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剑圣”赫恋凡又道:“她骂我娘,我娘早已经习惯。但她骂我,我娘就忍不了了,当即和她厮打起来。后来又是被夹在中间的我爹处理的这件事,他说我二娘心思不纯,言辞歹毒,侮辱诽谤,于是动用家法,打了我二娘五下,我二娘痛得是哭天抢地,但她仍是不知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得这件事是我爹和我娘联合起来欺负她。”
玉灼阳总算是明白了,“女剑圣”赫恋凡并非是从一开始就对她这个二娘有所偏见,相反,她最初一定很努力地将自己二娘视作亲人,但她这个二娘,实在太令人失望。原来“女剑圣”赫恋凡与自己二娘的关系差,问题并非是出在“女剑圣”赫恋凡这边,而是出在她这个二娘身上。
“女剑圣”赫恋凡又道:“还有我妹妹赫烟,她虽然是我二娘生的,但我原本是把她视作同母而出的胞妹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还玩得很好。结果后来,不知道我二娘是对我妹妹说了什么,使得我妹妹也以为,我对她的好纯粹是假装的,从此以后,她也开始敌视我。于是我爹,便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女剑圣”赫恋凡拿到的这一本,纵使她“女剑圣”何等美好善良,也完全是无解。
玉灼阳说:“我如果是你爹,一定休了这个女人!可不能让我掌上明珠般的大女儿受半点委屈!”
“女剑圣”赫恋凡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爹其实早就后悔了,他这个女人,算是他要错了。于是我也出言相逼过,要他休了这个搅得家中鸡犬不宁的女人。但我爹心中有愧,都是当年他一时犯了错误,才有的我妹妹,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将我二娘随手丢掉。”
“哦……”玉灼阳点点头。
“女剑圣”赫恋凡又叹一口气:“不瞒你说,灼阳,我在我二娘那里,实在受了不少气。我有时一时气急,便逼我爹休了她,我爹又不愿意。所以啊,我就不爱回家了。虽然我娘很不喜欢我爹纳妾,但我二娘若是个正经人,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的。谁知……”“女剑圣”抿着唇,委屈地说道。
“这种人,不必去理会她!”玉灼阳说,说着,轻轻搂过“女剑圣”赫恋凡的肩头,试图将她抱在怀里……
这一幕刚好被赫显瞧在眼里,他立刻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眨眼便赶到桌前,没好气地大声说道:“小子!你是哪来的?敢抱我女儿?!”
玉灼阳这才意识到,他差点搂住“女剑圣”赫恋凡,登时羞得满脸臊红:该死!自己竟一时忘却,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女剑圣”赫恋凡忙维护玉灼阳道:“爹,他是我的朋友!看我难过,就安慰我一下!”
赫显义正言辞地对玉灼阳说:“小子,你安慰我女儿,也是可以。但不准动手动脚的,不准没有分寸!听到没?”
玉灼阳连忙回答:“我记住了,赫老爷。赫姐姐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会对她有什么歪心思的。”
这时,典字楼之“楼主”刚好也到了。其身后是大弟子雷静云和五十八弟子肖蔚。
玉灼阳忙离开座位,上前行礼:“师父。大师兄。师妹。”
“楼主”问:“灼阳,不周山庄内的生活,是否比在典字楼时充实?”
玉灼阳回答:“是。”
“楼主”说:“看来为师当初送你去不周山庄,没有送错。”
玉灼阳说:“是的,没有送错。”此时的玉灼阳,终于体会到师父的良苦用心。送他去不周山庄,绝不止是供他习武、交友这般简单。
还有,他和师父,其实很早便见过面。只不过那时他太小,不太记事。
雷静云、肖蔚与玉灼阳、“女剑圣”赫恋凡同坐一桌。肖蔚忍不住打量起“女剑圣”赫恋凡,问道:“这位漂亮姐姐是谁?”
玉灼阳回答:“是‘赫半城’老爷家的千金。”
雷静云皱了皱眉头,肖蔚说:“原来是赫家大小姐啊,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国色天香。典字楼与赫宅很近,我们也算是邻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