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翌说,“这么看来,之前一直造你谣的人就是他。”
“警察那边怎么说?”
“拘留十天,罚款。”
“警察处理了就好,那那些照片呢?”
“完全删除干净了。”
展音好像松下一口气,“那就好。”
她咬着小肠,没心没肺。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儿呢?”他俊烈的眉眼扫过来,唇线崩得紧。
瞧他这话问的。
“啊?”
“他可是造你谣啊,引导全校那么多人纷纷跑来说你这说你那的,你不难受不委屈啊?”
说完他意识到,喜欢一个人就是,不愿任何人说她不好。
“不啊,”展音看他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还有点生气,接着又补了句,“就是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余翌顿时感到心脏被刺了一下,她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是造谣、侮辱,上升到一个人的名誉!
“人都跑你头上撒野了你还给人家鼓掌。”
“我哪儿鼓掌了?”神经病吧,说话这么难听。
还有就是,谁敢在她头上撒野?
“那你一点不在意?放任谣言四起?”
“在意有什么用?在意的话他们就会停止吗?”
余翌愣住了。
当事人的倔强反应,只会让纵火的人更加疯狂。
“况且我真的不在意,没人值得我这样。”展音撂完这句就把身子转回去,吃过的零食袋丢进右脚旁的小垃圾桶里,不再理人。
他还管上她了?很烦,很讨厌。
余翌顿时意识到说错话了,看着她一步步动作,发现垃圾桶满了,那一瞬间就弯腰将垃圾袋拎出来,再拿去扔掉。
回途中一直在想要怎么缓和局面。
展音正在看作业,看完一页翻下一页。嗯……那作业好像是他的?
天助我也,他觉得机会来了。
刚想借着作业搭话,展音就把练习册推过来。
她是在检查作业,以前每天这样做的时候,她都会用其他颜色的笔打叉打勾,今天什么也没有,她连墨水都懒得施舍。
“我今天全对吗?”
余翌以为她生着气,至少也回说一个“嗯”,再不济点一下头也行。
哪能想到展音完全将他屏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专注地练字。
他余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怎么就被她这样忽视?空气都不如。
想得自己有点生气,又不能当着她面发脾气。
起身的时候带动椅子,椅子脚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他顿了一秒,“我……”
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没有在对你发脾气。
最后没说,昂着自己那点倔强,默默地下楼。
他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回来,一只手拿一瓶水。
陈尤北无聊地转笔,看着饮料眼冒金光,“哥!给我的啊!”
“爬开。”余翌毫不客气,但声音放得小。
他把一瓶东方树叶递给展音,从桌下。
就保持递东西的姿势老半天,展音没反应,像个机器人一般无情。
他最后小声叹了口气,将水放在了她课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方向推进。
展音没忍住扫了一眼瓶身,上面贴了张便利贴。
她听力好又不近视,方才听见了他的叹息声,现在又看清了上头的字。
对不起,我的错。