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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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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燕沄的眼睛恢复以来,就经常山上山下的跑,乐此不疲。

这日也不例外,她照常去山下的桃树林里“寻花问柳”,拿了一把玉米粒喂河里的天鹅。只留端木弋在远处看着。

河边的女子微微俯身,嘴在动着,似乎在和天鹅说话。喂完天鹅,天鹅就要游到别处,河边的女子冲那几只天鹅招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天鹅也对着女子仰颈叫了几声,不一会就游走,带起一道长长的水痕。

不知道为什么,端木弋觉得燕沄有些孤独,燕沄不应该在水边和小动物自言自语,而应该和一些朋友勾肩搭背的去游手好闲。

这时,端木疑春那欠嗖嗖的声音又响起。

“怎么舍得隔你的小心肝那么远?”

端木弋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逗完天鹅,燕沄往靠在树边的端木弋走来,有些惊讶地和明迟易以及端木疑春对视了一眼:“你们要去钓鱼?”

明迟易和端木疑春一人手上拿着一根竹子做的鱼竿,明迟易背着一个竹篓。

“对,”明迟易笑着说,“燕沄和端木小姐要一起去吗?”

“好啊,”燕沄欣然接受,然后扯了扯端木弋的袖子,“我们一起去。”

“我们两个去钓什么,”端木弋握住她乱晃的手,“工具都没准备。”

“我们去随便走一下罢了,钓不钓鱼都没关系。”

一行人正往外面走,迎面碰上了采药回来的傅夜思。背着一大筐药材的傅夜思似乎格外疲惫,身体有些弯曲,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燕沄本想和傅夜思说句话,没想到傅夜思直接绕开了她,然后还朝她旁边的端木弋挑衅地看了一眼。

燕沄疑惑地看向端木弋,端木弋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端木弋唇角带着一点笑。

他们来到钓鱼的地方,本来冬季该凋零的树叶,却仍然青绿,这片树林给人一种严冬已过的错觉。湖泊就在树林里。

“这是什么树?长的这么好。”端木疑春问道。

燕沄一眼看了出来:“林兰,长的是花。”

端木疑春稀奇道:“原来是花树啊。”花树还可以四季常青的,算是不多见。

明迟易:“也结果,果实较苦,一般用来入药。”

这里的林兰长得都不算太高,树枝有些分散,不太紧凑,应该才长二三十年。

端木疑春赞叹道:“真不愧是漼渊,花草树木、江河湖泊,应有尽有。不像沐叶,到处都是破叶子。”

他们往湖泊的方向走,端木疑春和明迟易在湖边坐下,打算开始钓鱼。燕沄和端木弋坐在湖泊的另一边。

端木疑春甩了一下鱼竿,把鱼线扔了进去,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怎么这看起来像没有鱼一样——这得等多久啊?我睡着了怎么办。”

水面又变成了平静无波的状态,端木疑春感觉自己不可能一动不动地坐很久,他大概一只鱼也钓不到。

“这里面的鱼还是很多的。天气变暖,阳光照到湖泊里时,那些鱼还会成群结队地在离水面很近的地方晒太阳。只不过人一靠近,哪怕走的悄无声息,它们也会游开。天阴或比较冷的时候,它们在水深一些的地方,很难看到。”明迟易解释了一通。

端木疑春兴致勃勃道:“到时候把这个湖泊里的鱼全都抓了去,放在雪霏山下面的河里。那样你岂不是下山就可以钓鱼了吗。”

这熟悉的手法令明迟易忍俊不禁:“就和你偷人家的鹅一样。”

端木疑春炸毛了,他在明迟易身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哪里是偷,是人家送我的!你不要乱说。”

看着端木疑春一副恼怒的样子,明迟易觉得可爱极了,不自觉地附和道:“好,我不乱说了。到时候把钓到的鱼都放到山下的河里。”

端木疑春满意了:“嗯。要把这里的鱼全都钓去,到时候我也要看它们挤在一起在水面上晒太阳。”

