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刚才去的房间嘛?
戌时末,还有半个时辰,暗甲叫水沐了浴,换上了自己藏好的暗卫服,蒙上面巾,找准时机,从窗户一跃而出,再跃至房顶,悄然离开了驿馆。
花不烬坐在方才暗甲坐过的位置,一动不动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杯口,眼眸微垂,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王喜见此,默默轻叹口气,只觉主子怎的好似又变的不太正常了?
虽然症状没有之前的那时候严重,但依王喜看,多少有点类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雅间门被敲响,花不烬这才有了反应。
他将杯子推远,用眼神示意王喜过去开门。
王喜领命,开门一看,见是暗甲,再看看时辰,戌时末,一分不差。
这呆子!竟然让世子爷如此久等!
王喜侧身,暗暗摇头,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真真急死个人了!
正当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王喜想要关门时,花不烬开口道:“你退下。”
王喜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这没眼力劲儿的哟!赶忙开了门出去,又将门带上,转身朝空气挥了挥手,自己也退了好几丈远。
见房间只剩自己和主人了,暗甲立刻恭敬跪地行礼道:“属下拜见主人!”
花不烬背对着人,本想点头,又想起他肯定看不见,于是起身转身,又坐下道:“嗯。说说吧,西苍可有何异动?”
暗甲恭敬回道:“回主人,西苍的王子和公主无甚可疑的,倒是使团中有两人行迹有些可疑。”
花不烬伸手抚上腰间剑柄,摩挲着问道:“哦?无甚可疑之处?”
暗甲以为主人听错了,有些紧张道:“回主人,是,有两人,行迹可疑……”
花不烬不耐道:“为何他们二人无甚可疑?”
暗甲这才听明白,主人问的是王子和公主二人,于是老实的点头道:“他二人为人磊落,因着属下救了他一命,所以对属下十分信任,据属下的观察与了解,二人真的只是来朝贺陛下万寿的。”
花不烬冷嗤一声道:“对他二人,你了解得倒挺多。”
暗甲双手伏地,将额头贴到地面诚惶诚恐的道:“属下,属下……”
属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暗甲急得浑身又冒了冷汗。
“行了,起来吧,说说那行迹可疑的二人。”
“谢主人!”暗甲起身低头,弯腰抱拳道:“那二人,一位是此次护送西苍王子和公主的护卫首领,一位是外交使团中的官员。
首先是护卫首领,据属下观察,那首领对王子和公主并无敬意,且偶尔还会透露出几分鄙夷之情,最主要的,对二人的护卫,不甚上心,好似并不在意二人的安全与否。
再就是那外交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