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挽萧唇角浮现一抹坏性的笑,后稳步迈入浴池,待温水渐渐漫上腰线,他才将辛辞轻轻放下。
然后,又开始不做人。
“商挽萧,你有完没完!”辛辞含嗔带怒,用力踩了下商挽萧的脚。
“没完。”两个字说得掷地有声,说完,商挽萧继续身体力行。
直到辛辞再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才堪堪作罢。
“辛辞,不许再有下次。”商挽萧揽着怀中人,说的话似警告又似哀求。
辛辞已经累到睁不开眼,但她还是点点头,轻声道了句“好。”
翌日,等辛辞醒来时已是晌午,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侧卧在她身旁的商挽萧。
脑中如过电影般浮现昨日的种种,辛辞的面颊不禁染上潮红。
见辛辞这般,商挽萧无声地笑了下,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
辛辞不理商挽萧,转过身去欲从榻上坐起,谁知,她刚坐起半截,环在手上的金链子瞬间绷紧,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商挽萧捞回了怀里。
“不许乱动。”商挽萧的语气淡淡,却不容反抗。
辛辞拽拽手上的金链子,有些无奈,“商挽萧,我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
“有何不可?”
闻言,辛辞稍稍转回身,幽怨地瞪着商挽萧。
商挽萧挑挑眉,并不觉自己有错,反而找辛辞的不是,“萧王妃这张嘴总是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会陪我,却常常一人跑掉,没办法啊,我只能自己采取点措施了。也不能总由着被骗,你说是也不是?”
辛辞忽略掉商挽萧的问话,岔开话题,问:“宫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商挽萧恍若没听见,目光落在辛辞脸上,没有开口。
僵持半晌,辛辞拗不过商挽萧,只好服软,“究竟怎样,你才肯放开我?”
“我不可能会放开你!”商挽萧答得毫不犹豫,似是铁定了心要将辛辞绑住。
身前人的话语太过坚决,辛辞叹口气,缓缓道:“商挽萧,覆巢之下无完卵,前段日子,整个大昌都陷于生死存亡之际,流血和受伤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你我都得接受。
稚童不会因为摔倒就不去学走路,我们也不会因为饭噎人就不去进食,前进的道路上总会有磕绊,也正是这些磕绊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
说到这,辛辞顿了下,后接着道:“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受了比较严重的伤,甚至可以说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你不用为此过度紧张,商挽萧。”
商挽萧听着辛辞的话,神色落寞几分,语气中也生出几分忧伤,“你总是跟我讲一堆大道理,劝我放你离开,你似乎从不愿意为我而停留。”
心脏猛地一揪,钝痛蔓延开来,自她来到此处,或许是有着另外一层身份,抑或是各种事情接踵而至,她确实没想过要长久地待在商挽萧身边。
沉思半晌,辛辞长吸一口气,道,“商挽萧,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会有些匪夷所思,如果你听完以后,还是想和我走下去,那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不再单独离开。”
似是意识到接下来辛辞要说的非同一般,商挽萧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他郑重地点了下头,“好。”
“其实,我并不是辛将军的女儿。”
此话一出,商挽萧眼皮蓦地一抬,眸中俱是震惊,“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辛辞?”
“我是辛辞,但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至此的,并非原来那个你所认识的辛辞。”
商挽萧极慢地眨了下眼睛,想到辛辞的诸多变化,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但刚一接受,他就生出了别的担忧,双臂将辛辞箍得更紧,面上灼色尽显,“你说你是穿越过来的,那你是不是还会穿越回去?”
辛辞抿了抿唇,道:“讲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正因为此事,我才要和你确认,如果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你是否还愿意冒这个险,要和我在一起?”
商挽萧看着辛辞,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并非是因为有所犹豫,而是觉得眼前之人太过难得。
他们曾经隔着一个时空,只要命运错开一点,他都没法遇到辛辞。
辛辞见商挽萧许久都没开口,便道:“这件事的确有些难以抉择,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等你……”
听到辛辞的声音,商挽萧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辛辞刚才说了什么,急忙道:“我愿意。”
许是担心辛辞觉得他不够认真,商挽萧再次重复一遍,“我愿意的,辛辞。”
辛辞唇角慢慢绽开一抹笑意,“不害怕我会离开吗?”
“不怕,我会和你一块离开的。”商挽萧的声音不大,但说得却极为认真。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辛辞再清楚不过,她拧拧眉,半真半假地嗔道:“我可不喜欢短命鬼,你最好是给我活个长命百岁,否则我可看不上你。”
听到这句,商挽萧都被气笑了,他抬手点了下辛辞的鼻尖,“眼光还挺高。”
终于,在得了辛辞的保证后,商挽萧答应退一步,将金链子解开。谁知,链子刚解开,门外便传来粗声大嗓的喊叫。
“萧王妃!萧王妃!你跑这么快,是不是想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