不出所料,端木疑春等着鱼上钩,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手还捏着鱼竿没放。明迟易目光放到旁边睡着的人身上,身旁的人模样还像个少年。他和当初明迟易在徒空之无见到的那个端木疑春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些年他长高了一些,一双眼睛还是那样明亮。

端木疑春闭着眼,低着头,明迟易静静地看着睡着的端木公子。

端木疑春的五官有些秀气,像……少女一样。

非常好看。

明迟易把目光投向前方,却在心里描摹着那俊秀的面容。端木疑春刚才生气得打他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那样子真像个用爪子抓人的小兽。即使被抓出血痕,也还是甘之如饴。

当明迟易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陡然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叫声突兀地响起。回荡在树林间。那叫声像鸟叫,却又好像是竹木燃烧时的噼啪声,让人难以分辨。

端木疑春睁开了眼睛——被那声音唤醒。他往树林里望去。

一只长得像鹤的鸟,鸟身青色和红色交错,只有一只足,那只鸟再次发出了如烧柴一般的声音。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

名曰毕方。

端木疑春愣了愣,随即他站起来。

“它还不走,那我去会会它。”

明迟易伸手去阻止他,可端木疑春动作快的已经飞出去。明迟易不得不跟上他,他本想和端木弋和燕沄说一声,可是一转头发现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只得作罢。他直接去追上端木疑春。

端木疑春跟着那只扑腾着翅膀的鸟,脚步如飞。等到明迟易追上他,已经走了一大段的路。

他一把抓住端木疑春的手,有些心急地道:“疑春,别继续跟着那只鸟。我们回去。”

端木疑春被迫停下脚步,难以理解:“为什么,它不是神兽吗?没什么好忌讳的吧。”

眼看着那只像鹤一样的鸟就要飞出视线内,端木疑春又抬起了脚步,不理会明迟易的劝阻。

在这种情况下,明迟易还试图和端木疑春讲道理:“那也要看它是在谁手上,在狡诈的人手上,它就是凶兽。”

越往里走,明迟易越觉得不对劲,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在周围流动着,可端木疑春还是毫无察觉。他拽着端木疑春往回走,有些严厉地说道:“这里风水不太好,不要再往里走了。小心出事。”

“哼,”端木疑春不信邪,“你还是个风水先生啊。不过要是真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是你摆不平的吧。”说完他手腕一扭,挣脱了明迟易的禁锢,无所顾忌地往前去。

明迟易简直想直接把端木疑春扛着抱走,因为这一看就有些引人入瓮的意思。不过端木疑春说的也不无道理,总得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等着他们,还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只能去一探究竟了。

不久后,那鸟就把他们带到一个空地上,整个地方较为空旷。前方有高台,周围有一些废弃建筑。那些建筑的外表已经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并且看起来已没有人烟。

那只青身赤羽的鸟落在高台之上,一只足支撑着。高台上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与此同时,箭尖从四面八方指向空地上的明迟易和端木疑春。高台上也有一整排的人抬举着不知名的武器。

中伏了。

“那人是你的仇家?”端木疑春在紧张的氛围中说了一句话,两个被围的人倒没有多紧张。

明迟易把那个人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不认识。”

端木疑春半信半疑,像明迟易这样的江湖风云人物,在外面没有几个仇家真是说不过去。

高台上的人悠哉游哉地开了口:“明迟易,好久不见。”

也不能怪明迟易认不出来,那人实在其貌不扬,又无特殊的标志来代表其人,是那种上一刻还在与其说话,转身下一刻就会完全忘记他相貌的人。此时那人正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着下面的二人。

明迟易朝上面喊:“阁下把我们引至此,所谓何事?”

高台上的人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你问我要干什么,这么明显了,我不就是要送你去见阎王吗。看你这个样子,像是把我给忘了一般。”

“真是无耻!那时候,你公然抢走我的女人,想起来了吗?”

端木疑春无视众多还对着他们的箭支,比那人还嚣张:“那你也还真是够窝囊的,女人都能被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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