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春忘正骂着,就听到黄耳的声音响起。春忘正骂在兴头上,根本刹不住车,“对,就被你这姓黄的爆,操,你俩奸夫淫·妇,我算是认识你俩了。”
时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拙,竟看到黄耳似乎在笑,手中清理兔子内脏的小刀越发游刃有余。而那边春忘似乎还意犹未尽,仍在叫骂:“……时溪你有一百个菊,我找一百个人来爆你,操!”
然而话音未落,春忘就被一巴掌呼飞了,他尾音“操……”还从空中远远的传来。
黄耳收回了手,不耐地说:“聒噪!”他左手还提着那只正被清理的野兔。时溪也觉得没了春忘,耳边终于清净了,他去寻了些可以代替盐巴的草木。
在二人的合作下,野兔很快烤好了。就在二人正吃到一半时,春忘……又回来了!他御刀飞回来,半边脸颊肿的高高的,还兴冲冲地冲二人招手,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大吼:“你们,快跟我来,快跟我来!”
时溪只抬眼看了他一眼,而黄耳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春忘:“……”
他说:“你们快来,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儿!我在那边听到有声音,你们猜是什么声音?”他见二人仍旧没人理他,他急道,“就是男女做那个事情的,卧槽,你们不知道那声音叫的那叫一个销·魂!听的我骨头都酥麻了!”
他说的激情澎湃,但那二人吃的香,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直到时溪吃完,拍了拍手,起身摘了几片树叶擦擦手,方才跟春忘说:“我没有偷看别人办事的爱好。”他递了几片树叶给黄耳,“耳,你呢?”
“我也没有。”黄耳看到递来的树叶,怔了一瞬,低笑着接过擦了擦手,然后拉着时溪到了溪边,为他仔细清洗了双手。
时溪看着在他五指间窜梭的修长手指,也不知是不是水流的作用,摩梭在一起的双手皮肤很是滑腻。可能因长期舞刀弄枪的原因,黄耳的指间略带薄茧,从时溪的肌肤上掠过,微痛中又带着爽适,那感觉就好像在床榻上……又好像衾被中交握的双手。一向粗神经又厚脸皮的时溪竟然脸红了,他摇了摇头想把脑中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甩出去——不就洗个手么,自己他妈的这是想到哪去了?他忙收手:“我自己来,呵呵,我自己来。”
“卧槽,”春忘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你俩能不能不像小两口似的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秀你大爷啊秀!”时溪又没忍住,也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如何,精神再次暴走,他从水边捞起一块石子向春忘甩了过去,“他妈的,黄耳是我兄弟!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么?操!你他娘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东西?别他妈的听风就是雨,见别人牵个手,都以为能亲嘴,是不是抱一下,就他妈的得上床了?”
时溪内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自己是牵个手都能想到上床的选手。
春忘小声说:“我不过就那么说说……”
“说说也不行!”时溪说,“还有,你想让我和黄耳去偷看?我们不去!更何况偷看有什么意思?别人爽着,你憋着?擦枪走火了你他妈让我干啊?”时溪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被春忘气懵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那咋整,别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没擦枪走火过?”春忘也被问懵了。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时溪,你说你这么多年来,是不是都献给五指姑娘了?”春忘又凑了上来,然后还没等时溪发作,就嗷地一声,“卧槽,对了,那不是普通老百姓,正在里头办事的那俩人其中至少一个应该是修仙之人!那里落着防护罩,我进不去,要不我来找你们?”
时溪强压下胸中的怒气,思考了一瞬,普通人还好,一提到修士,他也耐不住好奇了,他询问般地看向黄耳。黄耳正注视着他,见时溪看过来,他点头:“可以一试。”
二人随着春忘一起过去,到地方后,春忘突然“嘘”了一声。
他们脚步顿时停住,不仔细听还好,细听下来,果真传来细微的呻·吟声。时溪抬手一摸,确实感受到有防护罩罩着。若他们不算修仙人,而是普通百姓,别说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以及能触摸到防护罩,只要身处附近,便会迷路,只有什么时候撤掉防护罩,才能从里面走出。
黄耳也抬手按在了防护罩上,不过一瞬,他便看向时溪,说:“可以进了。”
见状,春忘向黄耳竖了竖大拇指,说:“看来我真没找错人。”
一进防护罩,那呻·吟声顿时提高了好几倍,不,应该说正在办事的二人根本就是肆无忌惮,怪不得在外面都能听到细微的声音!
即便那个防护罩有隔音功效。
但是时溪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说:“若是男人还好,但是办这种事的都是一男一女,我们总不好堂而皇之的看那女子的裸·体——”
谁知还没等时溪说完,春忘就说话了,他说:“谁说的一定是一男一女?”
时溪:“……”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