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都听见了！”我的脸涨得通红。

他急忙安慰我：“没有没有，我一直尽量站远一些，听不见你们说什么。一直到你喊了那一声。”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感觉脸上的热意终于一点点降下来。他在问，我要不要答呢？只要说出“合欢镜”的名字，谁都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不过说到底合欢镜里显示什么也不由我定，那是天意，与我无关……

我把心一横，低声开口：“是合欢镜。”

“什么？”他脱口而出：“你说我跑到镜子里去了，指的是合欢镜？”

我迅速瞥他一眼，将头扭向另一边：“是。”

脑袋后面是久久的沉默，然后听见他在问：“你在合欢镜里看到我了？”

我不出声，点头，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一定也看到了我颤抖的肩膀。

然后我听见他冷冷地说：“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