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甲用折扇推开女子在自己眼前乱晃的白嫩柔胰,轻咳一声道:“无事,只是偶然想到了一件旧事儿。”
耶律沁十分好奇,直接起身走到暗甲旁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什么旧事儿,钱大哥给我讲讲呗?”
耶律唯看不下去了,虽然西苍民风开放,但还未成亲就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于是出言训斥道:“小妹,不得无礼,赶紧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坐好!”
若是放在平时,暗甲肯定会帮着说一句她就是孩子心性,然后会跟他讲讲自己编的旧事儿,可如今,他只是规矩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收拢折扇指向她的座位道:“坐好吧,既然来了我们花溪,这花溪的规矩还是要守一守的。”
耶律沁见他也如此说,知晓这旧事儿恐怕不好提及,于是识趣儿的哦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好。
只是人坐好了,眼睛却不停地朝外张望。
方桌靠窗,只有三面能坐人,三人正好分面而坐,兄妹二人靠窗而坐,暗甲则坐在二人中间。
这个位置不太容易看到楼下风景,但暗甲个子高,勉强可以看清楼下全貌,最容易看清的,就是对面了。
只见主人倚窗而坐,身量坐得笔直,低垂着眉眼,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一盏洁白的茶杯正在细细品尝着,视线不时从楼下扫过,好似也在专心的欣赏美景。
每每四目相对,暗甲都会立刻转移视线,不知何时,汗水已悄然浸湿了手心。
耶律唯见人脸色好似有些发白,平日里有趣话多的翩翩公子,如今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觉不太对劲。
见他额间冒了汗,耶律唯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额头,却被他下意识的躲开了。
“钱兄,你还好吧?”耶律唯有些担心的问道。
耶律沁此刻也发现了不对,也没发现暗甲的不自在,自顾自的将手搭在他额头上焦急说道:“怎么这么凉?钱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暗甲偏头,默默让自己的额头离她的手掌远了些,他暗暗握紧了折扇,合上的扇子已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此刻若再接着用力,恐怕下一秒就会端成两半。
“无事,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的。”说着他猛的起身,却是真的有些站不稳了。
“莫不是这茶水里有毒?!”
双手撑住桌沿,缓了缓精神,起身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胡说什么呢,我真的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都怪我,非要出来!”耶律沁眼睛都红了。
暗甲真怕她下一瞬就哭出来,于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道:“真的无事,我现在好多了,不信你看?”
他重新抖开折扇,在手中把玩了两圈,抛高又接住道:“想来只是这几天有些太劳累了,也出来好一会儿了,不若今日就先回去吧?”
耶律唯点头道:“好,回去吧。”
几人是用过晚膳后出来的,如今太阳已落山,华灯初上,夜间美景,亦是美轮美奂。
瞧出妹妹还有些不舍,耶律唯安慰道:“等兄长的伤大好了,咱们再约钱兄一起出来赏夜景。”
耶律沁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前从另一边扶住自己兄长,一同下了楼梯。
回了驿馆,暗甲将二人送回房中,才回到自己房间,一进屋就立马栓好了房门。
展开手中纸条,暗甲打开一看,是一行端正的正楷小字。
「戌时末,水云间二楼,雅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