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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问心有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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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功勋殿这事比池归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他只不过跟前台的弟子提了一嘴,对方立马给他递了块牌子,说是只要他乐意,随时都可以开始工作。

他们的态度太过殷勤,池归觉得有些话得提前跟功勋殿这几个人说清楚:“你们要不再考虑考虑?我接手梅九的职责只是挂牌,真正干活的另有其人。”

“不打紧,不打紧。”前台弟子硬是把牌子塞到了池归手里,“有人干活就行,我们不挑的。”

池归愈加疑惑了,他掂了两下牌子,靠在柜台边打探道:“功勋殿掌管赤心宗财务,说是宗门内最肥的差事也不为过,按理说竞争管事岗位的人应该很多,怎么照你们说的来看……好像很缺人?”

前台弟子中有个话痨,当即就趴在台面上跟池归唠起来。

“唉,池师兄,你有所不知,前几天前来应聘的人确实挺多,连我们这些原本就在功勋殿体系内的人也对梅九留下的职位蠢蠢欲动,啧啧啧,光是招待都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池归等着他说“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半句话。

“吊我胃口?”池归捏着牌子敲了敲柜台,催他有话赶紧说。

“呃……”

话痨这时候倒知道沉默是金了,他和前台几个弟子交换过眼神,似乎是觉得池归迟早要入行成为自己人,给他透露点信息也无伤大雅,便推开闸门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拉着池归来到了功勋殿僻静的一角说话。

“是……金长老。梅九入狱后,金长老特地派人来功勋殿打过招呼,说他有意让他座下弟子接手梅九职务。听到他要参与,其他报名弟子都主动放弃了,一来金长老位高权重不好得罪,二来大家都图一个稳定。梅九还没倒台那段日子,金长老与梅九关系很好,若是金长老的人上位,功勋殿不说变得更好,维持现状是没问题的。”

话痨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哪想金长老私放嫌疑人王善被宗主逮了个正着,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功勋殿不敢再收他举荐的人,其他弟子也不敢贸然接手金长老看中的岗位,于是梅九留下的职务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空了下来。”

“池师兄,你是不知道,金长老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但只要功勋殿一天没人管事,我们这些打杂的弟子就得多干活多跑动,大伙成天熬账本愣是挤不出一点时间修炼,你愿意挂牌派人来接手真是帮大忙了。”

池归默默消化着他这番话的信息量。

梅九生前和金长老交好?这事他倒是头一回听说。有了交好作为前提,金长老私放梅九暴死案中的嫌疑人王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现在线索太少,胡乱猜测也没用。池归直觉最关键的线索仍在皇城,只有等到找出关键信息,一切细枝末节的小线索才会导向最终真相。

他谢过话痨,答应他明天就让白菜老伯带着牌子来交接。得知不用加班的前台众弟子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争先恐后对池归这个新上任的挂牌管事人表忠心。

“我们都听过师兄你在百味殿说过那些话,真是好魄力!要我说,梅九那套老把戏早该迭代了,钱都是他一个人在赚,苦都是我们在吃。”

“是啊,我看池师兄不是个小气的人,跟着他干我们兴许比以前还要好过呢。”

池归并不因为他们的一两句吹捧沾沾自喜,他听得出来眼前这些人隐藏在恭维下的弦外之音。

作为从前跟着梅九干活的人,功勋殿弟子或多或少都吃过梅九剥削其他弟子带来的薄利,倘若池归拿不出比梅九掌权时期更丰厚的福利,功勋殿弟子只会把池归当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而不是需要死心塌地效忠的掌权者。

人心都是向着钱长的。池归明白,如果他想赚大钱,就必须在这群未来的手下面前树立威信。

池归盯着带头说话的那几个瞧了几秒,忽而气定神闲地笑了。

“正好,我手头上有一份名单,劳烦诸位今天多花点力气把这些新客户登记入册,明天一早就能正式交易。”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卷裹得严丝合缝的绢纸,扔到话痨手中示意他打开。

话痨接了池归给的绢纸却不展开,骄傲地拍拍身上功勋殿弟子专属服,脸上得意神情遮都遮不住:

“池师兄,你刚上任,可能不太清楚行情,我们功勋殿是很挑合作方的,记录在册的都是大买家,可不是什么路边的猫猫狗狗就配上册的。”

其余弟子闻言也跟着附和,功勋殿掌握赤心宗财务命脉,作为其名下一员,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傲气。愿意和赤心宗交易的大客户早在梅九时期就上册了,他们压根不信池归这个门外汉能拉到什么新的大客户。

面对众人的轻视,池归笑意不改,只说:“打开看看。”

话痨心说这位池师兄真是不听劝,他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还要上赶着丢脸。他存心想给池归一个教训,一圈一圈拆散绢纸上封着的绳还不忘科普:

“什么算大买家?单笔交易十万两银子朝上的才叫大买家。”

“我理解池师兄你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情,但你好歹考虑考虑现实好不好。梅九人虽贪,赚钱拉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如果市面上还有能合作的梅九会想不到吗?池师兄你要是真能找出一个新的大客户我跟你姓……”

拴绢纸的绳子散落在柜台上,被约束许久的绢纸迫不及待舒展纸页,白纸黑字明明白白闯入话痨的视线中。

他像一只突然被抓住脖子的鸡,说话说到一半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圆鼓鼓盯着展开一角的绢纸,喘气又粗又急。

身后几个弟子连忙扶住险些昏倒的话痨,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于是众人沿着他的视线悉数看向他手上的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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