!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