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夏寒之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袖不让李格得逞,争执过程中不小心牵扯到哪儿,又一阵咳。
“给我看看。”李格见夏寒之不舒服,不在强求,声音也平缓很多。
“不需要。”夏寒之收回手,低着头坐在电脑前,冷漠的说,说过话之后,就静静地坐着。
“不需要?”李格反问道。
夏寒之接二连三的拒绝,终于使李格的情绪崩了。他只是想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夏寒之,听到那些谣言,还有这样的身世,他无能为力,难道作为朋友都不能关心一下吗?
“我踏马多事,行了吧!”李格猛地站起来,板凳被顶的啪撞到墙上,引来周围人瞩目:“怪不得都孤立你,活该。”
李格松手了,夏寒之身体一僵,被松开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栗。目光呆愣的看向李格。
李格看到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心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又想到是他自己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情绪反复拉扯,最后李格走了。
夏寒之任然保持之前的姿势,没有一点动作做,只是眼睛轻轻的眨了眨,能看到胸腔明显的起伏,或许他们本该如此,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奢望什么!
接下来的一天,一直到假期结束,夏寒之都没再见到李格,郝涛也没出现。他也没有再去李格家里。
“我草,你是没看见那天老大那股子劲儿,给对面干的还手都犹犹豫豫的。”陈龙说。
“你啥时候看到的,老大是跟法海一起的吗?”王雏问。
“就前两天,肯定是跟法海一起,那锃亮的大光头,二里地外我都能认出他,之前老大还不承认,他跟法海认识,就耗子那性子,要不是他哥处法海,谁惹上都得被咬一口。”陈龙说。
“结果呢?最后谁赢了?”王雏问。
“那不知道,我跟我妈一起的,她遇见这种事恨不得躲的远远的,我想再看一会儿呢,拉着我就走。”陈龙说:“哎,老大就在你上班的楼上住,你没见到他吗?他们结束了肯定要去网吧的,他受伤没?”
夏寒之捏着手里的笔,指尖被掐出一道红痕,久久不能平复:“没看见。”
陈龙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你是没看见,还是不想看见啊!”
他真替他老大感觉寒心,之前都救过他一次,竟然这么冷漠,瞬间不想说话了,不过也对,李格要是不在这,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李格没来上学是在家睡过头了,太久没有活动筋骨,前两天一场大战,他现在还浑身酸疼,看来是要好好锻炼了,自从来到这里虽然有时去打球,但他都没怎么运动了。
上午起来晚了,也就没去上课,去附近的诊所给手上的纱布换了下新的。
伤口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痒,那天他心情不好,郝涛叫他去玩,他也真是去玩的,本意只是观战,不曾想对面有个傻逼,说些不入流的话,一下子给李格的火勾上来了,一向观战的他竟然也加入了进去,他们一般都是肉搏,打到对面服气为止,对面就是蛇头他们,老大来阴的,下面的人也来阴的,李格一个不注意被对方划了一道,因为提前有防备,倒也没有多严重,就是包的有点吓人。
李格下午进班级的时候,陈龙一眼就看见李格缠着纱布的手。
“我靠,老大你真的受伤了?”陈龙说。
“没事。”李格进班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同桌,看到了他来,呆愣愣的看向李格,见李格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又垂下头。
“玛德,蛇头就会玩阴的!太他妈不是东西了!”王雏想到他们被耗子勒索,恨恨的说到。
“你看见了?”李格问陈龙。
“那天路过,嘿嘿就看见你揍他们了!”陈龙还想再夸夸李格。
“不要往外说。”李格嘱咐。
陈龙一幅我懂的表情,闭上嘴巴从左到右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节课是英语,老师操着本地口音的英语,李格也听不懂,本身因为手痒就烦,这会儿心情更不好。
不停地挠纱布下的伤口,一挠他疼,不挠又痒,弄得李格心里烦烦的,上午换纱布的时候,看已经开始愈合了,换纱布的人说,明天就不用再去了,既然如此李格想要给纱布拆下来。
刚准备动手,就听见旁边说话:“别拆,会感染。”
李格拆纱布的手一顿,接着继续拆:“干什么?关心我?你跟我什么关系?”
李格垂着眼睫,看手上的纱布,接着说:“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